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雨柱刚多看了两眼,那头贾张氏的眼尖得跟雷达似的,立马逮住了他的目光。
她“噌”地一下从马扎上弹起来,手里的鞋垫“啪”地扔在地上,唾沫星子横飞地就冲何雨柱骂。
“傻柱!你个小畜生眼往哪儿瞟呢?
再敢这么瞅我家淮茹,我把你那俩瞎眼珠子给抠出来当泡踩!”
秦淮茹听见贾张氏的骂声,搓衣服的手猛地顿住。
抬起头时,脸颊已经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她嫁进贾家才三四个月,还没有激发她那白莲花的绿茶基因。
突然遇上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难免有些发慌。
呆呆的看着贾张氏,又转头看了眼何雨柱。
可如今的何雨柱,早不是前世那个任贾张氏拿捏的软柿子。
他脸一沉,几步就跨到贾张氏跟前,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那手感油腻腻的,跟抓着块没去毛的肥肉似的。
没等贾张氏反应过来,何雨柱稍一使劲,竟直接把她那两百来斤的身子提溜起来半尺高。
贾张氏吓得手脚乱蹬,嘴里还在胡骂。
可何雨柱眼角余光瞥见她指甲缝里嵌着的泥垢,黑黢黢的尖儿都要抓到自己手背上,立马皱着眉松了手。
真被这老虔婆挠破了皮,还得去医院打防疫针,打破伤风,那可就太亏了。
“咚!” 一声闷响,贾张氏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石板上。
屁股着地的瞬间,何雨柱都觉着地皮震了一下,连旁边水池里的水都晃了晃。
“贾寡妇,你这分量,再重点能把院儿里的石头压裂。”
贾张氏摔得龇牙咧嘴,还没缓过劲,就听见何雨柱在羞辱自己。
“今天先给你个教训,往后再敢喊我傻柱,再敢跟我逞泼妇。
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不信你就试试。”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贾张氏头上,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以前何大清在家时,她确实不敢拿傻柱怎么样。
毕竟何大清那是真的会动手打她。
可现在何大清都跑了,她反倒被何雨柱摁着欺负?
那TM何大清不是白跑了吗!
委屈劲儿一上来,贾张氏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一边拍打着大腿,一边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那哭声简直比杀猪还要响亮。
“老贾呀,你怎么就走得这么早哇!
你看看我现在被傻柱这个小畜生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老贾啊,你们就显显灵,上来吧!把傻柱给带走吧!”
贾张氏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而,何雨柱在听到了“傻柱”这两个字时。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扬了起来。
为了不搞出人命来,何雨柱特意收了大半的力气。
可即便如此,“啪”的一声脆响,贾张氏的哭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贾张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她捂着脸,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她嫁进这四合院也有好些年了。
除了何大清和后院的聋老太太,还从来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呢!
如今,她竟然被何雨柱当众扇了耳光,这脸可真是丢尽了!
贾张氏越想越气,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旁边发愣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瞎了眼啊!
没看见你婆婆被人打了?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撕他!”
贾张氏扯着嗓子对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也不怪她,何雨柱今天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她印象里的何雨柱,虽然脾气爆,可从来没对长辈动过手。
对她也是特别的恭敬,都是秦姐,秦姐的叫做。
可今天的这一幕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这会儿被贾张氏一喊,她赶紧甩了甩手上的水,小跑着过来。
脸上堆起怯生生的模样,对着何雨柱轻声说。
“柱子,你别动手啊,我婆婆年纪大了,要是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好个屁!”
贾张氏见她这副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推了秦淮茹一把。
“你个没用的骚蹄子!
我叫你过来帮我,不是让你对着傻柱装可怜卖骚的!”
