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重生崇祯八年》的主角是刘寅,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留不住就算了”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历史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重生崇祯八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 意外的访客
第五天,而不是预料的第七天。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瞭望塔上的哨兵就吹响了急促的竹哨——三长两短,代表有陌生人接近。
整个营地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张彤不顾肩伤未愈,提刀冲向营地入口。王疤眼带着几个战兵迅速占领制高点。妇女儿童被疏散到营地深处,青壮年男子拿起武器,在张彤的指挥下组成防御阵型。
刘寅爬上刚建好的瞭望塔,顺着哨兵指的方向看去。
东边山路上,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大约十个人,都骑着马——虽然大多是瘦弱的驽马,但在山区已是难得的机动力量。为首的是个精瘦的汉子,三十多岁,穿着半旧的皮甲,腰挎一把雁翎刀。身后的人也都带着武器,有刀有矛,还有两张弓。
“不是流民。”张彤也爬上瞭望塔,脸色凝重,“看架势,是黑风寨的人。”
刘寅数了数:“十个人,十匹马。应该是来‘收孝敬’的,只是提前了两天。”
“怎么办?打还是谈?”
“先礼后兵。”刘寅说,“他们人少,又是在我们地盘上,不敢轻举妄动。开寨门,放他们进来,但只准领头的人带两个随从。其余人留在外面。”
“太冒险了。”
“谈判本来就有风险。”刘寅说,“但如果我们连见都不敢见,以后就别想在这片山里混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实没什么可整理的,还是一身破旧的短褐,只是洗了洗,把刀挂在显眼的位置。
“张兄,你带人在寨门内列队,刀出鞘,弓上弦,摆出架势。王大哥,你带几个好手埋伏在周围,万一动手,第一时间控制对方头领。”
“明白。”
“洪兄,你去准备点东西:新打的那把最好的刀,还有几个矛头,摆在显眼处。”
“要送礼?”
“是展示实力。”刘寅说,“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计划定下,众人分头准备。
刘寅深吸一口气,走下瞭望塔。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正式的外交场合。对手是土匪,但他必须拿出使节的气度。
寨门缓缓打开。
黑风寨的队伍在门外停下。精瘦汉子勒住马,眯着眼打量着寨门内的阵势——二十几个汉子手持武器列队两旁,虽然衣着破烂,但眼神凶狠,阵型整齐。更远处,能看到新搭建的窝棚、冒着烟的炼铁炉,还有隐约的人影。
“有点意思。”汉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想不到这穷山沟里,还藏着一窝。”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显然是个练家子。身后两个随从也跟着下马,一个扛着朴刀,一个背着弓。
“在下黑风寨三当家,马三。”汉子抱拳,声音洪亮,“奉大当家之命,来山神庙收例钱。敢问,你们是哪路神仙?张大疤呢?”
刘寅上前一步,同样抱拳:“铁山营,刘寅。张大疤已死,山神庙已散。现在这片地方,归我们铁山营管。”
马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正常:“哦?张疤脸死了?怎么死的?”
“咎由自取。”刘寅淡淡道,“马三当家既然来了,就是客。请进寨一叙。”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马三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看看寨门内严阵以待的队伍,最终笑了:“好,那就叨扰了。”
三人随刘寅入寨,其余七人被拦在门外——这是规矩,双方都懂。
第二节 谈判桌上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谈判桌”——其实就是几块平整的石头,上面铺了块破布。石头上摆着几碗清水,还有一盘刚烤的野兔肉——这是王疤眼昨天打到的,特意留到今天。
刘寅和马三分主宾坐下。张彤站在刘寅身后,手按刀柄。马三的两个随从也站在他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简陋了些,三当家莫怪。”刘寅说。
马三不以为意,抓起一块兔肉就啃:“有肉吃就不错了。这年头,能吃上肉的都是好汉。”
他边吃边打量营地:“你们这地方不错啊。有模有样的,比张大疤那破庙强。”
“勉强糊口罢了。”刘寅说,“不知三当家这次来,除了收例钱,还有何指教?”
马三抹了抹嘴,直入主题:“张大疤死了,山神庙散了,但规矩不能散。这片山头,归我们黑风寨罩着。你们既然占了这地方,就得按规矩来。”
“什么规矩?”
“每月例钱:粮食二百斤,盐五斤,布两匹。另外,有什么好东西,得先孝敬我们大当家。”马三说得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刘寅笑了:“三当家说笑了。我们这点家底,自己都吃不饱,哪来的二百斤粮食?”
“那就不好办了。”马三放下肉,眼神变冷,“黑风寨的规矩,破了就得见血。你们杀了张大疤,我们不管——那厮本来就不识抬举。但该交的东西,一分不能少。”
气氛骤然紧张。
张彤的手握紧了刀柄。周围埋伏的人也都绷紧了神经。
刘寅却依然平静:“三当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铁山营虽然穷,但有点别的东西,或许大当家会感兴趣。”
“哦?什么东西?”
