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笔上清风者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陈一穷,《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这本都市脑洞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写了228634字!主要讲述了:怀里的三百块钱还带着乌老板抽屉里陈年木料和灰尘混合的古怪气味,像三片刚刚烘干的、印着人头的诡异树叶。而那块黑木牌,则像个不合时宜的冰块,死死贴在胸口皮肤上,冰冷坚硬,沉甸甸地往下坠,仿佛要把他本就千疮…

《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精彩章节试读
怀里的三百块钱还带着乌老板抽屉里陈年木料和灰尘混合的古怪气味,像三片刚刚烘干的、印着人头的诡异树叶。而那块黑木牌,则像个不合时宜的冰块,死死贴在胸口皮肤上,冰冷坚硬,沉甸甸地往下坠,仿佛要把他本就千疮百孔的胸腔凿穿。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它散发出的那种令人心神稍定、却又隐隐不安的奇异“场”。
陈一穷找了个僻静角落,仔细检查这块黑木牌。它比巴掌略小,入手极沉,远超同等体积木头的重量。材质非金非石,表面呈一种极深的哑光黑色,布满细密如蛛网的裂纹,触手却异常光滑温润(除了那刺骨的冰凉),像是被人常年摩挲。造型极其抽象,勉强能看出是个兽头轮廓,但五官模糊扭曲,透着一股原始的、野蛮的狞厉感。没有符箓,没有文字,没有任何灵光波动,就像一块从某个远古祭坛角落里抠下来的、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碎石。
它没有试图吸取或干扰他体内的气息,反而像一道冰冷的屏障,将他与外界(或许也包括体内那部分阴邪气息)隔开了一点点。那种被“标记”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如同动物被烙上了无形的印章。
乌老板那句“我会亲自去找你‘收账’”,言犹在耳。
这玩意儿,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他必须尽快搞清楚它的底细,以及乌老板的真正意图。但在此之前,生存的压力更为迫切。三百块,加上之前剩下的六十多,总共不到四百。他需要食物,需要住处,需要继续“修行”所需的资源(哪怕只是最基础的草药),更需要想办法提升实力,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来自追兵,来自栖霞寺的诡异,来自乌老板的“交易”,还有体内那个定时炸弹。
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投影地址”上,太不现实。乌老板提到的“城郊取东西”,听起来像送死,但或许……也能成为一条获取信息甚至资源的险径?不过,在拥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他绝不会去碰。
那么,眼下最实际的提升途径,似乎只剩下那残破的“基础敛息法”和体内那点微弱气旋了。
他找了个公园偏僻的长椅坐下,无视了不远处几个对他投来异样眼光的晨练老人,从怀里掏出那张沾满泥污、字迹模糊的残页。借着清晨还算明亮的天光,他努力辨认上面的内容。
“基础敛息法(选修)……嗯,选修,难怪印得这么随便。”
“心法要义:神不外驰,气不旁泄,意守灵台,混同外物……这不就是装死吗?” 陈一穷看得嘴角抽搐,这描述比羊皮卷上的鬼画符好懂不到哪里去,而且充满了自相矛盾和语焉不详的地方。旁边果然有手写的批注:“此处疑为‘神光内敛’之误?”“‘混同外物’何解?与周遭气息同化?风险极高,慎之!”
