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动漫衍生类型的小说,那么《战五渣在反派进修学院封神》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不火吃番茄”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甄命苦蓝染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3823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战五渣在反派进修学院封神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长门那一行名字在终端上晃得我眼睛发疼。
【X-007:长门】
【FLAG波动:近三日持续处于橙区】
【备注:与原世界“和平计划”节点产生共鸣迹象。】
我盯着那个“和平计划”四个字,脑子里自动弹出一堆关键词:
——“以痛止痛、以战止战”。
——“让世界感受同样的痛苦,才会懂得和平的可贵”。
——巨大天道魔像 + 行星级杀伤武器 + 一次性屠杀几万人震慑天下。
原著里,这一套最后的结局是——
他自杀式赎罪、复活了木叶一城的人,留下一个“痛”的遗产,然后整条线又被后续的战争吞没。
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多少,只是多了一个写在史书里、被新一代当八卦讲的“晓组织领袖”。
我吸了一口气,把终端扣上。
“从你开始吧,长门。”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心虚得要死。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不是靠嘴快和本能反应去救人,而是——
带着明确的“我要在你人生关键节点插一脚”的目的,去找一个反派对线。
而对象,还是一个心怀天下、腿不太好、精神状态危险系数爆表的和平理想主义者。
真·开局噩梦难度。
X班的自习室在宿舍楼一层尽头,门上贴着一张手写的“请小心本室成员”的小纸条,下面画着四个粗略的Q版头像:
一个戴眼镜、披白衣,旁边写着【蓝染(偶尔来串门)】;
一个金发长发,旁边写着【撒加(请勿半夜吵醒)】;
一个红发长直,旁边写着【长门(请勿乱动他的书)】;
一个涂小丑妆,旁边写着【西索(请勿靠近)】;
最下角用很小的字加了一行:【甄命苦(请多保重)】。
我盯着最后那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谁写的?文案很懂。
推门进去,自习室里安静得出奇。
靠窗那张桌子坐着长门,红发垂在肩头,穿着学院制服外套,里面还是那件简单的黑T,袖口有一圈洗得有点发白的痕迹。
他面前摊着一本厚得可以当凶器的书,封面写着:《多世界和平构建导论·上》。
……涅茧利出的教辅吗?我愿称之为精神折磨工具。
另一侧,撒加正翻着一本叙事心理学教材,眉眼放松,偶尔用铅笔勾几笔。
西索不在——谢天谢地。
长门听见门响,抬头看我一眼,点了点头:“你来了。”
声音还是那种温柔却有点距离感的低音。
我瞥了一眼他头顶。
那根“条”赫然停在亮橙区,边缘还在隐隐泛红,像个随时会爆的警报灯。
我顺嘴吐出了今天最好的一句真心话:“你最近,很危险。”
撒加闻言,抬眸看我,又顺势看了看长门,眼神轻轻一动,却没插话。
“危险?”长门放下书签,手指扣在那本厚书上,表情平静,“你指什么?”
“你脑子里最近在想的那些东西。”我走过去,干脆在他对面坐下,“‘必须用痛苦换来和平’之类的。”
长门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
我靠,这反应也太真实了。
“你怎么知道?”他声线压得更低,“我没有和别人说过。”
“你忘了?”我苦笑,“我就是那个被你们老师拉去‘叙事研究所’当活体样本的人。”
“多少会听到点风声。”
……当然,我真正的风声,是终端上的那几行小字和他头顶这根快冒烟的条。
长门沉默了几秒,垂下眼。
“我确实在想。”
他声音很轻:“如果,把痛苦集中在一次,让所有人都体验一次极致的恐惧——”
“会不会,比一直这样,零碎地、反复地、毫无止境地战斗,要好。”
我没有立刻反驳,先让他把话说完。
“你觉得,”他抬眼,看着我,“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一次性让世界记住和平的代价。”
“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我问。
“愿意——”他缓缓道,“牺牲掉一部分人,去让更多人,从此不再经历战争。”
这话放在键政区,评论区早就吵翻天了。
但这里不是知乎,这是故事之海。
我盯着他,认真说:“我不会说‘完全不可能’。”
长门明显一愣,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接。
“我不会用那种道德优等生语气说‘不行!你太可怕了!这想法太恐怖了!’。”我耸耸肩,“因为我知道,你的出发点不是单纯为了爽。”
“你是真的被战争摧毁过。”
“你的童年、你的家、你的朋友……都被那种‘零碎但无穷无尽’的痛苦撕碎过。”
这时候,如果我一上来就喊“你错了你坏了”,那我才是没心没肺。
“所以你才会想:既然躲不过,那干脆集中一次,来个大的。”
“至少,让所有人都记住那种恐怖。”
长门的手指收紧了一瞬,又慢慢放开。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
他轻声道,“愿意理解我这一点。”
“理解不等于赞同。”我摊手,“我们可以先分开说。”
“理解你为什么会往那边想,是第一步。”
“但至于我要不要赞同你的方案——那是第二步。”
长门抬眼,认真看着我:“那你赞同吗?”
