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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名字时,已是兵王华雄后续大结局去哪看?

他没名字时,已是兵王

作者:铺满森林

字数:204823字

2025-12-22 连载

简介

小说《他没名字时,已是兵王》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铺满森林”创作,以华雄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0482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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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专业技能屠宰”拉开帷幕,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带着血腥味和金属刮擦的刺耳感。训练场换到了营地更深处一片经过特殊改造的区域:模拟城镇废墟更加逼真,布满了诡谲的暗道和陷阱;靶场设置了复杂多变的移动靶和反应靶;还有专门用于爆破和排爆训练的隔离壕沟,空气中开始常年飘散淡淡的硫磺与炸药残留气息。

教官也换了人。一个绰号“炸药”的矮壮士官负责爆破与诡雷,眼神疯癫而专注;一个沉默如石、脸上有严重烧伤疤痕的“石佛”负责狙击与潜伏;还有一个总是笑眯眯、眼神却冷得像毒蛇的“竹叶青”,负责捕俘、审讯与反审讯。灰隼依然在,但更多作为总体监督和“意外”的制造者。

训练强度和精神压力呈几何级数增长。每天与高爆炸药、精密诡雷装置为伍,在模拟的极端审讯环境中对抗睡眠剥夺和心理施压,长时间一动不动潜伏在污水泥沼或虫蛇出没的草丛,学习如何用最简洁凶狠的方式制服或杀死敌人……这一切都在迅速消磨着“苗子”们的体力和意志。不断有人因受伤、心理崩溃或成绩不达标而被刷下,黯然离开。营地里的空铺位渐渐多了起来。

华雄依然稳定。他的稳定,在此刻的环境下,甚至显得有些扎眼。爆破课上,他对药量估算和起爆时序有着近乎直觉的精准;排雷时,他的手稳得可怕,拆卸诡雷的动作流畅得像在组装玩具;狙击潜伏,他能迅速找到最刁钻的射击位置和隐蔽点,并能以惊人的耐心与环境融为一体;就连最令人头皮发麻的“反审讯”训练,他在面对“竹叶青”层出不穷的心理攻势和生理压迫时,眼神深处也始终保留着一片冻结的湖,不起波澜。

“这小子,要么是天生冷血,要么……” “炸药”私下对灰隼嘀咕,“心里埋着座火山,只是盖子焊死了。”

灰隼不置可否,只是观察记录本上关于华雄的备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简略,最后常常只剩下一个日期和意味不明的符号。

改变发生在一次综合战术演练。演练背景是敌后破袭,要求小组在限定时间内,穿越一片模拟雷区、狙击封锁区和巡逻队警戒的复杂地域,摧毁一个“通信节点”。华雄所在的五人小组,由雷震担任临时组长。

前期渗透顺利,华雄作为尖兵,再次展现出对危险近乎预知的敏锐,屡屡提前发现并规避风险。在穿越一片模拟城镇废墟,需要快速通过一个两侧有高处制点的十字路口时,小组决定采用交替掩护跃进。

轮到华雄和另一名队员飞跃最后一段开阔地。对面二楼窗口,模拟狙击手的光点已经亮起(激光模拟)。华雄低吼一声“走!”,率先跃出,战术动作干净利落,落地翻滚,寻找掩体。一切本该如常。

就在他蹬地发力,身体凌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脚下那块看似坚固的水泥板,突然发出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碎裂声——那是一块被反复使用、内部结构早已疲劳的模拟路面道具。脆响淹没在队友的脚步声和远处的模拟枪声中。

华雄的脸色骤变,人在空中,已无法改变姿态。右脚落下时,水泥板边缘彻底崩裂,他的脚踝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向内狠狠扭去,同时一块锋利的断裂水泥棱角,重重撞在他的右腿膝盖外侧。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华雄摔倒在地,翻滚的动作因为剧痛而变形,勉强滚到了一截矮墙后。右腿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膝盖处仿佛有烙铁在烧,脚踝也迅速肿起。

“华子!” 跟在后面的雷震惊叫,想要冲过来。

“别过来!狙击点!” 华雄咬牙低喝,额头冷汗涔涔。他靠在矮墙上,快速检查伤势。脚踝扭伤,问题不大。但膝盖外侧……他隔着作训裤摸去,能感到明显的肿胀和皮下淤血,关节活动受限,剧痛伴随着一种不祥的松动感。可能是韧带撕裂,甚至更糟。

演练还在继续。华雄咬着牙,拖着伤腿,用单脚跳跃和手臂支撑,极其艰难地挪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完成了“通信节点”的象征性破坏(实际上已无法进行剧烈操作)。小组最终“惨胜”,代价是华雄重伤,以及因此暴露导致的额外“伤亡”。