慎之个屁,老子昨天在山洞里就是靠“混同外物”(装死)才逃过一劫。陈一穷腹诽。不过,这破烂法门虽然粗陋,甚至可能有错,但至少提供了一个“方向”。他结合自己之前几次死里逃生的经验(被追杀时的慌乱收敛、寺庙里的共鸣尝试、山洞里的极致蛰伏),尝试着去理解、修正这套所谓的“敛息法”。
核心似乎在于“控制”和“模仿”。控制自身一切生命和能量波动,将其降到最低;同时模仿周围环境的“气息”,让自己“融入”其中,变得“不起眼”。
他闭上眼睛,尝试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运转。不是简单地停止气旋(那会导致气息滞涩,反而容易暴露“死物”与“活物”的本质区别),而是让气旋以一种极其缓慢、近乎停滞、却又维持着最基础“活性”的频率,在体内最不起眼的角落,如同冬眠生物的呼吸般,微弱地循环。同时,他将精神意念沉入丹田,如同乌龟缩回壳中,不再向外散发任何“注意”和“情绪”的波动。
公园里清晨的空气带着植物的清新和淡淡的灰尘味,远处有鸟鸣,近处有老人聊天的碎语。陈一穷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稀释,试图“融入”这片嘈杂又平和的背景里。
起初很别扭,体内气息几次差点紊乱。但渐渐地,在怀里的黑木牌那股冰冷“镇定”效果的辅助下,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一点感觉。一种奇异的“疏离感”笼罩了他,仿佛自己正从这个世界微微“剥离”出去,变成一个安静的、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效果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直到一阵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将他惊醒。他睁开眼,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但体内气息却意外地凝实了一丝丝,运转也顺畅了一点。更重要的是,那种被窥视、被追踪的隐隐不安感,似乎也减弱了——不知道是敛息法的效果,还是黑木牌的作用。
有用!虽然还很粗浅,但这破烂敛息法,配合黑木牌的“镇场”,似乎真的能帮他更好地隐藏自己!
这发现让他精神一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处境里,能藏得好一点,活下去的概率就大一分。
他收起残页,决定先解决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用几十块钱买了足够两三天吃的、最廉价的压缩饼干、瓶装水和一点简单药品(主要是处理身上外伤的消毒水和纱布),又找了个比之前更偏僻、更廉价(只要十五块一晚,但条件也更差,近乎窝棚)的地下小旅馆住了进去。
接下来两天,他几乎足不出户。白天,躲在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里,一边啃着干硬的压缩饼干,一边对照着敛息法残页,结合自身感受,不断尝试、调整、修正那套粗陋的敛息法门。晚上,则运转那微弱气旋,进行最基础的周天搬运(依旧按照那漏洞百出的“教材”图示),缓慢地修复着身体的暗伤,积攒着那一丝可怜巴巴的“灵力”。
黑木牌始终贴身佩戴。它的冰冷似乎逐渐被体温同化了一些,不再那么刺骨,但那种沉甸甸的“标记”感和心神“镇定”效果一直都在。有几次,当他尝试搬运气息,体内阴冷煞气稍有异动时,黑木牌便会传来一股更强烈的冰凉感,如同无形的锁链,将那异动强行压制下去。这让陈一穷对这块邪门的牌子更加忌惮——它不仅能“安神”,似乎还能“制煞”?乌老板给他这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天下午,陈一穷正沉浸在又一次敛息尝试中时,怀里的黑木牌,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
不是物理上的震动,而是一种直接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极其轻微的“嗡鸣”,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向性”。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从黑木牌上延伸出去,指向了某个方向。
陈一穷猛地惊醒,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一把掏出黑木牌,牌子依旧冰冷光滑,毫无异状。但那清晰的“指向感”还在,如同脑海里的一个箭头,固执地指着东南方向。
“收账”的……来了?还是这东西在“提示”什么?
他心脏狂跳,立刻检查自身。没有异常,气息平稳,阴冷煞气蛰伏。他又仔细感受那“指向”,并非持续的牵引力,更像是一个简单的“坐标”提示,静静地标注在那里。
什么意思?乌老板催他去做那件“城郊取东西”的事了?还是说……这牌子感应到了别的什么,与他身上的“麻烦”或“交易”相关的东西?
