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夫君用三座城池换回白月光那天,我在流放路上》,类属于宫斗宅斗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贺岩庭贺明珠,小说作者为锂音,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夫君用三座城池换回白月光那天,我在流放路上小说已更新了23602字,目前完结。
夫君用三座城池换回白月光那天,我在流放路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假死药的药效很奇特。
它让我的身体如同真正死亡般冰冷、僵硬,没有呼吸和心跳。
但我的意识却保留了一丝清明,如同被困在躯壳里的幽魂,能模糊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我能感觉到有人粗鲁地将我抬起,扔进了一口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棺材里。
“砰”的一声。
棺盖合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也隔绝了张氏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快意的吩咐:“找个乱葬岗,随便挖个坑埋了!省得碍眼!”
乱葬岗?
前世,他们好歹还给了我一个草席裹身,埋在了城外荒山。
今生,竟是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吗?
也好。
这样,更方便我行事。
棺材被颠簸着抬出了贺府。
我听到了路人的议论。
“哎哟,这不是贺家少奶奶吗?怎么就这么没了?”
“听说她是殉情!握着贺将军的死讯,直接就跟着去了!”
“真的假的?这么刚烈?”
“刚烈什么呀!没听说吗?贺夫人说是她克死了自己儿子,她没脸活了!”
“啧啧,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死了也好,贺将军那样的英雄,她本就配不上。”
嘲讽,质疑,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冷漠。
这些声音,和前世我“死后”听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前世的我,魂魄被困,听着这些议论,只有满腔的冤屈和无力。
如今,我内心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你们尽情地说吧。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笑话。
棺材被扔进了坑里,泥土“沙沙”地落在棺盖上。
声音沉闷,压抑。
当最后一丝声响隔绝,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和寂静。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咯吱——”
棺盖被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一条缝。
新鲜冰冷的空气涌入,驱散了墓穴的沉闷。
“小姐!”一个压低的、带着哽咽的熟悉声音响起。
是忠伯!
我娘家带来的老人,前世在我被流放后,他想尽办法疏通关系想来救我,却被贺家派人打断了一条腿,最终含恨而终。
重生回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只有我们才知道的隐秘方式联系上了他。
“忠伯……我没事。”我哑着嗓子,借着月光,看到他苍老脸上真切的担忧和泪痕,心头一暖。
“药效快过了,我们得快走。”忠伯用力扶我出来,动作轻柔又迅速。
我躺在冰冷的泥土上,看着漫天稀疏的星斗,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由了。
从贺家那个吃人的魔窟里,彻底脱身了。
“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忠伯警惕地看着四周荒凉的乱葬岗,“贺家那边……”
“让他们先得意着。”我撑着手臂坐起身,药力过后,身体还有些虚软,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忠伯,两件事,立刻去办。”
“小姐吩咐!”
“第一,把贺家如何逼死怀有身孕的儿媳,‘殉情’不过是他们掩盖逼死我、怕我分家产而编造的谎言,把这个消息,悄悄散出去。不用大张旗鼓,先从市井巷陌,茶余饭后的闲谈开始。”
舆论的刀子,有时候比真刀真枪更致命。
我要先坏了贺家“忠烈之门”的名声!
“老奴明白!”忠伯眼中闪过愤恨,“贺家如此对待小姐,天理难容!”
“第二,”我顿了顿,声音更冷,“我嫁妆里那些田产地契,明面上的动不了,但还有几处隐秘的产业和一批我娘留给我的私房首饰,你立刻想办法,全部暗中变卖,换成现银。记住,一定要隐秘,绝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钱,是我复仇的根基。
前世被他们榨干了一切,今生,我要牢牢握住自己的资本!
“是!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办好!”忠伯重重点头。
他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片埋葬了无数冤魂的乱葬岗。
走向我在城中提前安排好的一处隐蔽小院。
那里,将是我复仇的第一个据点。
三日后。
我坐在小院的窗前,听着忠伯打探回来的消息。
“小姐,消息已经散出去了,现在外面有不少人在议论贺家逼死儿媳的事,虽然还没掀起大浪,但种子已经埋下了。”
“嗯。”我轻轻吹着茶沫,“贺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张氏和贺明珠闭门不出,贺老爷……据说病得更重了。”忠伯语气带着一丝快意,“还有,贺家正在大肆操办……您的丧事。”
我的丧事?
我挑眉。
“他们给我用了什么名头?”
