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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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怒怼宋江,我分裂了梁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闻听军报,聚义厅内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群情激昂。
“来得好!正愁筋骨松散,便有送上门来的磨刀石!”史进朗声一笑,当即发号施令,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何成听令!”
“末将在!”四人慨然出列。
“命你四人即刻率领水军精锐,乘快船沿水路疾进,直奔黄河水道!若赶得及,便在河中截杀官军,挫其锐气!若其已过了河,便潜伏左近,伺机截断其粮道,焚其粮草!”
“得令!”阮氏三雄与何成抱拳领命,转身便走,雷厉风行。
史进目光扫过厅内众将,继续部署:“官军南下,首战必取东昌府,以作立足之地。传我将令至东昌府守将,官军初来,锋芒正盛,不必与之硬拼,即刻率领所有人马、粮草,还有愿意跟着我军走的百姓,有序撤往东平府以北的——独龙岗!记住,如果百姓愿意跟着我军一起走,全军将士们一定要好生看护,不要使一人落伍。”
独龙岗!
这个名字让在场许多老兄弟心中一凛,林冲、鲁智深等人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宋江三打祝家庄的惨烈景象。
那是一片浸染过梁山将士鲜血的土地。
“公孙先生,”史进看向入云龙,“梁山本寨防务,交由先生全权负责,谨防官军分兵偷袭。”
“公孙胜领命!”
“其余众将,点齐三千马步精锐,随我即刻出发,进驻独龙岗!”
史进目光灼灼,声如金石:“就在那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的废墟之上,再立起我梁山‘代天抚民’的大旗!我要让那刘韐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之梁山,已非昨日之梁山!”
数日之后,独龙岗上。
昔年繁华鼎盛的三座山庄,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木诉说着过往的惨烈。
但残破的庄墙主体仍在,宛如巨兽的骨架,屹立于岗峦之上。
梁山主力与从东昌府撤出的军马在此顺利会师,依託旧庄城郭,立下坚固营寨,深沟高垒,与南面不远处的东平府守军遥相呼应,成犄角之势,严阵以待。
官军的先锋“鹏举”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岳飞岳鹏举。
他率领官军的先头三百人马开进了几乎不设防的东昌府。
然而,进城之后的情形,却让这位年轻的将领心中疑窦丛生,继而沉重无比。
街道两旁的百姓,非但没有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反而家家闭户,偶有在门口张望者,投来的目光中也毫无欣喜,只有冰冷的警惕,甚至……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岳飞不解,百姓对官军为何这般态度?
在他的认知里,官军乃保境安民之师,贼寇是祸乱地方之匪,百姓理应亲近官军,仇视贼寇才对。
“队长,这伙梁山贼寇,怕是极善蛊惑人心啊。”副队长在一旁低语,同样面露困惑。
岳飞的职务是敢战士的小队长。
他眉头紧锁,沉声道:“传令下去,严束各部,敢动百姓一草一木者,军法从事,立斩不赦!”
他亲自走入市井,寻了些面相朴拙的老者询问,方才得知真相。
“梁山的好汉们,把咱们东昌府地主恶霸都杀来,将他们抢去的地,都分给俺们了……”一个老农蜷缩在墙角,声音颤抖,既怕官军,又舍不得那刚到手的田地,“家家户户,都有地种了……”
岳飞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他瞬间明白了那仇恨目光的由来。
梁山贼寇并非简单的打家劫舍,他们这是在……争民心!
而且用的竟是如此狠辣彻底的手段!
土地,是千百年来农耕百姓的命根子!
谁动了他们的命根子,谁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如今,梁山给了他们命根子,而官军……在百姓眼中,怕是来夺走他们命根子的!
一股寒意顺着岳飞的脊梁爬升。
次日,刘韐率领中军主力抵达东昌府。
与岳飞一同进城的,还有一群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豺狼般的人物——先前从东昌府仓皇逃窜的豪强地主。
这些人一进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疯狂的反攻倒算。
他们领着如虎似狼的家丁恶仆,手持棍棒刀枪,凶神恶煞地撞开一户户农家院门。
“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占老爷我的田产!”
“把地契交出来!还有梁山贼寇分给你们的脏银,统统吐出来!”
哭喊声、咒骂声、狞笑声与砸毁家什的碎裂声瞬间充斥了整个东昌府。
一个老农被恶奴从屋里狠狠拖出,摔在院中,他挣扎着爬向门槛,死死抱住,嘶声哭嚎:“这是梁山好汉分给俺的地!是俺全家的命啊!”
“你的命?老爷我现在就收了你的命!”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头目狞笑上前,不由分说,抬脚便狠狠踹在老农心口。
老农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抱着门槛的手缓缓松开,眼看就没了气息。
“爹——!”一个青年从屋里冲出,见状目眦欲裂,刚要扑上来,就被几把雪亮的钢刀架住。
“这小子筋骨不错,拉回去给老爷当个免费苦力!”头目一挥手,青年便被捆翻在地。
这仅仅是地狱的一角。
另一处,恶仆们正将从百姓家中搜刮出的、尚带着体温的几贯铜钱和些许碎银子塞入自己怀中,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淫笑着上下其手,不顾其凄厉的哭求,强行拖拽向阴暗的角落。
“畜生!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史寨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老妪扑打着正在抢夺她女儿的几个恶奴,被反手一刀鞘砸在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瘫软在地。
“史寨主?哈哈哈!等官军剿灭了梁山贼寇,就把你们这些通匪的刁民,一个个都吊死在城门口!” 恶奴们嚣张的狂笑声在街巷间回荡。
岳飞勒马立于街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庞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几次要上前阻拦,都被同行的敢战士拦住。
最终,岳飞去求见刘韐。
“制置使相公!”岳飞声音急切,“万万不可纵容这些豪强如此行事!梁山贼寇分田于民,其心歹毒,却也确使百姓归心。我等若行此倒逆之事,非但不能收复民心,反会驱民从贼,使梁山越发坐大啊!请大人明令禁止!”
帅座之上,刘韐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他何尝不知此中利害?
他虽出身文官,却非不通兵事、不晓民情的腐儒。
他长叹一声:“鹏举,你所言,老夫岂能不知?然……这些士绅,皆与朝中大臣千丝万缕,此番随军,亦是得了某些人的默许……他们是要夺回‘自家’的产业。老夫……老夫亦难强力约束啊。”
他看着眼前这位刚正不阿、目光清澈的爱将,心中又是欣赏又是忧虑。
如此局面,让岳飞留在东昌,必与豪强发生冲突,届时局面更难收拾。
刘韐沉吟片刻,取出一支令箭:“岳飞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先锋,即刻出发,兵发东平府!那梁山主力正于独龙岗立足未稳,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寻机挫其锋芒,扬我军威!”
“末将……遵令。”岳飞接过令箭,心中已然明了刘韐的用意。
这不是什么美差,而是将他支开,避免他与地方豪强直接冲突。
他退出帅府,翻身上马,穿过混乱哭嚎的东昌府街巷,心中那股寒意愈发深重。
“到底谁是贼谁是寇谁是济世救民的义军,端的是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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