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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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逃被抓后,疯批权臣别院囚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姜舒禾温声道:“我并非惧怕表兄。”
“府中上下皆知,外祖母有意将我许配给二表兄,若与表兄同乘一车,私下言语过多,恐惹人非议,有损表兄清誉。”
谢祈晏心中一股无名火窜起。
又是这番滴水不漏的托词!
她总有办法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推开,让他如同面对一堵无形的墙,有力无处使,憋闷得抓心挠肝。
他压下心头躁郁,提起茶壶斟了杯茶:“祖母待你不同,我身为长兄,照料妹妹亦是本分,你无需多虑。”
姜舒禾刚想开口,谢祈晏便将茶水递了过来,堵住她的话,“路途尚远,安静坐会吧。”
那些话,他一句也不想听。
姜舒禾抿唇,指尖刚触及杯壁,驾车的骏马忽然发出一声嘶鸣。
车厢颠簸倾斜。
她猝不及防,茶盏脱手飞出,整个人往前扑去。
忽然,一只手臂环过她腰肢,用力往后一带,后背撞进坚实的胸膛。
“别怕!”他在她耳畔道。
几乎同时,车外传来兵刃相交声,江敛大声呼喊:“大人,有刺客!”
“轰隆”巨响声中,马车被掀翻。
木屑纷飞,天旋地转。
谢祈晏护着怀里人滚落在地,脊背承受了大部分撞击。
他将人拉起,转身护在身后,接过江敛扔来的长剑。
“躲在我身后,别出来!”
姜舒禾惊魂未定喘息着,下意识缩紧身子,仓皇扫视四周。
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
空地上躺着几个黑衣人,鲜血从身下汩汩涌出,地上洇开刺目的暗红,在夕阳残光下反射着粘稠的光泽。
浓烈到令人作呕。
狭窄山道被黑衣刺客堵死,左侧是陡峭山壁,右侧崖边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下方情形。
数名蒙面黑衣人闻声,顷刻间全部围了上来,直奔谢祈晏。
谢祈晏手中长剑挥舞,剑锋过处,鲜血喷溅。
其余刺客见状,攻势更急。
一名刺客见他身后护着的人,虚晃一剑,转而疾刺过去。
姜舒禾腿脚发软,眼见利剑直刺面门,惊恐往一侧闪躲,身后悬崖,避之不及。
谢祈晏眸光一凛,长剑划出凌厉弧线,挑开剑锋。
火星四溅。
姜舒禾惊吓后仰,直直跌入悬崖。风声呼啸,刮得脸颊生疼。
视线里只剩下模糊的崖壁剪影,以及越来越远的天空。
她本能地闭上双眼,好似听到风中夹杂着的呼唤,在唤她“蓁蓁”。
–
不知过了多久,谢祈晏睁开眼,眼前是灰蒙蒙的昏暗。
他蹙了蹙眉,片刻后才适应光线,察觉身处一个狭小的山洞里。
洞外天色已暗,只有微弱天光,洞内黑黢黢的,带着泥土的湿气。
“表兄醒了?”耳边声音从旁传来,带着疲惫。
谢祈晏循声望去,在黑暗中依稀看到模糊的轮廓靠坐在石壁旁。
他“嗯”了一声,撑着手臂坐起身,右后肩传来尖锐刺痛。抬手一摸,伤口处湿漉漉的,散发着草药的清苦气。
他心中微动。
蓁蓁心里还是有他的。
姜舒禾手里磨着一根木棍,解释道:“我们掉进了山下的河里,被冲到这里,表兄肩上伤得重,流了很多血,我随便找了草药敷上。”
“还捡了柴,但生不起火。”
“给我。”他声音沙哑。
姜舒禾摸黑递过一根磨尖的木棍,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凉。
谢祈晏接过,说:“扶我过去。”
姜舒禾迟疑了一下,担心问:“表兄是看不见吗?”
坠崖时,他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她腿上擦破点皮,他却伤得不轻,肩头是剑伤,额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她在他昏迷的时候把过脉,但终究不是郎中,看不出什么病症,只能勉强止血。
若他眼睛真因救她而伤,断了他的前途,她怕是要成为谢府的罪人。
谢祈晏没料到她会如此想,顺势低低“嗯”了一声。
姜舒禾心中愧疚,起身搀住他左臂:“小心脚下,回府后,定能医好的。”
谢祈晏听着话语里难得的关切,心中泛起隐秘的愉悦,宁愿这“眼盲”再久一些。
这样的蓁蓁,他好久没见过了。
他由她扶着坐下,开始摸索着钻木取火。姜舒禾默默将干柴拢好,放在他手边,安静看着他动作。
火光迟迟未起。
黑暗中只余摩擦声。
她忽然轻声问:“表兄今日为何要舍命救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这些时日,他多次质询,既瞧不上她,何必要救她?