陈一穷犹豫不决。按兵不动,可能错过机会,也可能引来乌老板“亲自收账”的恐怖后果。顺着提示去看,大概率是龙潭虎穴。
但最终,好奇心和对现状的不甘,压倒了对危险的恐惧。他需要信息,需要资源,需要破局的机会。这黑木牌的异动,或许就是一个突破口。而且,他刚刚对敛息法有了一点心得,配合黑木牌的“镇定”效果,只要足够小心,远远看一眼,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压缩饼干和水塞进背包(用最后一点钱买的旧背包),把羊皮卷、残参、敛息残页等要紧东西贴身藏好,锈剑(废)和那点不值钱的杂物留在旅馆。然后,他再次尝试运转那粗陋的敛息法,让自身气息降到最低,如同一道不起眼的阴影,溜出了地下旅馆。
按照黑木牌那清晰的“指向”,他穿过破败的街区,避开人流密集的主干道,朝着城市东南方向走去。越往前走,周围的环境越是荒凉,建筑从低矮的平房逐渐变成废弃的厂房和杂草丛生的空地。空气中弥漫着工业废料和垃圾堆放场特有的、混合着铁锈和腐败的刺鼻气味。
这里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再往外,就是城乡结合部和郊野。
黑木牌的指向越发明确,最终,停在了一片被锈蚀铁丝网半包围的、荒废已久的工业园区入口附近。园区里,几栋高大的、外墙斑驳脱落、窗户破碎的厂房像沉默的巨兽匍匐在暮色中。铁丝网上挂着“危险勿入”、“私人领地”的破烂牌子,在晚风中吱呀作响。
就是这里?陈一穷心中打鼓。这地方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废弃工厂,能有什么特别的?难道乌老板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他没有贸然进入,而是绕着铁丝网外围,小心翼翼地观察。敛息法运转到极致,加上黑木牌的“镇定”效果,他感觉自己几乎与周围荒草丛生的环境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绕到园区侧面,他发现了一段被剪开、又被人用铁丝胡乱缠上的缺口。缺口处的杂草有被踩踏的新鲜痕迹。
有人进去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陈一穷更加警惕。他伏低身体,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从缺口钻了进去,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园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水泥地面开裂,缝隙里长出半人高的荒草。废弃的机器零件和垃圾随处可见。空气中那股铁锈和腐败的气味更加浓重,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淡薄的、熟悉而又令人不安的腥甜气?
这味道……有点像栖霞寺后山山洞里,那东西留下的湿痕气味!但更加微弱,更加驳杂,仿佛被什么东西稀释、或者被时间冲淡了。
陈一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弓着身子,借助废弃的机器和杂草的掩护,朝着黑木牌指向最强烈的方向——园区深处一栋最高大、也最破败的主厂房——缓缓摸去。
越靠近主厂房,那股淡薄的腥甜气就越明显。同时,他还听到了一些……隐约的声响?
不是“嘀嗒、窸窣”那种诡异的动静。而是……人声?还有金属工具敲击、拖动重物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
陈一穷屏住呼吸,绕到厂房侧面一个窗户破碎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朝里面望去。
厂房内部空间巨大,光线昏暗,只有几盏临时拉起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便携照明灯,照亮了中央一小片区域。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和杂物,但在灯光照射的区域,灰尘被清理出了一块,露出下面暗沉的水泥地。
空地中央,站着五六个人。都穿着便于活动的深色工装或运动服,戴着口罩和手套。其中两人手里拿着撬棍和奇怪的、像是金属探测仪又像是某种能量感应器的设备,正在地上仔细地扫描、敲打。另外几人则围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语气急促而兴奋。
“应该就是这里了……频率对上了……”
“没错,跟‘庙里’那条线留下的‘味’很像,但更‘老’,更‘沉’……”
“挖!小心点,别破坏了‘皮壳’……”
“妈的,这地方真邪性,仪器老是跳……”
陈一穷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人……在找东西!而且,他们提到了“庙里那条线留下的‘味’”!栖霞寺!他们和栖霞寺的异常有关!他们可能就是追捕自己的那伙人背后的势力!
他们在这里寻找的,很可能就是乌老板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与之相关的什么!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手里的探测仪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红灯疯狂闪烁!
“找到了!就在这里下面!”
几个人立刻围拢过去,拿起铁锹和特制的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地面坚硬的水泥层。
陈一穷的心跳如擂鼓。他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敛息法运转到极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黑木牌紧贴胸口,那股冰凉感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在“共鸣”着厂房内某种正在被挖掘出来的存在。
水泥层被撬开,露出下面潮湿的泥土。挖掘继续。
突然!