“说是……感念您对少爷情深义重,以正妻之礼厚葬。”忠伯语气讥讽,“棺材里放的是一具穿着您旧衣的木偶。灵堂就设在贺府侧院,吹吹打打,倒是‘热闹’得很。”
以正妻之礼厚葬?
我几乎要笑出声。
张氏这是既想全了贺家“仁义”的脸面,又迫不及待把我这个“晦气”的死人送出府吗?
真是又当又立。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忠伯做了个手势。
“不去。”我断然否定,“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去干什么?看他们演戏吗?
还是去接受那些虚情假意的吊唁?
恶心。
“让他们演。”我放下茶杯,眼神冰冷,“戏台子搭得越高,到时候摔下来,才越惨。”
又过了两日。
夜里,我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在忠伯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贺府侧院灵堂的附近。
我要亲耳听听,这出戏到底唱得有多“精彩”。
灵堂里,白幡飘动,烛火摇曳。
一口厚重的、刷着新漆的棺材停放在正中。
张氏穿着一身素服,坐在一旁,拿着帕子,却没有多少眼泪。
贺明珠更是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往外瞟。
几个贺家的远亲在一旁陪着,说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岩庭媳妇是个好的,就是福薄啊……”
“是啊,谁能想到……唉,节哀顺变……”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管家模样的男人,脚步匆匆地走到张氏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张氏的脸色猛地一变,先是惊愕,随即眼底深处竟然闪过一丝狂喜,但又迅速被她用悲戚掩盖下去。
她挥挥手,让管家退下,然后对着灵堂里的几位亲戚勉强笑了笑:“几位叔伯辛苦了,夜已深,先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明珠守着就好。”
那几个远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晦气”之地,假意推辞两句,便纷纷告辞。
等灵堂里只剩下张氏和贺明珠母女二人时。
张氏猛地抓住贺明珠的手,因为激动,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明珠!你哥……你哥他可能没死!”
“什么?!”贺明珠失声惊呼,又赶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娘,你说真的?管家刚才……”
“是边关来的密信!”张氏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说是计划很顺利!让你哥稳住,家里也一定要稳住,尤其……要稳住你那个嫂子,切莫让她外出走动,坏了大事!”
稳住我?
切莫外出走动?
我趴在暗处,心脏猛地一缩。
来了!
和前世一样的说辞!
所谓的“稳住”,就是把我困死在贺家后院,不让我接触到任何外界消息,方便他们操控!
所谓的“切莫外出走动”,就是怕我发现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贺岩庭,你果然没死!
你果然是用一场假死,在谋划着什么!
张氏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悲戚,只剩下算计和轻松:“现在好了!那个碍眼的乔氏自己‘死’了,最是安稳!省得我们还要费心看着她!”
贺明珠也反应过来,喜形于色:“太好了!哥没死!那我们贺家岂不是……娘,哥立了大功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要飞黄腾达了?”
“嘘!小声点!”张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这事还没定论,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让人知道乔氏是怎么‘死’的……”
“怕什么!”贺明珠不以为然,“一个商贾之女,死了就死了!等哥回来,谁还敢追究?”
母女二人相视而笑,那笑容在灵堂惨白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仿佛躺在那口棺材里的,不是她们家的儿媳、嫂子,而只是一个终于被清除掉的障碍。
我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恨意如同毒藤,疯狂滋长。
原来,在我“死后”,她们竟是这般嘴脸!
原来,我的死,对她们而言,竟是如此值得庆幸!
贺岩庭,张氏,贺明珠……你们等着。
你们现在笑得有多开心,将来,我就会让你们哭得有多惨!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贺府。
回到小院,忠伯迎上来,脸色凝重:“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忠伯,变卖产业的事情进行得如何?”
“还算顺利,已经到手一部分现银。只是……小姐,我们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有用。”我没有详细解释,“继续散播消息,同时,想办法接触几个与贺岩庭在军中有宿怨的将领,或者……御史台的人。小心些,不要暴露我们自己。”
贺岩庭通敌卖国,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拿到铁证。
我必须借力。
借那些同样想把他拉下马的人的力量!
“是!”忠伯虽然疑惑,但对我无条件信任。
就在这时——
院外远处,突然传来了急促如雨点般的马蹄声!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呼喊,由远及近,如同惊雷般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边关八百里加急——!”
“贺将军有消息了——!大捷!贺将军没死!贺将军立下不世奇功,拥立新帝,不日即将凯旋——!”
“镇国公!陛下册封贺将军为镇国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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