演练结束后,灰隼和营地军医立刻赶了过来。初步检查,军医脸色凝重:“右脚踝二级扭伤,右膝外侧副韧带疑似撕裂,关节囊可能也有损伤。必须立刻送基地医院详细检查和治疗。”

华雄被抬上担架时,脸色苍白,但一声未吭。灰隼蹲在他身边,看了看他完全无法用力的右腿,又看了看那块碎裂的水泥板,眼神幽深。“倒霉。”他只说了两个字。

基地医院的诊断很快出来:右膝外侧副韧带部分撕裂,伴有轻度关节囊损伤和骨挫伤;右脚踝韧带扭伤。医嘱:绝对制动休息至少四周,随后进行漫长的、系统的康复训练,能否完全恢复、恢复多少,取决于个人体质和康复情况。至于重返高强度的特种军事训练,医生没有明说,但眼神里的不乐观显而易见。

消息传回集训队,如同在压抑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同情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释放——这个过于稳定、近乎妖异的“天才”,终于也露出了凡人的脆弱,而且还是以这种意外、狼狈的方式。仿佛某种无形的平衡被打破了。

华雄在基地医院躺了两周。这两周里,除了必要的治疗和检查,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望着天花板,或者拿着集训队发下来的、枯燥至极的装备理论手册看。同病房的人换了几茬,没人跟他多说话。他就像一具抽掉了部分灵魂的躯壳,安静地滞留在消毒水的气味里。

两周后,他拄着拐杖,右腿打着固定支架,回到了集训营地。教官们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他从训练名单上暂时划掉,安排了一些文书和轻量辅助工作。灰隼把他叫到跟前,丢给他一摞厚厚的、包括外军装备、战例分析、地图判读高级课程在内的资料。“腿废了,脑子没废就看这个。考核照常,标准不会为你降低。”

华雄接过资料,点了点头。

他回到了集体宿舍,但感觉已截然不同。那张曾经属于他的下铺,暂时堆放了其他队友的一些杂物。他睡到了角落一个原本空着的上铺,上下不便,但清净。起初,雷震和一些队友还会过来问问情况,帮忙打打饭。但华雄的回应总是简短的“没事”、“谢谢”,然后便沉浸在那堆资料里,或者对着空白的墙壁,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方轻轻敲击,仿佛在模拟着什么节奏。

随着时间推移,训练越发残酷,淘汰加速。每个人都疲于奔命,自顾不暇。华雄这个曾经的“尖子”,如今的“跛子”,渐渐被遗忘在紧张的节奏边缘。他的存在变得尴尬——无法参与训练,却依然占着一个名额;理论上还有机会,但谁都看得出希望渺茫。同情耗尽后,便是无意识的疏远。讨论战术时没人再征求他的意见,吃饭时他的旁边常常空着,甚至他拄着拐杖缓慢移动时,迎面跑过的队友都只是匆匆点头,来不及或不愿停下。

只有雷震,偶尔还会在深夜,带着一身疲惫和尘土,爬到他上铺旁边的空铺位(原主人刚被淘汰),低声跟他说几句话,抱怨训练的变态,或者分享一点偷藏的食物。但就连雷震,眼神里也多了些别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信任,而是混合着惋惜和一种“我们已不同路”的疏离。

华雄对此毫无反应。他按时完成灰隼交代的文书工作,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更多的时间,他泡在营地里那个简陋的、几乎没人用的学习室,或者就在宿舍角落,啃那些晦涩的资料。他看战例分析的速度快得惊人,地图判读作业精准得像机器,对外军装备的数据信手拈来。但这些,在崇尚体能和实战技能的集训队,毫无价值。有人私下嘲笑:“看书能把腿看好?能把韧带看接上?”

灰隼定期检查他的学习进度,提问刁钻,华雄对答如流。灰隼只是听着,记录,不置可否。有一次,华雄交上一份关于某次经典边境渗透战例的重新推演报告,提出了几种与教材截然不同的、更激进也更有效的可能性路径。灰隼看完,盯着他:“纸上谈兵。没经过实地验证,都是放屁。”

“是。”华雄垂眼。

“你的腿,医生怎么说?”灰隼忽然问。

“在进行康复练习,感觉有好转。”华雄回答。

“感觉?”灰隼嗤笑,“我要的是医学评估。”

“下周复查。”华雄说。

灰隼挥挥手让他离开。

华雄开始了自己的“康复”。不在医院的理疗室,而是在夜深人静,所有人都陷入深度睡眠之后。他悄悄溜出宿舍,来到营地边缘一个废弃的、堆放旧轮胎和杂物的角落。这里没有灯光,只有稀薄的星光。

