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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向华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

作者:小向闲得慌

字数:168481字

2025-12-31 连载

简介

《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是由作者“小向闲得慌 ”创作编写的一本连载都市修真类型小说,向华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168481字。

我从山村修到都市之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向华蹲在灶台前,灶膛里最后一点火光挣扎两下,灭了。黑暗瞬间吞没了屋子,只剩窗外泼天的雨声。

他脸上还糊着透的泥——今天上山采药摔的,手肘到现在还疼得抬不起来。

锅里煮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华子。”里屋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带着痰音,“别烧柴了……省着点用……”

向华没应声,揭开锅盖。热气扑在脸上,混着雨天的气。他盛了碗最稠的,端进里屋。

十五瓦的灯泡昏黄得像要断气。母亲靠在床头,脸色蜡黄得吓人。三个月前那场重感冒拖成了肺炎,赤脚医生说了三遍:“得去县医院。”

钱呢?

“妈,喝点。”他把碗递过去。

母亲的手抖得厉害,碗沿在嘴唇上磕碰了几下才喝进一小口。她抬起头,混浊的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光:“翠花……今天没来?”

向华喉咙一紧,摇了摇头。

“这孩子,”母亲叹了口气,又咳嗽起来,“婚期就剩半个月了……”

咳嗽声空洞得吓人,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每一声都砸在向华心上。

他刚转身要去倒水——

“砰!砰!砰!”

不是敲门,是踹门。

“向华!开门!”

声音尖锐刺耳,穿透雨幕。

向华的手僵在半空。他认得这声音——李翠花的哥哥,李建国。

里屋的咳嗽声突然停了。空气里只剩下母亲急促的喘息和雨声。

“华子,”母亲的声音抖得厉害,“别……别开……”

向华看着她眼中的恐惧,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他知道母亲怕什么——怕退婚,怕丢人,怕儿子这辈子就完了。

可该来的,躲不掉。

他拉开门闩。

门刚开一条缝,就被粗暴推开。李建国裹着湿气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李翠花,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翠花穿着镇上今年流行的碎花裙,外面套着红外套。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黏在额头上。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向华。

陌生男人三十出头,白衬衫黑西裤,皮鞋锃亮。他打着一把大黑伞,刚才足够把翠花也遮在下面。此刻他正打量着向家的堂屋——开裂的土墙、掉漆的桌子、角落的农具,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屋里说。”李建国反手关上门,把暴雨隔绝在外。

堂屋更暗了。四个人站着,空气紧绷得快要裂开。

“华子,”李建国先开口,声音刻意平稳,“今天来,商量个事。”

向华没说话。

“翠花和赵老板,”李建国看了一眼白衬衫男人,“处对象了。”

向华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死死盯着李翠花。

她还是低着头,手指绞得指节发白。

“赵富贵,赵老板。”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在镇上开了个家具厂。”

向华没伸手。他的手垂在身侧,攥成了拳。

赵富贵也不在意,收回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厚信封:“这五千,算给你的补偿。翠花跟了你三年,不能白跟。”

信封鼓鼓囊囊,在昏黄的灯光下刺眼。

向华没接。他盯着李翠花,声音沙哑:“你自己说。”

李翠花身体一颤,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但眼神却异常坚决:

“向华,咱们……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

“就是,”她深吸一口气,语速突然加快,“我不想再过这种子了!你看看你家,看看你妈!我嫁过来是过子,不是跟你一起等死!”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向华的骨头里。

“翠花!”里屋传来母亲凄厉的哭喊,“你不能这样!你爹生病时,是谁背着他走二十里山路去镇上的?啊?!”

李翠花脸色一白,却没回头。

赵富贵又把信封往前递了递:“拿着吧,向兄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翠花想过好子,没什么错。”

向华的目光从李翠花脸上移到赵富贵身上。这个从头到脚写着“体面”的男人,和他这个裤腿沾泥的山里穷小子,站在同一间屋子里,却像两个世界。

“我不要钱。”向华听见自己的声音,涩得像砂纸。

“那你要什么?”李建国皱眉,“有了这钱,好歹能带你妈去县里看病!”

