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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纸星星与银杏树》免费阅读

喜欢男频衍生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纸星星与银杏树》?作者“江上语”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林树沈星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钢琴比赛初选在周六上午九点开始,地点在市青少年宫的音乐厅。沈星需要在八点半到达签到,但早晨七点,她就站在了银杏树下。十月的清晨已经有凉意,她穿着深蓝色的连衣裙——比赛规定的演出服,外面裹了一件米色开衫…

完结版《纸星星与银杏树》免费阅读

《纸星星与银杏树》精彩章节试读

钢琴比赛初选在周六上午九点开始,地点在市青少年宫的音乐厅。

沈星需要在八点半到达签到,但早晨七点,她就站在了银杏树下。十月的清晨已经有凉意,她穿着深蓝色的连衣裙——比赛规定的演出服,外面裹了一件米色开衫。手指上的水泡昨晚被小心处理过,贴了更透气的敷料,但隐约还能看出红肿的轮廓。

林树是第一个到的。他看见沈星时,她正仰头看银杏树。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转黄,边缘染上一圈金色,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

“早。”他说,走到她身边。

沈星转过头,表情比林树预想的平静。“早。我以为我会紧张得睡不着,但昨晚睡得还不错。”

“那是好事。”

“嗯。”沈星低头看自己的手,“我早上练了一遍比赛曲目,还好,没出错。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弹完了。”

林树听出她声音里的空洞。那不是麻木,是一种将自己与即将发生的事情隔离开来的自我保护。

周小雨和苏晓几乎同时到达。周小雨手里拿着一个小纸袋:“我妈妈做的幸运饼干!每个人一个,吃了会有好运!”

苏晓则抱着一个用旧床单卷起来的东西,展开——是一幅手绘的海报,上面画着钢琴和星星,还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加油横幅!虽然不能带进去,但可以在场外举!”

沈星看着那幅幼稚但真诚的海报,嘴角终于有了笑意:“谢谢你们。”

“我们会一直在外面等你!”周小雨握住她的手,“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是我们心中最棒的!”

七点半,他们一起出发去青少年宫。公交车上人不多,沈星靠窗坐着,手指在膝盖上无声地敲击,练习着指法。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她闭着眼睛,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林树坐在她旁边,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呼吸很轻,但偶尔会深深吸一口气,像要潜入水底的人。

“我爸爸今天不来。”沈星忽然说,眼睛依然闭着,“他说初选不用家长陪,等进了复赛再说。”

这句话她说得很平淡,但林树听出了里面的潜台词:如果没进复赛,就连让她父亲失望的资格都没有。

“不来也好。”周小雨在前排回过头,“压力小一点。”

沈星点点头,没说话。

青少年宫是一栋白色的建筑,音乐厅在二楼。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参赛的学生和家长。孩子们穿着正式的演出服,女孩们的裙子各式各样,男孩们穿着小西装或衬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紧绷表情。

签到处排着队。沈星的参赛号码是17,中等偏前的位置。她签到时手有些抖,字迹比平时潦草。

“沈星选手,请到候场区等候。”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号码牌,“叫到号后上台,演奏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包括上下台。评委会在你演奏过程中打分,结束后不需要等结果,初选结果会在一周内通知。”

一系列指令,简洁高效。沈星捏着号码牌,看向朋友们。

“我们就在大厅等你。”苏晓说,“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们。”

“别紧张,”周小雨抱了抱她,“就当是在琴房给我们弹。”

沈星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候场区。她的背影挺直,步伐稳定,但林树看见她握号码牌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候场区是一个小房间,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在等待。有的在最后练习,手指在空中无声地弹奏;有的闭目养神;还有几个年龄小的,紧紧抓着家长的手。沈星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号码牌放在腿上,双手交叠,开始做缓慢的深呼吸。

她想起父亲昨晚的话:“初选只是筛选掉明显不够格的。你只要正常发挥,就能进。” 正常发挥。什么叫正常发挥?零失误?情感表达准确?节奏稳定?那些标准在她脑海里盘旋,像一群不肯落下的鸟。

第一个选手被叫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能隐约听见外面舞台上传来的琴声——是《土耳其进行曲》,弹得很快,但有几个音糊在一起。沈星无意识地评判着:左手伴奏太重了,渐强处理得不好,结尾的急板太快导致不清晰……

然后她停下。父亲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管好你自己。” 是的,管好自己。不要评判别人,专注于自己。

但专注是什么?是清空大脑,还是填满细节?是要想着每个音符,还是什么也不想?