我盯着他头顶那根条——
刚才从亮橙滑了一点,卡在橙黄中间,但只要我一句话说错,它随时能弹回去甚至冲红。
“在我原来的世界,”我缓缓开口,“有一部作品,讲的就是一个经历了战争的孩子,觉得‘必须用痛苦换来和平’。”
“他做了很极端的选择,杀了很多人,摧毁了一座城市。”
“最后,他意识到——”
我顿了顿,“他亲手杀掉的那些人里,有本来可以站在他这边的人。”
长门的呼吸明显一紧。
“‘以战止战’这个逻辑,在纸上看很漂亮。”
我抬手,在桌面比划了一下,“你可以在黑板上写:死一万人,救一亿人;或者死十万,救十亿。”
“听起来,很划算。”
“可问题是——”
“你没问过那一万人。”
我看着他:“你没问过,那些被你当成筹码死掉的人,愿不愿意当这个数字。”
“你只问过你自己。”
“你说,你愿意背负这个罪。”
“可你背负的,是你做决策时的心理负担。”
“真正去死的,是他们。”
长门垂下眼,指尖紧紧压着那张纸——刚才他用来在书上做笔记的纸。
上面写着:
【一次性恐怖 / 集中痛感 / 永久记忆?】
笔迹略显凌乱。
“我知道你会说——”我替他继续,“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是为了更大的和平。”
“可从‘被死的人’的角度看——”
“他们能得到什么?”
“得到的是被后人写在课本里的一行字:那一战死了十万人,世界因此得到了暂时的和平。”
“暂时。”
我强调了一遍。
“因为只要还有利益、还有欲望、还有权力结构不公平,战争就一定会卷土重来。”
“你那一次性的大杀伤,只能把‘下一次大战’的时间,往后推一点。”
“而且——”
我盯着他,“把所有人,都推进了一个‘谁掌握那个大杀伤武器谁就是神’的循环里。”
“你死了,武器还在。”
“后来的人,会用你的那套逻辑,给自己的暴行披上‘为了和平’的外衣。”
长门抬头,眼里有一点痛。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得出来?”
他声音发哑,“你看过——”
“看过很多类似的故事。”我抢先一步把话堵回去,没让他把“看过我的世界”这种敏感词说出口,“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关键是——”
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愿意成为那个‘先开枪的人’吗?”
“你能保证,世界只会记住你的警示,而不会学会你的手法吗?”
长门的指节在发白。
他的头顶,那根条在橙黄之间反复摇晃,一阵一阵地往上窜,又被他硬生生压回去。
“我……”
他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那时候,只觉得——”
“如果什么都不做,大家一定会继续死。”
“而且死得更没意义。”
“所以你告诉自己,‘我别无选择’。”我接上,“对吗?”
他怔住。
“别无选择——”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在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一种——”
“你不想再去找别的选择的借口。”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头顶的条猛然冲到红色边缘。
我整个人像被人在后脑勺敲了一下,脑子“嗡”地炸开。
耳边的声音瞬间模糊,只剩下一种低频的嗡嗡声。
来了。
——主动干预。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隔着桌子扣住他的手腕。
“长门。”
我咬着牙,压着脑海里那股强烈的反弹感,“你现在在做的这件事——”
“不是当年那个雨隐村破屋里的小孩了。”
“那时候,你孤身一人,身边没几个人,可以跟你一起想办法。”
“可现在——”
我用力盯着他,“你在这里。”
“在一个有一堆疯子、怪物、天才、失败者的学院里。”
“你可以,哪怕——只是在计划里,多加一条‘别的可能性’。”
“不是说你现在就要否定你以前所有的想法。”
“而是——”
“承认你有资格,去试一试别的路。”
话说到这里,嗡嗡声突然拉高,变成一种刺耳的“滋滋”声。
我眼前一花。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
长门身后,浮现出两条朦胧的线:
一条笔直地通向远处某个巨大的轮廓,那轮廓像是巨型天道魔像、像是爆炸中的城市、又像是无数哭号叠在一起的黑影。
另一条则短得多,蜿蜒曲折,绕了一圈又一圈,前方雾气很重,看不清尽头。
那条直线闪着红光,几乎像在主动招手。
那条弯曲的小路,则只是静静躺在那儿,不发光不招手,只存在着。
我的手指收紧,脑子像在被人硬生生往那条红线中间塞刀。
“……嘶。”
疼得我差点当场缩回去。
“你可以选那条‘一劳永逸’的路。”
我咬着牙,声音却尽量维持平静:“也可以——”
“先,暂时停一步。”
我几乎是用意识去“推”那条红线,就像用鼠标拖一个进度条,把它从“现在”往后拽一点。
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里被硬生生抽走了一块,像被生生剜掉了一小块记忆。
“——!”
长门猛地一震。
他头顶那根快冲红的条,在那一秒恍惚之后,忽然往回猛跌。
从亮红,坠回橙色,又在橙黄之间晃了两下,最后稳在了——
接近黄色的位置。
不是绿,但至少,不再是在“下一秒就要被召回”的边缘。
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淡下去。
我整个人撑着桌子,呼吸乱成一团,额头渗出冷汗,脊背发凉,视线一度模糊成一团。
“你——”
长门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惊慌,“你怎么了?”