刘寅示意洪国玉。洪国玉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盘上盖着布。掀开布,里面是几件铁器:一把直刃刀,两个三棱矛头,还有几个箭镞。
都是新打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马三眼睛一亮,拿起刀仔细端详。刀身笔直,单面开刃,刃口锋利。他挥了挥,又用手指试了试刃口。
“好刀。”他评价,“形制古怪,但好用。你们打的?”
“我们自己炼铁,自己打的。”刘寅说,“这样的刀,只要材料够,要多少有多少。”
马三放下刀,重新打量刘寅,眼神里多了几分重视:“你们会炼铁?”
“不但会炼,还能炼出好铁。”刘寅指向炼铁区,“三当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马三沉吟片刻:“看就不必了。但这刀…确实不错。黑风寨缺的就是好铁器。”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刘寅说,“我们提供铁器,你们提供粮食和其他物资。互惠互利,比每月收那点例钱强得多。”
“合作?”马三笑了,“小兄弟,你很有想法。但黑风寨从来不跟人‘合作’,只收保护费。”
“那是因为没人能提供我们这样的价值。”刘寅寸步不让,“三当家可以回去跟大当家商量。如果同意,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们交第一批货:二十把刀,三十支矛头,五十个箭镞。换三百斤粮食,十斤盐,还有…一些药材。”
马三眯起眼:“药材?”
“我们有伤员,需要药。”刘寅说,“这对黑风寨来说,不难弄到吧?”
“不难。”马三说,“但你们要的也不少。”
“因为我们给得更多。”刘寅说,“三当家是明白人,应该知道好铁器在这乱世值多少钱。有了我们的铁器,黑风寨的兄弟能少死几个,能多抢多少东西?”
这话说到了马三心坎上。黑风寨虽然人多,但武器一直是大问题。官军的制式武器搞不到,民间铁匠打的又贵又差。如果能稳定获得优质铁器…
“这事我做不了主。”马三最终说,“得回去请示大当家。但在这之前,你们得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
马三指了指盘里的刀:“这把刀,我带走。另外…你们杀了张大疤,总有点战利品吧?金银首饰什么的,交出来,算这个月的孝敬。”
这是试探,也是勒索。
刘寅和张彤对视一眼。如果答应,显得软弱;如果不答应,可能当场翻脸。
“刀可以带走。”刘寅说,“但金银不行。那是我们兄弟用命换来的,要给死者的家属做抚恤。”
“抚恤?”马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年头,死人还要抚恤?”
“铁山营的规矩,战死者家属,得照顾。”刘寅说,“三当家如果非要拿,可以,从我的那份里扣。但我得提醒三当家: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我们虽然人少,但拼命的话,十个人换你们三当家一条命,应该不难。”
这话说得很硬,但语气平静。马三身后的随从立刻拔刀,但被马三挥手制止。
他盯着刘寅,看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刘寅?好,我记住你了。”
他站起身:“刀我带走,金银不要了。十天,十天后我再来。如果大当家同意合作,咱们按你说的办。如果不同意…”
他顿了顿,笑容变得狰狞:“那就得见见血了。”
“一言为定。”刘寅也站起来,“十天后,恭候三当家。”
马三带着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寨门外的七个人上马,十个人扬尘而去。
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营地里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好险。”洪国玉擦着额头的汗,“我刚才真怕打起来。”
“他不会打。”刘寅说,“他只有十个人,我们有地利,人数也占优。打起来他没胜算。”
“但他回去后,黑风寨可能会倾巢而出。”张彤担忧道。
“所以我们只有十天时间。”刘寅看向炼铁区,“十天,必须打出足够的铁器,证明我们的价值。”
第三节 加速生产
谈判结束后的当天下午,铁山营开始了总动员。
所有非必要的活动全部停止,所有人手集中到三件事上:炼铁、训练、采集食物。
炼铁区成了营地的核心。两座炉子日夜不息,浓烟滚滚。周铁头的两个学徒成了技术骨干,带着陈三等几个有基础的俘虏,三班倒赶工。
刘寅亲自设计生产流程:第一炉专炼生铁,第二炉将生铁进一步精炼成熟铁,然后由铁匠锻打成成品。为了提高效率,他设计了简单的流水线:砸矿石的只管砸矿石,烧炉的只管烧炉,锻打的只管锻打。