他卸下固定支架(医生允许在可控范围内进行轻度活动),小心翼翼地、极慢地开始活动受伤的膝盖和脚踝。动作幅度很小,伴随着细密的疼痛和关节涩滞的摩擦感。他额上很快渗出冷汗,但呼吸平稳。他并不是盲目地活动,而是遵循着一套极为精妙、甚至有些古怪的韵律和顺序,仿佛在引导着某种细微的气流或能量在受损的组织间游走、修补。这不是现代医学的康复操,更像是某种古老的、结合了极端身体认知和自我调控的技艺。

然后,他会进行一些静力性练习,或者用双臂和左腿完成一些不可思议的核心与上肢力量训练,动作无声无息,效率高得吓人。有时,他会拿起一根树枝,在沙地上勾画复杂的地形和路线,模拟单兵渗透,计算着在不同身体状态下,如何利用工具、角度和时机来弥补右腿的乏力。

一个月后的复查,结果让基地医院的医生有些惊讶:韧带愈合情况比预期好,关节稳定性恢复不错。但医生仍然严肃警告:“可以开始循序渐进的负重和功能性训练,但剧烈跑跳、急停变向、高负荷攀登等,短期内绝对禁止!想要恢复到受伤前水平,至少还需要三到六个月,而且不一定能完全恢复。”

华雄拿着新的诊断证明回到营地。灰隼看了看,只说:“从明天起,上午参加轻量恢复性训练,下午继续文书和理论学习。训练标准,按最低负荷。”

这意味着,他可以重新出现在训练场,但只能进行最基础的、近乎羞辱性的项目:慢走,极轻的负重,简单的拉伸。而其他人,正在泥沼里摔打,在绳索上飞跃,在爆破的震动中匍匐。

当他第一次拄着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训练场边缘,进行所谓的“恢复性散步”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怜悯,有漠然,也有毫不掩饰的轻蔑——看,那个曾经的“兵王”,现在像个老头子一样溜达。

华雄无视了所有目光。他走得很慢,很专注,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大地,感受着右脚和右膝传来的每一丝细微的反馈:疼痛的程度,稳定性的变化,肌肉发力的代偿。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规定的低强度时间结束,然后默默离开,回到学习室。

日复一日。他像一个透明的幽灵,徘徊在热火朝天、吼声震天的训练场边缘。他的成绩单上,体能和技能项目一片惨淡的空白或最低分,只有理论考核栏里,是刺眼的全优,甚至满分。这种极端的反差,让他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脑子发达、四肢半残”的典型。

连雷震,也因为训练任务日益繁重和自身压力,越来越少地来找他聊天。有一次,雷震所在的小组在演练中失利,灰头土脸地回来,看到华雄正抱着一本厚厚的《高等地形学与军事应用》在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看这些有啥用,又不能帮我们少跑五公里。”

华雄从书页上抬起头,看了雷震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雷震莫名心头一悸,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讪讪地走开了。

华雄低下头,继续看书。指尖,却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仿佛在触摸冰冷的枪栓,或是潮湿的岩壁。

夜深,废弃角落。他的“康复训练”强度在缓慢地、极其谨慎地增加。右腿开始尝试承担一点点体重,进行微幅的屈伸。疼痛依旧,但那种深层的、令人不安的松动感在减弱。汗水浸透了他的旧作训服,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有眼睛在暗夜里亮得惊人,像蛰伏的、受伤的狼。

他不再仅仅复健。他开始模拟。模拟右腿发力受限情况下,如何更高效地使用左腿和上肢完成战术动作;模拟如何利用环境、工具(哪怕是随手可得的石块、树枝)来弥补机动性的缺陷;甚至在脑海中,一遍遍推演如果此刻自己身处某个复杂的实战场景,带着这条伤腿,该如何选择路线,如何接敌,如何脱离。

他知道灰隼在观察。可能还有其他眼睛。他不在乎。他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后骤然冷却、表面布满裂痕和锈迹的铁胚,所有人都以为他废了,即将被丢弃。只有他自己知道,内部的晶体结构,正在某种极致的压力与孤寂中,悄然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那些来自前世的、关于在绝境中生存、在重伤后战斗的记忆碎片,不再是遥远的回响,而是正一点点,与此刻的痛苦、屈辱和坚持,熔铸在一起。

跛行的狼,舔舐着伤口,磨砺着尚且完好的爪牙,并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重新学习奔跑的姿势。目标不再是曾经的全速,而是……足以在下一场生死追逐中,活下来,并咬断猎物的喉咙。

训练场上的喧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华雄合上手中那本《诡雷设计与反制前沿研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远处,隐隐传来爆炸训练的闷响,火光一闪而逝。

他摸了摸右膝,那里依旧肿胀,隐隐作痛。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曲了一下膝盖。

能动了。一点。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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