“不、没事。”我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嗓子发干,“有点低血糖而已。”
撒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旁边站起来,一只手按在我背上,稳住我快要滑下去的身体,另一只手迅速把桌上的水杯推到我手边。
“喝。”
我颤着手喝了一大口,冷水顺着喉咙灌下去,胃里却像被人点了把火。
“你刚刚——”长门声音有点颤,“做了什么?”
我想说“给你的FLAG做了个小手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会吓死人。
只好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就……说了几句,让你别在脑子里把‘别无选择’那四个字刻得太深。”
“至于别的——”
我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对自己也动了刀。”
【叮——】
就在这时,终端在我兜里轻轻震了一下。
我悄悄把屏幕翻出来,看到一行小字:
【叙事干预记录:】
【对象:X-007 长门】
【原FLAG强度:0.82 → 当前FLAG强度:0.47】
【评估:干预成功(部分),状态从“即将触发”降为“高风险预备”。】
【叙事干预权限升级进度:1 / 10】
下面,还有一行很小很小的附注:
【副作用:精神力消耗中度,建议休息。】
我看着那“1/10”,嘴角抽了抽。
这还只是第一步。
“长门。”
我抬头,看着对面那个红发的青年。
他还有点恍惚,像刚从一场恶梦里惊醒,记得梦的内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你刚才,其实已经做了一个新选择了。”我轻声说。
“你可以继续在脑子里反复重复‘我只能那么做’。”
“也可以——”
“像刚才那样,在有人提醒你一句的时候,停下来。”
“那就是新路线的起点。”
长门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把刚刚那一瞬间当成幻觉,继续埋头回到那本《构建导论》里。
他却慢慢伸手,把那本书合上了。
“我……想先听听别的故事。”他声音很轻,“不是书上的那种。”
“是真正,活过类似东西的人,后来是怎么选的。”
“你有吗?”
他看着我。
“有。”我脱口而出。
脑子里闪过宇智波斑、长门他自己、还有那些在不同世界用不同姿势摔下去的反派们。
“太多了。”
“那你——”他吸了口气,“可以,慢慢讲给我听吗?”
“可以。”我笑了笑,“不过得分好几节课讲。”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能会一边讲,一边骂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一声。
那笑意很浅,却是真实的:“没关系。”
“骂得越难听,”他道,“大概,越是真话。”
“你们这届学生,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自虐式听评语。”我忍不住吐槽,“宇宙帝王也是这么说的。”
“宇宙帝王?”长门显然愣了一下,“你是说——”
我挥挥手,“改天再八卦。”
“今天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
我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撒加在旁边默默看着我,眼里的担忧这次没装。
“你刚才那一下,很危险。”他低声道,“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试验新功能总得付点试验田吧。”我嘟囔,“以后会注意剂量的。”
“剂量?”他挑眉,“你以为这是医生开药?”
“某种意义上,是啊。”
我看着那张差点被世界删除的名单,又看了看桌边那堆书,觉得喉咙有点紧。
“我现在能做的,很少。”
“能在一堆‘必死剧本’上,多画出一两条岔路。”
“就是赚的。”
撒加看了我很久。
然后,突然伸手,在我脑门上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
“什么……”我捂住额头,“你打我干嘛?”
“你脑子里,总想把所有人的路都挑在自己肩上。”他淡淡道,“不敲你,你会以为自己是神。”
“我哪儿敢啊。”我翻了个白眼,“我充其量是个——”
“带着半破雷达的交警。”
“真神在上面看热闹呢。”
说完,我抬头看了一眼自习室的小窗外。
窗外,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和更高处,那片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翻涌着光点的海。
我不知道那片“故事之海”此刻有没有注意到我刚刚那一点点挣扎。
但我知道——
某个本该很快被召回、走上“用痛感震慑世界再带着悔意自杀”剧本的反派。
今天,至少在这里。
把“我要一次大爆炸震慑所有人”的念头,往后挪了一点点。
那根代表他命运的条,从快红炸的边缘,退回到了橙黄。
——这就是我这个战五渣今天的全部成就。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终端再次亮了一下。
【叙事研究所内部简报】
【标题:X-007个案·第一次干预反馈】
【结论:异常体甄命苦确实具备在小范围内“拖延关键节点”的能力。】
【建议:在保证精神力不崩溃的前提下,可以尝试更多个案。】
最后一行小字:
【附注:因果律对本次干预反应微弱,仅出现轻微波动。】
【推测:它暂时还没意识到这种“蚊子般的小动作”,可能造成更大后果。】
我看着那句“蚊子般的小动作”,忽然有点想笑。
“蚊子就蚊子吧。”
我把终端扣在胸口,闭上眼。
蚊子咬多了,人也是会失血的。
哪怕我现在,只能在这片故事之海的岸边,用一根小小的粉笔,划出一点点不同的线。
总有一天——
那些被我硬生生从“必死线路”上拽下来的人,会连成一条新的轨迹。
到那时候,哪怕因果律真正发现了这只乱飞的“蚊子”,想一巴掌拍死我。
也许——
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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