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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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妻子和男人酒店夜出我摊牌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运动会喧嚣的余温如同退潮般,迅速从幼儿园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彩带和空旷的场地。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江念泽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大眼睛里。
江砚辞抱着儿子,一步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宾利慕尚。小家伙趴在他的肩头,小小的身体还在因为压抑的抽泣而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圆圆的、代表着“父子同心”的二等奖奖牌。冰凉的金属牌面,被他手心的汗水和未干的泪水浸得湿漉漉的。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孩子细弱委屈的呜咽声。江砚辞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只是将儿子更紧地搂在怀里,宽厚的手掌一遍遍、缓慢地、安抚地拍着儿子单薄的脊背。
念泽抬起泪痕交错的小脸,那双酷似温舒然的眼睛此刻又红又肿,里面盛满了破碎的星光和深深的困惑。他哽咽着,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种被遗弃的小兽般的无助: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吸了吸鼻子,滚烫的泪珠又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说话不算数?她答应了我的……她明明答应了我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江砚辞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来回切割,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剧痛。他看着儿子眼中那纯粹的悲伤和不解,喉咙像是被一团浸透了苦水的棉花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该如何向一个仅仅五岁的孩子解释成人世界的复杂与虚伪?解释他的母亲或许并非不爱他,只是她的爱,在另一些人和事面前,显得如此廉价和可以随意牺牲?
最终,他只能收紧手臂,将儿子的小脑袋按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滚烫的泪水浸湿他昂贵的衬衫面料。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着儿子柔软的发顶,用尽可能平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重复着那句连他自己都无法再相信的、苍白无力的谎言:
“念泽不哭……妈妈是爱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封闭的车厢内回荡,“她只是……太忙了。她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不是故意不来的。”
“可是……别人的妈妈也有工作……”念泽把小脸埋得更深,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们……她们都来了……只有我的妈妈没有来……”
孩子的逻辑简单而直接,却也最是一针见血。
江砚辞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他只是沉默地、一遍遍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用身体的温度给予他无声的安慰。车厢内,只剩下孩子细碎的抽泣声,和男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心碎的二重奏。
回到家,江砚辞耐心地帮儿子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小家伙因为哭累了,情绪平复了许多,但那双大眼睛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抱着那只他最喜欢的毛绒小熊,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动画片,不再像往常那样活泼地跑来跑去。
江砚辞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儿子平时爱吃的清淡小菜。吃饭时,念泽也吃得很少,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米饭,时不时会看着旁边那个空着的、属于妈妈的座位发呆。
晚上,江砚辞抱着儿子,给他讲睡前故事。声音低沉而温和,讲述着王子打败恶龙、拯救公主的古老童话。念泽依偎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温柔的讲述声中,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终于沉沉睡去。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小眉头也微微蹙着,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带着委屈的梦呓:“妈妈……说好的……”
江砚辞轻轻放下故事书,坐在儿童床边的地毯上,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和远处城市的霓虹,凝视着儿子熟睡的容颜。那眉眼,那鼻梁,无一不是温舒然的翻版。曾经,这是他最爱看的画面,是他奋斗一切的意义所在。可此刻,看着这张脸,心中涌起的却是无边无际的悲凉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去儿子眼角的湿意,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极易碎裂的珍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替儿子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儿童房。
他没有回主卧,那里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如今只让他感到窒息。他走到了二楼的起居室,这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城市最繁华的中央商务区。窗外,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勾勒出一幅充满活力与希望的现代都市夜景,无数灯火背后,是无数个或温暖或寻常的家庭。
而他站在这里,脚下是价值亿万的豪宅,身后是庞大的商业帝国,怀中还残留着儿子泪水的温度,心却如同这片璀璨夜景下,最荒芜的孤岛。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远处,脑海里却异常清晰地回响起母亲孟清漪上次回国时,在那次被他爽约的家庭聚餐后,对他说的那番话。
那时,母亲看着他眉宇间隐藏的疲惫,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带着洞察世事的通透,她说:“砚辞,妈知道你重感情,放不下。但你要知道,一段关系,无论是婚姻还是其他,如果长期只剩下单方面的付出、消耗和失望,那你就要懂得及时止损。人这一辈子很长,没必要把自己困死在一座已经风雨飘摇、无法为你遮风挡雨的破房子里。”
当时他并未完全听进去,或许心底还对温舒然存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会回头。
可现在……
高烧时的冰冷忙音,朋友圈里餐厅的笑脸,服务区合影的“奔赴战场”,以及今天运动会上,儿子从期盼到绝望的眼神,还有此刻脖颈处仿佛还未散去的、儿子滚烫泪水的灼痛……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眼前清晰地闪过。
消耗。
无止境的消耗。
消耗他的感情,消耗他的信任,如今,更在消耗他儿子的快乐和安全感。
他还能再找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为了念泽,他或许可以继续维持这个家的空壳。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个充斥着谎言、失约和冷漠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才是真正致命的毒药。
温舒然她,不仅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更在逐渐成为一个……失职的母亲。
这个认知像最后一块巨石,彻底压垮了他心中那杆早已严重倾斜的天平。
江砚辞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曾经因她而亮起的、最后一点温情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挣扎着闪烁了一下,终于彻底地、完全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冷酷的平静,仿佛万丈深渊下的寒潭,再也激不起丝毫涟漪。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那片属于他的商业版图,眼神锐利而冰冷。
止损。
是的,是时候了。
不是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和感情,而是为了怀里那个需要健康环境成长的儿子,为了他作为父亲不容推卸的责任。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瞳孔中反射出破碎的光点。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座进入战前静默状态的火山,内部的熔岩已然冷却、凝固,只剩下坚硬而决绝的外壳,等待着……最终的爆发与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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