“停!” 一个看似头目的男人低喝一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灯光聚焦在挖掘出的浅坑里。
只见那潮湿的泥土中,半掩着一截东西。
那是一截骨头。
但不是普通的动物或人类骨骼。它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被墨汁浸染过的深黑色,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虫蛀般的孔洞,又像是天然形成的、扭曲的符文。骨头的形状也很奇怪,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脊椎骨节,但更加粗大、扭曲,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败气息——正是陈一穷在外面闻到的那股味道的源头!
而且,在这截黑色骨头上,还缠绕着几缕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暗红色丝线,如同有生命的血管,在灯光下微微蠕动。
“是‘蚀骨’!还有残留的‘煞丝’!” 一个戴着眼镜、像是技术员的人激动地低呼,“品相很好!‘活性’残留很足!这次发财了!”
“小心处理!用‘封灵盒’!” 头目命令道,声音也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立刻有人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刻满符文的金属盒子,准备上前收取那截黑色骨头。
陈一穷看得心惊肉跳。“蚀骨”?“煞丝”?这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这些人果然是专门收集这些阴邪之物的!他们和乌老板是一路的?还是竞争关系?
就在那人拿着银白盒子,弯腰即将触碰到黑色骨头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截黑色骨头上的暗红色“煞丝”,猛地如同毒蛇般弹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缠上了那人的手腕!
“啊——!” 凄厉的惨叫骤然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响!
被缠住手腕的人疯狂挣扎,但那“煞丝”如同活物,顺着他的手臂急速向上蔓延,所过之处,他的皮肤立刻变得乌黑、干瘪,仿佛被瞬间吸走了所有的生机和水分!他手中的银白盒子“哐当”掉在地上。
“快!砍断他的手!” 头目惊怒交加,厉声吼道。
旁边一人反应极快,抽出腰间一把泛着淡淡寒光的短刀(那刀一看就不是凡品),手起刀落!
“噗嗤!”
一条乌黑干瘪的手臂齐腕而断,掉在地上,瞬间被更多的“煞丝”包裹、吞噬,化作一滩黑水。断臂之人惨叫着倒在地上,伤口处却没有流血,只有缕缕黑气冒出,他整个人也在迅速萎靡、干枯。
而那一刀斩断的“煞丝”断口处,猛地喷涌出大股粘稠的、如同黑色石油般的液体,带着刺鼻的腥臭,朝着周围几人劈头盖脸地溅射而去!
“小心!”
“退!”
惊呼声中,几人狼狈后退,有人躲避不及,被那黑色液体沾到衣角或皮肤,立刻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冒起青烟,剧痛让他们闷哼出声。
场面瞬间混乱。
而地上那截黑色“蚀骨”,在喷出大量黑色液体后,似乎“耗尽”了力量,表面的“煞丝”委顿下去,骨头本身的色泽也暗淡了许多,但那股阴邪的气息却并未减弱,反而更加凝实、更加危险。
“妈的!这玩意儿比预想的凶!” 头目又惊又怒,但眼中贪婪之色更浓,“用‘镇灵符’!快!”
另外几人强忍疼痛和恐惧,纷纷从身上掏出各种黄色的、红色的、画着扭曲符文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朝着那截“蚀骨”扔去。
符纸在空中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焰,打在“蚀骨”和周围蔓延的黑色液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暂时遏制了它们的扩散。
但“蚀骨”本身只是微微震颤,并未被真正压制。
就在几人手忙脚乱地加固符箓、准备再次尝试收取时——
一直紧紧贴在陈一穷胸口的黑木牌,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的、冰冷刺骨的“嗡鸣”!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指向”!
一股庞大、冰冷、充满贪婪吸力的无形波动,如同决堤的洪水,以黑木牌为中心,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厂房!
首当其冲的,就是地上那截黑色“蚀骨”!
“嗡——!”
“蚀骨”仿佛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吸引,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表面的暗红色“煞丝”疯狂舞动,却不再是攻击,而是拼命想要“抓住”地面,抵抗那股吸力!骨头本身也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要碎裂的“嘎吱”声!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
那几个正在施法的人惊骇欲绝,他们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符箓力量正在被疯狂抽取,连带着他们自身的灵力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朝着某个方向倾泻而去!
目标——正是厂房侧面,那个破碎的窗户后面!
