她辞官后，为我沉了江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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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辞官后，为我沉了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 5 章

张锦被安置在暗室的矮榻上，气息微弱。

太医包扎时，她昏迷中呓语不断：“少爷……账册暗层……钥匙……在衣襟内袋……”

苏清晏蹲下身，从她染血的衣襟内摸出一枚小巧的铜钥匙。

钥匙上刻着细小的竹纹。

她立刻翻开那本血迹斑斑的账册。

封皮厚重，边角磨损严重。

她摸索着账册脊背，指尖触到一处极细微的凸起。

钥匙插入，轻轻转动。

暗层弹开，露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纸色泛黄，边缘有暗褐色的痕迹——是血。

苏清晏展开那张纸，手开始抖。

我也飘过去看。

纸上字迹潦草，是我用指尖蘸着伤口渗出的血写的：

“清晏亲启：舞弊案实为刘党构陷。那五千两银，实为刘御史索贿之证。我若不认，你性命难保。勿寻我，勿念我。砚绝笔。”

只有短短几行。

苏清晏盯着那几行字，许久未动。

烛火在她脸上跳动，映出她眼底猩红的血丝。

“刘党……索贿……性命难保……”她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忽然握紧血书，霍然起身。

“备马。去城南槐树胡同。”

夜深人静，马蹄声格外清晰。

我在她身后飘着，看她敲开一户破败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个驼背老吏，看见苏清晏，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大、大人……”

“三年前，科举舞弊案，你在刑部当值。”

苏清晏的声音冷得像冰，“丁砚被捕前，见过谁？”

老吏哆嗦着：“见、见过刘御史……”

“在哪里？说了什么？”

“在、在刘府后花园的暖阁……小人当时在廊下当值，只看见丁公子进去，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他出来时，什么样子？”

老吏犹豫了一下：

“眼睛……是红的。手里捏着一封信，但刚出暖阁，刘御史的人就上前夺走了，当场烧了。”

苏清晏的手握成了拳：“那封信，你看清了吗？”

“没、没看清……但小人听见刘御史在门内说了一句：‘丁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苏清晏的命，就在你手里。’”

这句话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在刘府暖阁里的画面，瞬间在眼前重现——

刘御史将伪造的信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苏清晏与考官往来的密信，明日便会呈到御前。丁公子若愿意担下这罪名，我保她平安。”

我烧了那封信，就像烧掉她最后的生机。

“大人……小人知道的都说了……”老吏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拽出来。

苏清晏丢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我回头看了老吏一眼。

他正捧着银子，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可我知道，他活不过今晚。

果然，苏清晏刚离开胡同，远处便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飘回小院，看见老吏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血。

一个黑影从后窗翻出，消失在夜色里。

苏清晏站在院门外，听见动静，脚步顿了一下。

但她没有回头。

她握着那张血书，在深巷里站了很久。

夜风吹起她的衣摆，她低着头，看血书上的字迹。

“勿寻我，勿念我……”

她忽然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

“丁砚，”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轻声说，“你让我别寻你，别念你。”

“可这三年，我哪一天……不在寻你，不在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