“我要她亲口说,”向华一字一顿,“说这婚,她不结了。”

堂屋死寂。只有雨声疯狂拍打屋顶。

李翠花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但足够清晰:

“婚,我不结了。向华,咱们退婚。”

向华笑了。那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但眼睛里的某种东西,彻底熄灭了。

“好。”

赵富贵满意点头,把信封放桌上:“这就对了。翠花,咱们——”

“等等。”

向华打断他。他走到桌边,拿起信封掂了掂,看向李建国:

“借条呢?”

李建国一愣:“什么借条?”

“五千不是小数,空口无凭。”向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立字据。写明是李翠花退婚给的补偿,以后两不相欠。”

赵富贵脸色沉下来:“你信不过我?”

“我信不过任何人。”

向华从抽屉翻出半本作业本——几年前上夜校剩的,又找出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撕下一页,开始写。

手很稳。一笔一划:时间、事由、金额、姓名。

写到最后,他咬破拇指,在“向华”两个字上按下一个鲜红指印。

然后把纸笔推过去:“按。”

李建国看着那张纸,脸色铁青。李翠花已经哭出声。

“按。”赵富贵冷声,“按了就走。这破地方,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待。”

李建国咬牙按了手印。李翠花颤抖着也按了。

向华把借条折好揣进怀里。然后拿起信封,抽出里面钱。

全是红票子。厚厚一沓。

他数出五百,塞给李建国:“订婚的彩礼,退你,两清。”

又数出一千放桌上:“欠王婶的医药费,路过时带给她。”

然后他拿着剩下的钱,走到赵富贵面前。

赵富贵以为他要给回来,嘴角刚扬起——

向华把钱一张一张,拍在了他口上。

啪。啪。啪。

每拍一下,赵富贵的脸就黑一分。

“赵老板,”向华拍完最后一张,手停在半空,“钱,你拿走。人,你也带走。”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但我向华今天把话放这儿——”

“今天你怎么站着来的,将来,我让你怎么跪着回去。”

赵富贵愣住了。他在镇上也算个人物,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过话。更何况说这话的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山里小子。

他想发火,可看着向华的眼睛,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好,”赵富贵终于找回声音,冷笑,“我等着。”

他拉起李翠花就走。李建国狠狠瞪了向华一眼,跟上去。

门开了又关。雨声裹着寒意灌进来。

向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堂屋里只剩他和桌上那一千块钱,还有空气里残留的、李翠花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

里屋传来压抑的哭声。母亲的哭声,像受伤的野兽。

他慢慢蹲下身,捡起刚才李翠花进门时,从包里掉出来的东西——

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

三年前,他攒了两个月卖山货的钱,在镇集市上买给她的。她说喜欢,一直舍不得穿。

现在,它被扔在地上,沾了泥水。

向华把衬衫攥在手里,攥得指节发白,像要把所有屈辱、愤怒、不甘都捏碎在这布料里。

暴雨更狂了,砸在窗户上像要把屋子撕碎。

向华拉开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流进衣领。他看着门外漆黑的山路,那三人早已消失在雨幕深处。

他站了很久,直到浑身湿透,直到里屋的哭声变成破碎的抽噎。

然后他关门,上门闩。

走到灶台前,蹲下身,把那件湿透的衬衫轻轻放进尚有暗红的灶膛。

火苗“腾”地窜起,贪婪舔舐布料。蓝色火焰跳跃着,映亮他脸上的水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衣服很快烧成灰。最后一点火光熄灭,灶膛里只剩余烬的暗红。

向华盯着那点暗红,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起身走进里屋。

母亲还在哭。他坐到床边,握住她枯瘦冰凉的手。

“妈,”他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陌生,“别哭了。”

母亲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从今天起,”向华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咱们向家,不会再让任何人瞧不起。”

窗外的雨还在下。夜还很长。

但灶膛里的余烬,还没有完全熄灭。

那点暗红在灰烬深处藏着,等待着,下一次起风时,重新烧成燎原大火。

向华不知道的是,此刻,后山深处,一道微弱的流光自九天垂落,悄无声息没入山崖下的某处。

像一颗种子,落进泥土。

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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