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男女主角是许之卿恩恩的完结故事小说《我死后,妻子才学会爱我和女儿》是由作者“青小瓶”创作编写,喜欢看故事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0442字。《我死后,妻子才学会爱我和女儿许之卿恩恩全文免费阅读地址汇总》就在下方,点即看!
我死后,妻子才学会爱我和女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4.
这时,林旭身子一晃,手捂住了额头,虚弱地靠在许之卿身上。
「之卿姐,我有点低血糖,头好晕,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条奢侈品消费的短信通知。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刚等你的时候。」
「何江行还拿我手机刷你给的副卡,买了个十几万的包。」
许之卿没低头看他的手机。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熟练地剥开糖纸,塞进林旭嘴里,动作心疼又自然。
「快,先吃颗糖缓缓。我们一会就回家。」
「我信你,不用看。」
我的心,随着她这个动作,一点点往下沉。
她口袋的糖,曾是我的专属。
她说只为我一个人准备。
现在,她给了别人。
我终究已经不是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何江行了。
林旭惊喜地含住她喂过来的糖,眼睛都笑弯了,开心地连连点头。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甜得发腻:
「你也吃一颗呀,你现在怀着孕,最容易饿了。」
怀孕?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剜了一下,疼得我几乎要消散。
她和别人有了孩子。
那恩恩呢?她还会要恩恩吗?
「许女士,」
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
「关于何先生的遗体,还是请您尽快去太平间确认一下,方便我们后续处理。」
林旭立刻急了,紧紧拉住她的手:
「不行!你怀着孕,怎么能去太平间那种晦气的地方!」
「万一冲撞了孩子怎么办!」
房东大妈又嚷嚷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
「一直在说谎小何骗你。那就一起去看看啊!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许之卿烦躁地皱起眉。
「我不看了。」
她抬眼,扫过警察和房东大妈,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就算何江行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你们随便处理,钱,我来出。」
我并不意外她的冷漠。
只是忍不住苦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把我们的关系作践到这个地步,竟然还妄想着,她对我还留有半分情意。
恩恩抢救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转去了重症病房。
许之卿进去看了她一次。
她久久凝视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
我飘在她身边,听到这句话,心口莫名一酸。
思绪被拉回很远很远的从前。
六岁那年,我和许之卿同一天被扔进孤儿院。
她是父母再婚,成了多余的那个。我是父母双亡,亲戚都嫌我累赘。
孤儿院里那么多孩子,偏偏我们俩,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就认定了彼此。
我们相依为命,比亲人还亲。
一起考上高中,学费却成了天堑。我二话不说,撕了录取通知书,要去打工供她。
她死活不肯,执拗地说我成绩更好,该去的人是我。
争执不下,我抄起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血珠瞬间渗出。
我求她,求她念出个名堂,证明我辍学是值得的。
从那天起,她像是变了个人,发了疯一样读书,一路读到博士。
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我以为幸福终于来了,却没想到,那是致命一击的开始。
许之卿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恩恩的脸。
可指尖还没碰到,门外就响起了林旭不耐烦的催促声。
她触电般收回手,眼神瞬间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门外,林旭的目光紧紧看着病房里,高高在上吩咐旁边房东大妈。
「大妈,我给你五十万。」
「一会我老婆出来,你就说你要这个孩子,以后你来照顾。」
「你要是答应,我每年再给你十万。这孩子是死是活,都随你。」
他嚣张地态度一如当年。
那时,我刚被从许之卿的婚礼上狼狈地拖出来。
他拦住我,同样高高在上。
「只要你每年去闹,闹到许之卿彻底厌恶你,我每年给你二十万,养你女儿。」
面对恩恩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我几乎没有犹豫。
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于是,靠着林旭每年施舍的二十万,再加上我扮小丑从许之卿那换来的五万。
我勉强凑够了恩恩的医药费,再没日没夜地打零工,想给她攒够换心的钱。
房东大张嘴想骂。
林旭却轻飘飘地抛出另一个筹码。
「你儿子,我可以给他一个林氏的工作名额。」
房东大妈瞬间哑火了。
她儿子是名牌大学毕业,可惜一年前出了意外,腿残了,从此一蹶不振。
要是有份好工作,说不定……
她重重点头,正要答应。
「砰!」
一声巨响,林旭整个人被人一脚踹飞出去,狼狈地撞在墙上。
5.
