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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照边关雪景牧苏丞煜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长安月照边关雪

作者:鹿临溪

字数:385903字

2025-12-05 连载

简介

喜欢看双男主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长安月照边关雪》!由作者“鹿临溪”倾情打造,以385903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景牧苏丞煜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长安月照边关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丧礼结束的第三日,晨光透过将军府朱红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府中下人已悄然撤去灵堂的白幔,唯有廊柱上未及换下的素色绸带,还残留着几分肃穆。往来仆从皆轻手轻脚,连说话都压着声线,试图让这座刚经历过丧仪的府邸,早日恢复往日的平静。

可平静之下,暗流早已汹涌。

头七刚过,景大将军的灵位还在正厅供奉,府中沉郁的气氛也未减分毫。

景牧身着素色常服,独自站在父亲生前的书房内,指尖轻抚过案上一把古朴的长剑——那是父亲年轻时征战沙场的佩剑,剑鞘上的铜纹已被岁月磨得发亮,却仍透着凛然的锋芒。

他望着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眉宇间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凝重,父亲临终前嘱托他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

“圣旨到——景牧接旨!”

尖锐的唱喏声打破了府中的沉寂,景牧猛地回神,快步迎出前厅。

宣旨太监手捧明黄卷轴,面无表情地站在庭院中,身后跟着两名披甲侍卫,气势逼人。

景牧整了整衣袍,率府中众人跪伏于地,心中却已掀起波澜——他知道,这道圣旨,不仅关乎论功行赏,更关乎景家军的何去何从。

此前景家军击退匈奴、护佑边关,本是大功一件,可在回京的途中误伤百姓,也成了无法抹去的事实。

连日来,京中关于景家军“恃功骄纵”“杀良冒功”的流言不绝于耳,如今圣旨临门,这些流言总该有个决断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家军大破匈奴,保边境安宁,功不可没。然行军途中误伤百姓,致民怨滋生,实属不该。景牧身为景家军少将军,未能约束部众,难辞其咎。着即罚景牧五十军棍,当众行刑,以儆效尤,给百姓一个交代。另,景家军暂由副将裴迁统领,待后再议封赏事宜。钦此。”

太监的声音落下,庭院中一片寂静。

景牧叩首接旨,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心中却无半分怨怼——他早已做好了一力承担的准备。误伤百姓之事虽非他直接下令,可他身为少将军,理当为全军的过错负责。唯有如此,才能平息民怨,也才能让皇家放下对景家军的猜忌。

行刑的地点定在将军府前的校场,消息传开,不仅景家军的将士们闻讯赶来,连附近的百姓也围在校场外围,议论纷纷。

景牧褪去上衣,露出精瘦却布满旧伤的脊背——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是上月回京途中留下的,尚未完全愈合,此刻仍能看见淡淡的疤痕。他跪在行刑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景家军将士,只见众人皆面露愤色,拳头攥得发白。

“行刑!”监刑官一声令下,手持军棍的士兵上前,高高扬起木棍。

“住手!”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只见一名亲卫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少将军乃景家军之魂,误伤百姓之事是我等部署不当,与少将军无关!求大人准许我代少将军受刑!”

话音未落,校场上的景家军将士纷纷跪倒,齐声喊道:“我等愿替少将军受刑!请大人开恩!”

一时间,甲胄碰撞之声不绝,将士们眼中的激昂与愤懑,几乎要冲破校场的围栏。

景牧猛地抬头。

监刑官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有求情,处罚加倍!”

景牧清楚地知道,景家军此时绝不能乱。这或许是皇家愿意看到的场景,却是景牧不愿也不能看到的场景。

皇家一道圣旨将处罚落在他身上,未必没有试探景家军忠心的意思。若是众人此刻执意求情,只会坐实“景家军不听号令”的罪名,到时候不仅他自身难保,整个景家军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服军纪是大罪,他绝不能让父亲毕生心血毁于一旦。

“今日我一人承担,谁也不许有异议!”景牧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位将士,“记住,景家军的职责是护佑家国,而非为我一人求情。若你们真有心,便好好操练,守好边关,莫让圣上和父亲失望!”

将士们闻言,皆红了眼眶,却再无人敢多言。

监刑官见状,冷声道:“行刑!”

第一棍落下,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炸开。景牧的身体猛地一颤,左肩的旧伤仿佛被撕裂般,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吭,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下的木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校场外围,苏丞煜混在人群中,看得心惊肉跳。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几次欲抬脚冲过去护在景牧身后,却被身旁一个看起来同他一般大的小孩死死抓住了手腕。

那小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眉眼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冷静,声音压得极低:“你不想他死得更快,就老实待着。”

苏丞煜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这孩子是谁?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不等他细想,那小孩已松开了手,转身隐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而他,也在下一刻被永宁侯派来的护卫强行带走,他最后的目光里,是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的军棍,以及景牧不吭一声的倔强背影。

军棍一下接一下落下,景牧的脊背很快便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身下的木板,染红了行刑台的边缘。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却仍凭着一股韧劲,强撑着没有倒下——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景家军的少将军,担得起这份责任,也守得住军纪。

不知过了多久,五十军棍终于行刑完毕。景牧像一摊烂泥般倒在台上,气息微弱,早已没了意识。

南凛带人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抬起,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景牧被抬回将军府时,整个后宅都乱了起来。好在南凛临危不乱,立刻安排亲卫守住府中各个角落,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派人去请太医,同时通知景家军的随行军医前来会诊。

太医诊脉后,眉头紧锁:“景小将军伤势过重,背部皮肉皆裂,幸而未伤及肺腑。只是需立刻清理伤口,敷上止血消炎的药膏,后续更要精心照料,切不可让伤口感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军医连忙点头,与随行亲卫一起,小心翼翼地为景牧处理伤口。药膏敷在溃烂的皮肉上,景牧虽仍昏迷着,身体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夜色渐深,将军府的灯火依旧亮着。

后宅的房间里,亲卫们轮流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景牧的情况。庭院中的亲卫挺直脊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府中虽仍有几分凝重,却多了一丝希望——赏罚已经分明,只要景牧能平安痊愈,景家军,便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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