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向来热衷当官,此时见易中海被何雨柱压制,心里暗自得意。他趁机开口:“老易啊,你这事做得可不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柱子呢?光天他妈都跟我说了,是贾张氏先开口辱骂柱子,柱子才动手的。柱子虽冲动,但你从厂里回来也没问清楚,就纵容贾东旭打何雨柱,这就不该了。现在倒好,你自己还想动手,这哪像个长辈的样子?”
院里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点头附和。有人随即出声:“易师傅,你这样做确实太偏袒贾东旭了,就算他是你徒弟,也不该这么偏心吧?”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明明是贾张氏先挑事,你不制止贾东旭,反而训斥何雨柱认错,这哪是长辈该有的做法?”
“你们是不是看何大清不在,就欺负他们兄妹没大人撑腰?”
刘婶一家和其他住户纷纷指责,显然都觉得易中海他们做得过分了。
一直以来,易中海总是站在道德高地,此时却愣住了,发现自己竟从有理变得无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蠢,怎么就动手去教训何雨柱?就算要教育,也该是何大清来管,他易中海算什么?
贾张氏却不肯罢休,愤愤说道:“你们就是偏袒何雨柱!就算我有错,他打人总不对。要我说,干脆报警,让警察把何雨柱抓起来,我就不信警察来了我还没理!”
没想到易中海也败下阵来。
她心中不服气,没好气地说道:“直接报警把何雨柱抓起来,他太欺负人了,竟敢动手打我。”
贾东旭也在一旁嚷嚷。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说话时还漏风。
刘海中与阎阜贵等人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
易中海更是骂了句蠢货。之前贾东旭和他先动手打了何雨柱,要是警察来了,被抓的恐怕是他们。
何雨柱冷冷扫过贾东旭、易中海和贾张氏,说道:“好啊,报警就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贾东旭和易中海。你们先动手,我还手属于自卫,院里的叔叔婶婶都能作证。我就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欺负我和我妹妹雨水。”
他心中冷笑,要不是懂点法律,哪会这么硬气?就是摸清了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性子,才敢这么收拾这帮人。
真以为他好欺负?想算计他、用言语羞辱他?
做梦!直接大嘴巴扇过去。
我何雨柱给你脸了?这辈子还想吸我的血?
吃屎去吧!
“哥……”何雨水原本以为今天兄妹俩会被易中海和贾张氏欺负,没想到哥哥何雨柱这么强势。只因为贾张氏说了自己坏话,他就出手教训了她。她眼圈一红,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从未感到如此安全。
这辈子,她一定要对哥哥好。
“傻丫头,哭什么?别怕,有哥在。爸不在了,谁也不能欺负雨水。”何雨柱最看不得亲人流泪。他轻轻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心里更加坚定:这辈子绝不让任何人算计自己。谁敢欺负他们兄妹,先问过他的拳头答不答应。
这时,聋老太太推开房门,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虽已六十多岁,声音却铿锵有力:“中海、贾婆子,你们丢不丢人?作为院里的长辈,就这么欺负两个孩子?你们不害臊,我老太太都替你们害臊!”
一看到是聋老太,贾张氏立马像是老鼠见了猫,硬着头皮说:“老太太,您刚才没看见吗?是何雨柱动手打的我啊!”
“要我说,就该直接报警,他这摆明了是故意伤人!”
“你还敢嘴硬,张氏,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没看见?”聋老太太瞪了贾张氏一眼,举起拐杖就朝她打过去。
贾张氏慌忙抬手去挡,却还是被重重砸中,痛得她“哎哟”一声惨叫。
“老太太,您太偏心了,就护着何雨柱!”她一边喊着,一边往后躲。
贾东旭见母亲被追着打,忍不住上前说道:“老太太,我妈又没做错,是何雨柱先打人不对,您怎么……”
“嘿,死老太婆,给你脸了是吧?”他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的拐杖也朝他挥了过来。
贾东旭疼得嚎了一声,只好跟着贾张氏狼狈地往家里逃,赶紧把门关上。
聋老太是院里的五保户,大家都清楚她这身份的来历——去年建国那会儿,她对军管会的人说,曾为红军部队做过鞋,儿子和丈夫也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因此,她在院里地位极高,没人敢惹。
看到这情形,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何雨柱冷眼看着聋老太演戏,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妹妹何雨水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关上了门。
两世为人,他早已看透:聋老太太不过盘算着让他养老,还嘴馋,三天两头让他弄荤菜。那些肉菜哪来的?还不是他从厂里厚着脸皮带回来的。
回想起来,上辈子真是够惨。从厂里带回来的菜,要么进了聋老太太的肚子,要么被秦淮如端走。聋老太那儿,他还能尝几口;可秦淮如直接连盒端走,最后只给他剩一碟花生米——那花生米,还是棒梗从他屋里偷的。
谁说他就爱吃花生米?放着肉不吃,谁会选花生米?