陈一穷更是魂飞魄散!他感觉怀里的黑木牌烫得吓人(依旧是冰冷触感,但精神层面如同烧红的烙铁),那股恐怖的吸力不仅针对“蚀骨”,也隐隐锁定了他的身体和……神魂!他想要扔掉这鬼东西,手指却像被冻住,根本无法动弹!敛息法瞬间被破,他的“存在感”如同黑夜里的明灯,骤然暴露!
“那里有人!” 头目目眦欲裂,瞬间发现了窗户后的陈一穷。
但此刻,他们自顾不暇。黑木牌爆发出的吸力太过霸道诡异,不仅疯狂抽取着“蚀骨”的力量和周围逸散的阴邪气息(包括地上那些黑色液体),甚至开始拉扯他们的灵力和生命力!
“撤!快撤!是陷阱!” 头目当机立断,再也不敢贪图“蚀骨”,吼叫着带头朝着厂房另一个出口亡命奔逃。其他人也连滚爬爬地跟上,连地上的同伴和装备都顾不上了。
仅仅几秒钟,厂房内就只剩下断臂者微弱的呻吟(他生命力流逝最快,已奄奄一息),以及那截正在被无形之力疯狂拉扯、挣扎、发出绝望哀鸣的黑色“蚀骨”!
陈一穷眼睁睁看着那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蚀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从地上“拔”起,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拖着残存的、疯狂扭动的“煞丝”,朝着他——准确说,是朝着他怀里的黑木牌——疾射而来!
他吓得魂飞天外,想要躲闪,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不——!”
“蚀骨”狠狠撞在了他胸前的黑木牌上!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或穿透。
“噗。”
一声轻响,如同水泡破裂。
那截坚硬诡异、让几个专业“猎手”都束手无策的黑色“蚀骨”,在接触到黑木牌的瞬间,竟然如同冰雪遇上烧红的铁块,无声无息地……融化了!
不,不是融化,更像是被……吸收了!
浓郁的、粘稠如墨的黑色阴邪气息,混杂着暗红色的“煞丝”能量,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入那块看似不起眼的黑木牌中!木牌表面那些蛛网般的裂纹,骤然亮起暗红色的、如同熔岩流淌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
当最后一丝黑气被吸入,黑木牌恢复了原本的冰冷、光滑、死寂。只是入手似乎……更沉了一点?温度也更低了一点?
而那截恐怖的“蚀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厂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断臂者微弱的、濒死的喘息,和便携照明灯发出的、滋滋的电流声。
陈一穷瘫坐在窗户下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浑身脱力,冷汗如瀑,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颤抖着手,摸向胸前的黑木牌。
触感依旧冰冷光滑。
但刚才那一幕,如同噩梦,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
这玩意儿……不是“镇物”。
它是个……活着的、贪婪的、专门吞噬阴邪之物的……怪物!
乌老板给他这个,根本不是帮他“安神制煞”!
而是把他当成了……“诱饵”?或者“载体”?
让它跟着自己,吸收、吞噬自己可能遇到的阴邪能量,同时……也把他牢牢绑在了这辆危险的战车上?
刚才那几个人的反应,明显认识这东西的威力(或者说恐怖)。他们口中的“陷阱”……
陈一穷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比黑木牌本身的冰冷更甚。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眼厂房内那个奄奄一息的断臂者,又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黑色液体和散落的符纸、工具。
此地不宜久留。
他强忍着恐惧和虚弱,再次运转起那粗陋的敛息法(这次效果大打折扣,因为黑木牌刚刚爆发过,残留的波动还未平息),如同受惊的兔子,仓皇逃离了这座废弃工厂,重新没入外面沉沉的暮色之中。
怀里的黑木牌,又恢复了那种沉甸甸的、冰冷的“标记”感。
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但陈一穷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仅被乌老板盯上了,被那伙寻找阴邪之物的人盯上了,现在……还成了这块恐怖黑木牌的“宿主”。
这仙修的,真是……越修,麻烦越大。
他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和那块冰冷如故的黑木牌,望向城市东南方向,那片更深的、被夜色吞没的荒野。
乌老板……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说《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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