“刘参谋,木炭不够了。”一个学徒报告,“焦炭也不多了。”
“组织人上山砍柴,烧炭。”刘寅下令,“王疤眼,这事你负责,带二十个人去。”
“那训练…”
“训练暂时停。”刘寅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产。”
王疤眼领命而去。张彤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带着战兵们加入生产——他们负责最累的砸矿石和拉风箱。
洪国玉则负责后勤保障:调配口粮,照顾伤员,还要监督那些妇孺老弱采集野菜、野果。粮食已经减到最低标准,每人每天只有二两,全靠野菜补充。
第二天,第一批量产武器出来了:五把刀,十支矛头。虽然粗糙,但能用。
刘寅检查后不太满意:“刃口不够锋利,刀身有杂质。重新淬火,再打磨。”
“时间不够啊刘参谋。”陈三满手煤灰,一脸疲惫,“我们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那就轮流休息,但不能降低标准。”刘寅说,“黑风寨的人不是傻子,东西不好,他们不会买账。”
他拿起一把刀,亲自示范淬火和打磨的要点。在现代,他只在书上读过这些知识,但结合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和周铁头生前教的东西,居然做得像模像样。
刀身在水中淬火,发出刺啦的响声。取出后,用磨石仔细打磨,刃口逐渐变得锋利。
“看到没?要这样。”刘寅说,“刀是战士的第二条命,不能马虎。”
陈三等人看得认真,学得也快。第三天,产品质量明显提升。
但问题也接踵而至。
第四天中午,一个战兵在砸矿石时晕倒了。长期饥饿加上高强度劳动,让这个年轻人身体透支。
“抬下去,给他喂点糖水——如果有的话。”刘寅说,“其他人,休息半个时辰。”
洪国玉走过来,压低声音:“刘参谋,这样下去不行。已经有三个人累倒了,再这样,没等黑风寨来,我们自己就先垮了。”
刘寅也知道问题严重。但他别无选择。
“粮食还能撑几天?”
“按现在的消耗,还能撑七天。”洪国玉说,“但如果继续高强度劳动,消耗更大,可能五天就没了。”
五天…距离马三说的十天,还差五天。
“王疤眼的打猎队有收获吗?”
“昨天打了一只獐子,几只兔子,但不够分。”洪国玉说,“山里动物也精了,不好打。”
刘寅沉思片刻:“从明天起,口粮增加到三两。另外,把那只獐子炖了,每人分一碗肉汤。”
“那粮食…”
“先顾眼前。”刘寅说,“如果十天后黑风寨翻脸,粮食再多也没用。如果合作成功,粮食的问题就好解决。”
这是赌博,但他必须赌。
第五天,王疤眼的打猎队带回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他们在北边二十里处,发现了一个小村庄。
“大概十几户人家,看样子还没遭过大灾。”王疤眼说,“但很警惕,我们一靠近,他们就拿着家伙出来赶人。”
村庄意味着粮食,也意味着潜在的风险。
“不能抢。”刘寅立刻说,“我们不是土匪。”
“那怎么办?跟他们换?”
“怎么换?我们有什么?”
王疤眼想了想:“铁器。他们肯定缺农具。”
这倒是个思路。农民最需要的是锄头、镰刀、犁头这些农具。如果能用铁器换粮食…
“你去接触一下。”刘寅说,“带两把刀,几个矛头,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换粮食。记住,态度要好,不能强求。”
“如果他们不愿意呢?”
“那就回来,另想办法。”刘寅说,“但绝不能动手抢。铁山营绝不能变成土匪。”
王疤眼领命而去。刘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忐忑。这个脸上带疤的汉子,能理解“不抢”的原则吗?
第四节 内部危机
第六天,出事了。
炼铁区的一个俘虏——就是之前偷饼被杖责的吴瘸子——试图逃跑。
他是趁夜跑的,但被守夜的战兵发现。追逐中,吴瘸子慌不择路,掉进了刚挖的壕沟里,摔断了另一条好腿。
张彤把吴瘸子拖到营地中央时,天刚蒙蒙亮。
“说吧,为什么跑?”张彤冷冷地问。
吴瘸子疼得龇牙咧嘴,但嘴很硬:“老子不想给你们当牛做马!天天干活,就给二两粮食,还要挨打!老子在山神庙的时候也没这么惨!”
周围渐渐围拢了人。新来的那些山神庙旧人眼神闪烁,显然有同感。
刘寅走过来,看了看吴瘸子的腿——已经肿得很高,可能骨头断了。
“先给他治伤。”刘寅说。
“什么?”张彤不解,“这种叛徒,不该严惩吗?”
“惩罚是惩罚,治伤是治伤。”刘寅说,“老郎中,给他看看。”
老郎中过来检查,摇头:“骨头断了,得固定。但没药,会化脓,可能保不住。”
吴瘸子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了。
刘寅蹲下身,看着吴瘸子:“你说在我们这当牛做马,在山神庙就好?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逃?张大疤对你很好吗?”