只可惜上辈子他竟一直没看明白。
见何雨柱直接关门回屋,中院一时静了下来。
聋老太太微微皱眉,心里不太痛快,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易中海见状,立刻开口:“老太太,您瞧见了吧?柱子现在就是这么混不吝,何大清一走,没人管了,刚才他还跟我顶嘴呢!”
聋老太太瞪向易中海,“中海,你都是轧钢厂六级钳工了,是院里的老师傅、长辈,按理该拦着贾东旭和贾张氏欺负柱子,可你又做了什么?”
“现在倒有脸来问我了?”
“我……”
被聋老太太一顿数落,易中海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丢人。
“刘海中你也别装没事人。你那点心思当我瞧不出?你明明能劝住中海,却故意由着他和柱子闹不和,你这长辈是怎么当的?”
“你与中海有矛盾,也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老太太,我……”
“我哪知道老易会跟柱子动手啊,我压根不知情!”
刘海中那点算计被戳穿,顿时坐不住了。
“还狡辩?”
聋老太太横了他一眼,刘海中缩着脖子,转身就走。二大妈等人也赶紧跟着从中院溜了,谁也不想惹这位老太太。
阎阜贵忙说:“老太太,这事可跟我无关啊,刚才柱子跟老易动手,我还上去拉架来看。”
聋老太太瞪他:“我看见了,没瞎。”
阎阜贵一脸悻悻,拉着三大妈他们也匆匆离开中院。
聋老太太就像一尊镇山太岁,大家忌惮她五保户的身份,谁也不敢跟她争执,纷纷各回各家。
转眼间,中院只剩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
他们低声说着什么,不过何雨柱并不关心。
回到家,何雨柱径直进了厨房,拿出留下的一条草鱼,利落地处理起来。
刮鳞、去内脏,手腕翻动间,鱼肉被他片成薄而透亮的鱼片。
今晚吃鱼火锅。
看似简单,却考验刀工、水温,还有蘸料的调配。
整条二十多斤的草鱼,最后变成满满一铁盆鱼片。
他又取出葱蒜和集市上买来的调料,配上酱油与自制的秘方,终于调好了蘸料。
何雨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见哥哥手起刀落、动作流畅,眼睛都瞪大了。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再说咱爸是干什么的你忘了?你还没出生,我就站凳子上炒菜了,这算什么。”
何雨水憨憨地笑起来:“哥你真厉害。”
又能收拾贾东旭母子,做菜还这么拿手,真是太牛了!
“那是,你哥我厉害着呢。”
这话不假,若不是何玉柱能干,何雨水上辈子哪能过得那么滋润。
可惜啊……
何雨柱目光微沉,往锅里添了些古玉空间里的井水。
兄妹俩围着蜂窝煤炉,涮起了鱼肉火锅。
锅里的井水滚了,何雨柱熟稔地夹起鱼片,在沸水中轻轻一过。
鱼肉转眼就熟了,蘸上酱料,香气也渐渐飘散开来,直往外窜。
何雨水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拿起碗筷,学着哥哥的样子夹起一片鱼肉,蘸了酱就往嘴里送。
“唔……好烫、好烫……”
刚出锅的鱼肉烫得她呜呜哼着,却舍不得吐,只能张着嘴呵气,模样好笑极了。
“太好吃了!哥,你做饭比爸还好吃!”
“真的,我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鱼肉,不,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千穿万穿,马屁 。
何雨水嘴甜得像抹了蜜,何雨柱听得也高兴。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这一手厨艺。
何况这肉里还加了古玉空间的井水,滋味更是上了一层。
几片鱼肉下肚,何雨柱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疲惫酸痛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这古玉空间的井水,真是神奇。
再好的补品,也没这么快见效啊!
何雨柱和妹妹雨水在屋里吃完了鱼,雨水便主动去洗碗。
何雨柱也乐得清闲,用水壶装上古玉空间的井水,烧水沏茶。
他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忽然想起前世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都有偷窃的毛病。
为防家里遭窃,他起身进屋,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紫色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琉璃般的翡翠手镯。
那是何雨柱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传家礼。
盒中别无他物。
嗖——
就在何雨柱碰到手镯的瞬间,盒中的翡翠手镯竟凭空消失。
怎么回事?
何雨柱心头一惊,紧接着,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意识沉入古玉空间,只见那翡翠手镯正落在空间的地面上,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融。
边界持续飞速向外扩张。
原本仅有足球场大小的古玉空间,此刻明显扩大了一圈。
黑褐色的土地逐渐转为深黝,古井四周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淡绿光晕。
井旁那棵半米高的老树竟焕发生机,树身拔高了三厘米有余。黑褐色枝干间绽出琉璃般透亮的嫩绿新叶,椭圆形的叶片约拇指长短,两指并宽,在流转的光晕中折射出神圣辉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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