轮到第六个选手时,沈星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青少年宫的小花园,有喷泉和几棵枫树。枫叶已经开始红了,像一簇簇小小的火焰。她想起花房破碎玻璃下的天空,想起林树问“如果今天,现在,你不用想比赛,你想弹什么”。

《卡农》。她想弹《卡农》。简单,重复,像呼吸一样自然。

但她不能。她必须弹肖邦的《夜曲》,弹那首她练了上千遍、手指磨出水泡、梦里都在弹的曲子。

“17号,沈星选手,请准备。”

工作人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星转过身,走回座位拿起号码牌,别在裙子上。她检查了一下敷料是否牢固,深吸一口气,走向通往舞台的走廊。

走廊很暗,只有尽头有一扇门,门缝里透出舞台的光。她能听见前一个选手的琴声——是《献给爱丽丝》,弹得很稳,但毫无情感。然后掌声响起,稀稀拉拉的。前一个选手从门里走出来,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或强忍着没哭。

她们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目光短暂相接。那个女孩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沈星感到一阵寒意。

“17号选手,请上台。”

门开了。舞台的光涌进来,太亮了,沈星眯了眯眼。她走上台阶,走向舞台中央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评委席在台下阴影里,能看见几个人的轮廓,但看不清脸。观众席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人——是后面选手的家长,提前来听水平。

沈星在钢琴前坐下,调整了一下琴凳的高度——这是她的习惯动作,能帮她进入状态。她打开琴盖,手指轻轻拂过琴键。这架钢琴比她平时练的立式钢琴音色更亮,触键更重。

她看了一眼评委席,又迅速移开目光。不要看评委,不要想有人在听。就像在琴房,就像在花房,就像……就像只是为自己弹奏。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沈星感到自己的心跳和节奏重合了。前八小节很顺利,她练习了太多次,肌肉已经记住了每一个动作。但进入转调部分时,她的左手小指抽痛了一下——是水泡被压迫的感觉。

她的节奏慢了零点几秒,几乎察觉不到,但她知道。知道评委可能也注意到了。她的心一紧,接下来的一个和弦力度不均匀,右手偏高音部的声音被左手伴奏压住了。

补救,快补救。她加快了一点速度,试图用流畅感掩盖瑕疵。但越急越出错,下一个乐句的装饰音弹得仓促,失去了应有的轻盈感。

台下的阴影里,评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沈星的听觉里被放大,像刀子划在心上。

最后一段,本应是整曲情感的高潮,她却只想快点结束。音符一个接一个,准确但冰冷,像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最后一个和弦落下时,她甚至提前了半拍抬起踏板,导致尾音戛然而止,没有应有的余韵。

寂静。

然后掌声响起,礼貌而短暂。沈星站起来,向评委席和空荡荡的观众席鞠躬,转身下台。她的脚步很稳,背挺得很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走廊里,工作人员对她点头:“可以离开了。结果会通知。”

沈星继续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走出音乐厅。阳光涌过来,太亮了,她眯起眼睛。然后她看见了他们——林树、苏晓、周小雨,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下,那幅手绘的海报展开着,上面的星星在阳光下很鲜艳。

“沈星!”周小雨跑上来,“怎么样?弹得好吗?”

沈星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突然想起刚才弹错的地方,想起那个仓促的结尾,想起评委记录的笔尖声。然后她想起了父亲的话:“初选只是筛选掉明显不够格的。”

她算明显不够格吗?

“沈星?”林树走近,看到她眼里的茫然。

“我……”沈星终于发出声音,沙哑的,“我弹错了。不止一处。”

苏晓立刻说:“错一点没关系!整体好就行!”

“整体也不好。”沈星轻声说,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没有情感,节奏不稳,结尾仓促。我……我搞砸了。”

周小雨拉住她的手:“别这么说!你练习了那么久,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练习了太久。”沈星打断她,声音依然很轻,“练到我都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了。只是手指在动,脑子里……是空的。”

她说出这句话,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是的,她弹琴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的。没有音乐,没有情感,只有“不能错”的恐惧和“已经错了”的恐慌。像一个梦游的人,在执行一项记不住意义的仪式。

林树看着她,没有安慰,没有鼓励。他只是问:“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沈星愣了愣。现在想做什么?她想做什么?