吴瘸子语塞。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不服。”刘寅站起来,环视周围的山神庙旧人,“觉得我们严,觉得我们抠,觉得我们不如张大疤大方。但我问你们:在山神庙,你们真的吃得饱吗?真的安全吗?真的当人看吗?”
没人回答。
“张大疤大方,是因为他抢得多。但抢来的东西,大部分进了他自己的口袋,剩下的才分给你们一点点。而且,他动不动就打人杀人,你们忘了张二狗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张二狗——那个被石头砸死的年轻人,一些山神庙旧人低下头。
“铁山营是穷,是严,但我们不抢无辜的人,不欺负自己人。”刘寅继续说,“我们吃得少,是因为粮食就这么多,要省着吃。我们干活累,是因为要活下去,要建家园。我们惩罚偷盗,是因为要保护所有人的利益。”
他走到吴瘸子面前:“你想走,可以。但腿好了再走,不然出去就是死。”
吴瘸子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置。
“至于惩罚…”刘寅看向洪国玉,“按规矩,试图逃跑者,杖二十,口粮减半三个月。等他伤好了执行。”
“如果…如果我不走了呢?”吴瘸子突然问。
“那就继续留下,但惩罚不能免。”刘寅说,“不过,如果你好好干,将功补过,可以减免。”
吴瘸子沉默良久,最终低下头:“我…我不走了。”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刘寅知道,根本问题没解决:粮食不足,劳动强度大,新老成员隔阂深。
晚上,核心会议上,洪国玉忧心忡忡:“今天这事不是个例。我观察了,新来的那些人,至少一半心里有怨气。只是不敢说罢了。”
“等黑风寨的事解决了,得好好整肃内部。”张彤说,“该杀的杀,该赶的赶。”
“不能杀,也不能赶。”刘寅摇头,“人是我们最宝贵的资源。杀一个,其他人就更离心;赶一个,可能就多一个敌人。”
“那你说怎么办?”
“给他们希望。”刘寅说,“让他们看到,跟着铁山营有奔头。明天开始,我亲自带新来的人干活,跟他们聊天,了解他们的想法。”
“太危险了。”王疤眼反对,“万一有人对你不利…”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刘寅说,“暗中保护,但别太明显。”
第七天,王疤眼从北边村庄回来了,带回了好消息:村庄愿意交易。
“他们确实缺农具。”王疤眼说,“看到我们的刀,眼睛都直了。村长说,愿意用粮食换:一把刀换二十斤粮食,一个矛头换十斤。但他们要农具,不要武器。”
“农具我们也能打。”刘寅说,“锄头、镰刀,比刀简单多了。”
“但他们要得急,春耕马上开始了。”
“那就先打农具。”刘寅下令,“炼铁区调整生产,优先打农具。”
这是艰难的决定——武器关系到和黑风寨的谈判,农具关系到眼前的粮食。两难之间,刘寅选择了后者。
“没有粮食,武器也没用。”他对不解的张彤解释,“先活下去,再谈其他。”
第八天,第一批农具出炉:十把锄头,十把镰刀。虽然粗糙,但能用。
王疤眼带着农具去村庄,当天傍晚就回来了,带回了三百斤粮食。
营地里一片欢呼。三百斤粮食,够六十八人吃四五天,大大缓解了燃眉之急。
更重要的是,这次交易证明了铁山营的价值:他们不是土匪,是生产者,是能提供宝贵物资的团体。
当晚,刘寅召集所有人,当众宣布:“从明天起,口粮恢复到每人每天四两!另外,今天参与打铁、交易的,每人多分二两!”
人群爆发出真正的欢呼。这一次,连那些山神庙旧人的眼中,也有了光彩。
希望,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东西。
而刘寅,正在一点一点地,把希望种进每个人的心里。
夜深人静时,刘寅在笔记本上写下:
崇祯八年四月初九(推测)
位置:铁山坳
状态:人口68人,粮食危机暂时缓解,内部矛盾初现
关键进展:1.与黑风寨初步接触,争取到十天时间 2.与北边村庄建立贸易关系,获得粮食补给 3.炼铁产能持续提升 4.内部凝聚力有所增强
危机:1.黑风寨最终态度未定(三日后) 2.生产与备战双重压力 3.新老成员融合仍需时间
明日计划:1.全力生产谈判用武器 2.加强营地防御 3.继续内部整合
备注:煤焦油蒸馏得到少量“轻油”,易燃,可做火攻材料。需谨慎保存。
合上笔记本,他看向窗外。
再过两天,马三就要来了。
那将决定铁山营的命运。
合作,还是战争?
刘寅握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铁山营都会活下去。
因为这一次,他们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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