坠崖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他唤她“蓁蓁”,那是母亲为她取的乳名,好多年无人唤过。她从未离开过云州,母亲也只略提过京城旧事,他怎会知晓?
谢祈晏钻木的手一顿。
火绒冒起一缕青烟。
何止是见过……
他借着微光,看到她眼中的困惑,又开始冠冕堂皇蛊惑:“你与府中妹妹们不同,她们父母俱在,兄弟可依,你孤身在此,凡事谨慎克制,我看着心中不忍。”
“想着,你若上头有个兄长护着,许多事,或许便不会如此艰难。”
火苗窜起,映亮他的侧脸。
也映亮姜舒禾怔忡眼眸。
柴火噼啪作响。
她看着火焰,戒备似被融化一角,许多疑问在心中盘旋,却不知从何问起。
“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不想,也不能奢求太多。
她添着细枝,火光跃动,映亮眉眼:“等回府,你的眼睛会好的。”
“你若是……”
谢祈晏刚开口,被人打断,语气带着几分表忠心的意味:“表兄放心,我来谢府别无他念,日后定会安分守己,绝不惹是生非。”
谢祈晏心头一堵,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姜舒禾瞧他又开始变脸,低声道:“二表兄待人温和,知礼守节……”
话音未落,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他手中正拨火的粗枝被生生折断。
姜舒禾惊了下,抬眼看去。
谢祈晏将断枝扔进火堆,火星溅起,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若累了,便先睡会。”
姜舒禾:……
刚觉得他脾气好了点,还是这般阴晴不定,果然错怪他了。
见人倚着石壁阖上眼,她默默拢了拢衣裙,离火堆更近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几乎是同时,谢祈晏便睁开了眼,“冷了?”
姜舒禾抱着双臂,声音有些发颤:“不冷。”
谢祈晏解开外袍系带。
姜舒禾见状,下意识背过身。
谢祈晏声音平静:“春日夜寒,山间更甚,眼下就你我二人,我目不能视,与瞎子无异。若迟迟无人来寻,冻死在这荒山野洞也未可知。”
“性命攸关,不必拘那些虚礼。”
姜舒禾听着身后窸窣声,寒意阵阵袭来,终究还是没忍住,慢慢转回了身。
低着头,靠近火焰取暖。
谢祈晏将烤得温热干燥的外袍递给她:“把湿衣换下来,寒气入骨,容易生病。”
姜舒禾诧异抬头,脸颊微热。
这怎么行!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在男子面前更衣。即便他看不见,也于礼不合。
她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烤烤火便好,说不定很快便有人寻来了。”
谢祈晏手未收回,语气沉稳:“荒山野岭,搜寻不易。你先换上,若是一会病了,更是拖累。”
他补充道:“你放心,我目不能视。在我眼中,你与府中姑娘没什么不同,兄长照料妹妹,理所应当。”
姜舒禾早便被冻得不行,牙齿发颤,接过衣袍,低声道:“多谢表兄。”
她走到山洞内侧阴影处。
迟疑回头,见谢祈晏面向火堆,眼神空洞无光。
她稍安心,背对他,飞快解开冰冷的湿衣,身子被冻得冰凉麻木。
谢祈晏端坐不动。
耳力捕捉着每一丝动静。
他能想象湿衣正一件件褪下,若她能连贴身的里衣也换下,让他的衣袍直接包裹住肌肤,那该是何等光景。
这念头让他喉结滚动。
姜舒禾换上宽大外袍,将湿衣拧水搭在枯枝上烘烤,挪回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
没一会,眼皮渐重,头轻轻歪向一侧,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陷入半睡半醒的混沌之中,脑袋像灌了铅般沉重,耳边似乎有人呼唤。
一声接一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耳边。
声音模糊不清。
她拼命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如同被焊住,掀不开一丝缝隙。
意识在炽热的黑暗中浮沉。
谢祈晏紧紧揽着她,在她耳边低唤:“蓁蓁,听话,不能再睡了,睁开眼看看我。”
“蓁蓁,醒醒……”
姜舒禾在迷糊中感受到热源,无意识向他怀里缩了缩,抱住他的胳膊不松:“冷……”
火光摇曳,将相依的人影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他将脸颊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不停地揉搓着她的指节和手背,试图将热力渡过去。
“蓁蓁,醒醒……”
心中的恐惧要将他吞噬。
目光不经意扫过湿漉漉的绣鞋,心又是一揪。
他仔细把一旁的火堆拨得更旺,将人倚靠着石壁坐稳,转身蹲在她面前,褪去绣鞋和罗袜,露出泛青的双足。
脚心冰凉刺骨。
谢祈晏小心捧着,一点点揉搓,直到脚心发热,这才扯开身上衣物,将她的双足贴在腹部,用里衣仔细包裹住。
冰冷的触感让腹部瞬间紧绷。
隔着里衣,一遍遍揉搓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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