「靠!林旭,有钱了不起啊!」
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冲了进来,是云洲。
他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看到林旭的第一反应就是动手。
许之卿听到动静,快步从病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挡在林旭身前。
「云洲你疯了!给他道歉!」
「不然我别怪我让你坐牢!」
云洲气笑了。
「好啊,报警!让警察来看看,到底谁的罪名更大!」
他指着许之卿的鼻子,眼睛通红。
「许之卿,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些年你对江行父女不闻不问就算了。」
「现在他死了,你连尸体都不肯收!你怎么对得起他!」
「我没有不管!我把副卡给了他!林旭每年被他勒索几百万!」
「是他不知足,死皮赖脸拿了钱还要缠着我!」
「何江行就是个烂人!贱人!你还要我怎么管!」
她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别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云洲失望地看着她,声音里满是痛惜: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你为什么不肯多信他一点?」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许之卿。
她眼圈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就是因为我信他,他才有机会寄出那些能毁掉我的照片!」
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他觉得我出轨,我可以解释!」
「他讨厌林旭靠近我,我可以不带林旭!」
「可他呢?他毁了我,还要抛下我!你教教我,我要怎么信他!」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冲到他们中间,虚无的手臂徒劳地挥舞着。
「别说了,云洲,别再说了!」
我哀求着,虽然他们谁也听不见。
「求你,别再为我鸣不平了,就让这一切过去吧。」
就让这一切过去吧。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愿意看她痛苦。
云洲他一言不发,伸手死死拽住许之卿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太平间的方向走。
许之卿踉踉跄跄,尖叫着挣扎。
「放开我!云洲你这个疯子!」
林旭见状,赶紧上前想阻止,却再次被云洲一脚踹翻在地,发出沉闷的痛呼。
「云洲!你停下!」
许之卿的声音愤怒又惊恐。
可云洲充耳不闻拽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停在了我的冰柜前。
云洲面无表情,猛地拉开柜门。
许之卿发怒的眼神,在看到我那张冰冷死寂的脸时呆滞了。
她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瞳孔剧烈收缩。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
她喃喃自语,仿佛在催眠自己。
云洲将一沓我的尸检报告重重拍在她怀里。
「每年几百万?」
「那你看看,这份报告上写的是什么?重度营养不良!」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过度疲劳,脑溢血!」
他指着我毫无生气的脸,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拿着你几百万,好吃好喝的何江行!」
许之卿颤抖着手,一页页翻看着报告。
纸张在她指尖哗哗作响,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云洲怜悯地看着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哀:
「江行不让我多嘴你们的事,可我今天必须问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你真的相信,何江行是那样的人吗?」
许之卿狼狈地别过头,不敢直视云洲的眼睛。
她没有回答。
可我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她曾经并不完全相信我是个烂人。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相信我背叛了她,相信我敲诈勒索,相信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吸血鬼。
时间真的是最伟大的东西。
它能把所有人都改得面目全非。
我深爱过的那个许之卿,早就消失在时光里了。
她打电话吩咐助理,去查当年那封举报信的来源。
还有查清楚这些年我的所有行踪。
挂了电话,她就那么静静地陪着我,一动不动。
林旭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后怕。
「之卿,我们回家吧。」
许之卿缓缓转过头,眼里不复往日温柔,一片冰冷:
「林旭,我的副卡,这几年真的是何江行在用吗?」
「你真的,每年都给他打了几百万吗?」
林旭撒谎惯了,几乎是脱口而出:
「当然!不然他哪来的钱养女儿?那丫头的病可是个无底洞。」
只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死寂的脸时。
他的眼神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心虚。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活着的时候,他视我为蝼蚁,肆意践踏,毫无畏惧。
现在我死了,他反而害怕了。
林旭见许之卿不为所动,又换上那副撒娇的语气:
「之卿,我们快走吧,这里真阴森,我好怕。」
许之卿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那眼神陌生得让他害怕。
她反常地没有依从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你先走吧。」
6.