何雨柱本来没打算再动手,可贾张氏这一嗓子里,又裹着傻柱俩字。
他没再废话,手抬得比上次还快。
“啪”的一声,另一半脸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这一巴掌比刚才重了点,贾张氏直接被扇得趔趄了两步。
嘴里的骂声彻底咽了回去,只剩下满脸的惊恐。
院角几个探头看热闹的邻居,吓得赶紧缩了回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傻柱!你给我住手!”
一声沉喝突然从垂花门方向撞过来,带着几分急火攻心的颤音。
抬头看去,不是易中海还能是谁?
他身边跟着贾东旭,两人都穿着轧钢厂的藏青工装,裤脚还沾着点车间的铁屑,显然是刚下班就往回赶。
易中海这两天一直在想着何雨柱的事情。
虽然一切都是他设计好了的,但是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地之前。
他的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这不算着今天何雨柱应该回来了,所以今儿个下班铃一响。
他也没有等刘海中,拽着贾东旭就往四合院跑,生怕晚一步就会出岔子。
可刚进大门,就被阎埠贵一把拽住,连比带划地哭诉自己被何雨柱骂自己傻贵的委屈。
这事儿听得易中海心跟被猫抓了似的发慌。
他费尽心机把何大清弄走,不就是为了何雨柱以后没有人管着嘛。
到时候,他再找个机会让何雨柱跟他师父那边也断了。
这样一来,何雨柱兄妹在四九城可就没了靠山。
一个半大小子,还带个小姑娘,想要在这个四合院生活下去。
肯定得找他帮忙,他到时候再慢慢洗脑。
自然就可以很轻松的拿捏傻柱。
不管是何雨柱的武力,还是用来作为养老备胎,那都是不错的选择。
哪曾想阎埠贵一描述,易中海就知道事情好像超出他的控制了。
敢当着这么多人骂阎埠贵,这要是真性情大变,不受他拿捏了,那他这些年的心思不都白费了?
他正皱着眉跟阎埠贵琢磨怎么压服何雨柱,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嚎叫声。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拔腿就往中院跑,贾东旭也赶紧跟上。
刚冲到垂花门,易中海的眼睛就直了。
何雨柱的手正扬在半空,眼看就要扇在贾张氏脸上!
他脚步都乱了,嗓子里的喝止刚出口。
那巴掌已经“啪”地落了下去,脆响在院里绕了一圈。
易中海气得胸脯直起伏,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些年,何大清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没少跟何雨柱洗脑。
“长辈再不对,做晚辈的也得让着”。
“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更没有不是的长辈”。
就盼着把这小子教得听话,将来好为自己所用。
可现在倒好,何大清刚走,这小子就敢当众打长辈?
更何况,贾张氏是贾东旭的妈。
贾东旭可是他早就定好的养老对象,而何雨柱在他心里顶多就是个备胎。
这备胎打了正主的老妈,不是倒反天罡吗?
自己要是连贾张氏都护不住,将来怎么让贾东旭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养老?
今儿个这事儿,他要是不压下去,不仅面子没了,往后在院里的话语权也得丢!
易中海几步就冲到何雨柱跟前,指着他的鼻子。
语气又沉又重,满是道德天尊的架势。
“傻柱!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动手打长辈!
你贾婶多大岁数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平日里跟你说的敬老爱老,你都当耳旁风刮了?
赶紧给你贾婶道歉,再赔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
贾张氏原本被打懵了,见易中海来了,腰杆瞬间挺直了。
捂着脸的手也放了下来,嘴角撇着就开始撒泼。
“不行!十块钱哪够?
这小畜生当着全院人的面扇我耳光,得赔五十!
少一分都不行!”
她这会儿底气足得很,有易中海撑腰,还怕讹不到钱?
何雨柱没看贾张氏,目光落在易中海脸上,眼底满是不屑。
不得不说,这易中海确实配得上四合院道德天尊的名头。
穿着藏青色工服,顶着寸头短发。
脸上总挂着三分温和,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句正派沉稳。
可谁能料到,这副皮囊底下,装的全是算计养老的龌龊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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