“我想……”她环顾四周,看到街对面的小公园,“我想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什么也不做。”

“好。”林树点头。

他们穿过马路,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沈星坐在中间,周小雨在左,林树在右,苏晓坐在对面的另一张长椅上,把海报小心地卷起来。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公园里有孩子在玩滑梯,笑声清脆。远处有老人在打太极拳,动作缓慢如云卷云舒。世界依然在运转,不管一个女孩的钢琴比赛结果如何。

沈星看着自己的手。敷料下的水泡还在隐隐作痛,但比刚才在舞台上时好多了。那时疼痛被紧张放大,现在才恢复它真实的、可以忍受的程度。

“其实,”她忽然说,声音平静了许多,“弹错的那一刻,我反而松了口气。”

其他三人都看向她。

“就像……该来的终于来了。”沈星继续说,目光落在远处玩耍的孩子身上,“我一直害怕出错,害怕让爸爸失望,害怕证明自己不够好。但真的出错了,也就那样。世界没有崩塌,评委没有喊停,我也没有崩溃。就是……弹错了,然后继续弹完。”

她转头看林树:“你问我,如果不用想比赛想弹什么,我说《卡农》。但如果真的可以选,我今天可能什么都不想弹。就想坐在这里,看树叶慢慢变黄,看小孩玩滑梯,看老人打太极。”

林树点头:“那我们就坐在这里。”

他们真的坐了很久。周小雨去买了几瓶水,苏晓去旁边小店买了面包。四个人就在公园长椅上,吃简单的午餐,看平常的风景。没有人再提比赛,没有人问“你觉得能进吗”。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周六午后,朋友聚在一起,消磨时光。

下午两点,沈星站起来:“我该回家了。爸爸说下午要听我汇报比赛情况。”

“你怎么说?”周小雨担心地问。

“就实话实说。”沈星整理了一下裙子,“弹错了,可能进不了复赛。他能听出来,瞒不住。”

“他会生气吗?”

沈星想了想:“会失望。但失望……总比欺骗好。”

他们送她到公交站。车来之前,沈星从包里拿出那个小布袋——林树送她的银杏叶书签。她握在手心里,黄铜被体温焐热了。

“谢谢你们今天来。”她说,看着每个人,“真的。”

“朋友嘛!”苏晓拍拍胸脯,“下周花房见?不管结果怎么样,基地永远在。”

沈星点头,笑了。那笑容里有疲惫,但不再有早上那种空洞。“嗯,下周见。”

公交车来了,她上车,在窗边对他们挥手。车子启动,驶向路的尽头,融入车流。

回小区的路上,周小雨小声说:“她真的不会有事吧?”

“会难过,”林树说,“但会过去。”

经过青少年宫时,音乐厅里还在传来琴声。又有新的选手在演奏,不知是谁,弹得如何。但对他们来说,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在银杏树下,他们发现了一颗新的星星。银色的纸,折得格外精致,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周小雨捡起来,发现星星里有一行小字:

“给今天的沈星:你已经很勇敢了。”

没有署名,但林树认出了字迹——是他自己的,昨晚睡不着时写的,今早偷偷放在了树下。

苏晓看看星星,看看林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小雨把星星小心地放回原处:“让它在这里吧。等沈星回来,会看见的。”

阳光西斜,银杏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树上的叶子又黄了一些,风一吹,有几片飘落,旋转着,像慢动作的舞蹈。

林树想起沈星说的:“弹错了,然后继续弹完。”

也许成长就是这样——不是不出错,而是出了错之后,还能坐在公园长椅上,看树叶变黄,和朋友分食面包,握着一枚黄铜书签,等待下一班车回家。

不是完美,是完整。不是无懈可击,是破碎后依然知道自己是谁。

就像银杏叶,在秋天变黄、飘落,不是死亡,是进入生命的下一个循环。是为了明年春天,再次萌发新绿。

最勇敢的不是从不犯错,而是在犯错后依然能挺直脊背走下场,在阳光下与朋友分食一块面包。因为生命的评分标准从不在于你是否完美,而在于破碎之后,你如何将自己一片片拾起,拼凑成一个更真实的完整。

小说《纸星星与银杏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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