许之卿助理的效率很高。
就在恩恩从昏迷中醒来的那天,一沓厚厚的资料就送到了许之卿手上。
我飘在她身后,看着她一页页翻阅。
那些照片,记录了我这几年狼狈的轨迹。
住在不足十平米的鸽子笼里,唯一的窗户被邻居的墙堵死了光。
医院的缴费单一张叠着一张,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
我在建筑工地上搬砖,灰头土脸。
在深夜的后厨洗碗,满手油污。
在凌晨的街头送外卖,被暴雨淋成落汤鸡。
一天三份工,换来的,是恩恩病床前维持生命的仪器和药物。
还有恩恩的病历。
恩恩从未进行过心脏移植手术。
多年的拖延,已经让她的身体状况差到了极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
「许总,关于当年的举报信,源头已经查不到了,时间太久了。」
「但是……」
助理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查到,当年学校最大的校董和校长,都姓林。」
「如果林先生当年真的想把事情压下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那件事,不仅没有被压下,还通过学校官网迅速发酵。」
「尤其是那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传播得最广。」
助理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死锁。
许之卿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悔恨像迟来的潮水,终于将她彻底淹没。
她抓起那沓资料,冲出了办公室。
林旭的办公室里,他正惬意地品着咖啡。
「之卿?你怎么来了?」
许之卿一言不发,将那沓纸狠狠甩在他脸上。
照片和报告散落一地。
「为什么骗我?」
「当年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林旭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甚至挤出一丝委屈:
「之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举报自己?」
「我也是受害者,那件事让我名声扫地!」
「名声扫地?」
许之卿冷笑,「你们林家就是学校最大的校董,校长是你家的亲戚!」
「你想压下一封举报信很难吗?」
她步步紧逼,从包里抽出另一份文件,是银行流水。
「还有这张副卡,你说每年给何江行几百万。」
「可流水清清楚楚。每一笔消费,都是你在国外的奢侈品店,高档餐厅!」
「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林旭脸上的伪装终于挂不住了。
他恼羞成怒地扯开领带,索性不装了。
「是又怎么样?」
他吼道,「许之卿,我们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你到底还想闹什么?」
他指着她的鼻子,满眼都是扭曲的嫉妒。
「我每天好吃好喝地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为什么你心里永远都放不下何江行那个老男人!」
「他到底哪里好!」
「你无耻!」
许之卿气得浑身发抖,「你害我!你害我误会了他这么多年!」
林旭突然笑了,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弄。
「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些年,何江行带着女儿每年都来找你。」
「他一次比一次憔悴,一次比一次瘦,你看不见吗?」
「你拿着我林家给你的投资,享受着富太太的生活,所以一直在装聋作哑不是吗?」
许之卿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
林旭欣赏着她的表情,笑得更加残忍:
「何必呢?我们继续假装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反正,我也不会笑话你爱得有多深沉,毕竟都是假的。」
「啊——!」
许之卿尖叫着,抓起桌上的水晶摆件就朝他砸过去。
林旭侧身躲过,彻底被激怒,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疯婆子!」
许之卿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在了办公桌坚硬的桌角上。
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染红了她浅色的裙摆。
那个他们期待已久的孩子没了。
7.
离婚闹得很难看。
林旭起初还哄了几句,见许之卿态度坚决,也懒得再装。
或许,他也早就厌倦了这段靠不甘心维系的关系。
许之卿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林氏撤资,她的公司一夜之间濒临破产。
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每天都去恩恩的病房。
她削好苹果,递到恩恩嘴边,脸上是讨好的、卑微的笑。
「恩恩,吃一点好不好?这是妈妈给你削的。」
恩恩木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使劲往云洲的怀里躲。
那个曾经在电话里甜甜叫着「妈妈」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她知道了,她的爸爸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
而这个所谓的妈妈,是害死爸爸的凶手之一。
许之卿的眼泪掉了下来。
「恩恩,我是妈妈啊,你给我打过电话的,你说你想妈妈……」
恩恩依旧沉默,像一尊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的病情,在知道我死讯的那一刻,就急速恶化了。
即使云洲拿出了我用命换来的那笔手术费。
医生也说,恩恩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撑不住任何大型手术了。
生命正在从我女儿小小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许之卿每天守在病床前,一遍遍地哭求。
「江行已经离开我了。恩恩,你别再离开妈妈了,好不好?」
「妈妈求你了……」
可恩恩再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
终于,云洲忍无可忍。
他一把将许之卿从病房里拖了出来,甩在走廊上。
「够了!」
他红着眼低吼,「江行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多在乎女儿!」
「现在人没了,你在这里装什么慈母?」
「滚!别在这里嚎丧,晦气!」
许之卿被他骂得毫无还手之力,就那么狼狈地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失去了一切。
丈夫,公司,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即将永远失去的女儿。
我飘在冰冷的走廊里,看着她绝望的侧脸。
看着她拿出手机,将一份份林氏集团的核心商业机密,发送给了林氏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对她似乎不再有任何期待了。
连绵的雪下了一周,终于在一个清晨停了。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恩恩苍白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虚假的光晕。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尖锐刺耳,划破了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医生护士冲了进来,各种器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许之卿被挤在人群外,脸上是茫然和恐惧。
我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央,却什么也听不见。
我只是看着恩恩小小的身体,在电击下一次次弹起,又无力地落下。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医生摘下口罩,对着许之卿和云洲摇了摇头。
我看着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身影从恩恩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像一只找到了归巢的小鸟,扑进我的怀里。
「爸爸!」
我抱住她小小的灵魂,心酸又无奈。
「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呢?」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恩恩却冲我软软地笑,小脸在我的胸口蹭了蹭。
「我好想你呀,爸爸。」
她的小奶音带着浓浓的依恋。
我的恩恩,终于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啊——!」
许之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破了我们父女俩短暂的温存。
她疯了一样扑到病床前,想要抱住恩恩渐渐冰冷的身体。
「恩恩!我的恩恩!你醒醒啊!」
「你看看妈妈!妈妈在这里!」
她哭得声嘶力竭。
云洲想把她拉开,却被她死死抱住病床的栏杆,怎么也拽不动。
「滚开!」
许之卿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着云洲嘶吼。
「谁也别想把我和我女儿分开!」
恩恩的灵魂在我怀里动了动,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扁着嘴说:
「爸爸,我们走吧,我不想看到这个坏女人。」
我低头看她。
「她毕竟是妈妈。」
我还是忍不住替许之卿说了一句话。
恩恩仰起小脸,眼神里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清醒和固执。
「可她对我们都很坏,会让人打我们,赶我们走!」
「还骂我们是混蛋!」
她一件一件数着。
我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小孩子是健忘的。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我曾一遍遍地告诉她,妈妈只是太忙了,妈妈是爱你的。
她也曾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怯生生地说:
「我知道,妈妈爱过我的。」
可那些被忽略、被伤害的记忆,早已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了她幼小的心里。
许之卿的哭声还在继续,一声声像是杜鹃啼血。
可落在恩恩的耳朵里,只剩下了刺耳和烦躁。
「爸爸,她好吵。」
恩恩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我们走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病床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
她终于来爱我们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我抱着恩恩,我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窗外的阳光温暖耀眼,似乎在迎接我们的离去。
在彻底消失之前,我仿佛听见许之卿绝望的呢喃。
「江行,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把恩恩还给我……」
雪停了,天晴了。
以为都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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