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分量十足。
目暮警官叹息一声,立刻回应:“我要和上级商讨此事。”
工滕新一目睹目暮警官与上级通话,眼神凝重。
白文原的名声犹如护身符,令警视厅对他的小过失视而不见。然而,警视厅的顾虑并不影响工滕新一的看法。既然白文原违反了法律,就应受罚,哪怕只是轻微的七天社区服务。
工滕新一明白此举可能触怒白文原,但他相信,学长能从中汲取教训,甚至理解他的做法。
“工滕新一,跟我来,你需要与松本清长长官沟通。”目暮警官引他至松本清长的办公室,工滕新一再次阐述了自己的立场。
松本清长神色凝重,他们一周来的调查表明,富坚雄安案件复杂度极高,警视厅需要工滕新一的帮助。白文原虽有学术地位,但对警视厅的贡献有限,而工滕新一的协助不可或缺。
“好吧,就按工滕新一的要求执行!”最终,松本清长做出了决定。
松本清长表示:“将白文原遣送至少管所登记,并课以七日社区服务作为惩戒。”
审讯室内。
白文原听取警官告知,心情复杂。
他本已部署周全,令津川久治自愿放弃追究。
然而,眼前这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唯一的解释,就是工滕新一暗中干预。
即便如此,白文原也自有应对之策。
在此之前,他欲与工滕新一深谈,探讨正义之真谛。
同时,揭露对方伪善的面具。
“烦请召唤工滕新一,我有话与他细说。”
警官深知白文原的身份——备受瞩目的少年数学天才,于是赶忙去请工滕新一。
白文原身旁,园子对此判决愤愤不平。
“白文原学长,这是工滕新一在幕后操纵吗?”
“我虽击倒了津川久治,但他因恐惧而不敢再追究;此番变故,定是工滕新一借势推动。”
“可恨!工滕新一这等人,绝不允许小兰与他为伍!”
园子怒火中烧,欲打电话求助,却被白文原阻止。
“无需电话求援,我不想倚赖关系以解私怨!”
白文原语气平静:“我能在规则内规避风险,却不愿越界行事,那是对他人的不公。”
“你无需多虑,我只想向工滕新一问几个问题;
若他出自公心,我愿接受惩罚,问心无愧。
但若非出於公心,我自有办法脱罪,并让他付出代价。”
园子虽不完全理解,但终究放下手机,听从了白文原的意见。
雪穗默默站在白文原身旁,嘴唇已被咬得出血。
尽管警视厅的处罚不算重,人身自由未受限制。
白文原的哥哥未来或许会因她而遭受名誉的损害。
工滕新一迅速步入审讯室,在白文原面前落座,问道:
“白文原学长找我有何贵干?”
两人目光交汇,一场较量就此展开!
原本板上钉钉的结局,却突生变数。
唯一的解释,就是工滕新一的介入。
东惊警视厅的审讯室内,气氛凝重而沉寂。
“警视厅不会对我追责,这样的变化,无疑是工滕学弟在推动。”
面对白文原的质疑,工滕新一毫不含糊地承认:
“没错,是我主张警视厅对学长进行处罚。”
“为何这么做?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白文原平静地追问。
“自然,白文原学长深谙法律,也清楚如何规避风险。若非我在其中,学长定能安然无恙。”
工滕新一回应道:
“但我认为,像白文原学长这样通晓法律的人,更应尊重法律,而非利用漏洞规避责任。”
“尽管津川久治身为米花市图书馆馆长,他人品不佳,但你救出人质之后,不该下此狠手!”
“你伤害了他,便应受到惩处!”
“讲得挺正义凛然!”
白文原鼓掌轻笑:“工滕学弟,你是否遭遇过亲友或重要之人遭受伤害?”
工滕新一沉思片刻,摇头回应:
“但这并非学长可以施暴的理由!”
“你未受皮肉之苦,自然不觉其痛!”
白文原说:“人在困境之中,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旁观者往往难以理解。”
“就像身处贫困的人会啃食树皮,而富贵之人却会奇怪,为何他们不去吃肉?”
“白文原学长——”工滕新一目光锐利,怒意渐显。
“生气了?”白文原冷笑:“你懂法却不识世情,无同理心,只会自高自大,俯视他人,质疑他们为何违法,仿佛他们本可避免。”
“然而,除非走投无路,否则大多数人不会触犯法律,他们别无选择!”
工滕新一虽能忍受恶言相向,却难以承受白文原的指责。
“白文原,你未至绝境,当时面对津川久治,你有选择余地!”
“确实,我有!”
白文原点头平静道:
“但许多人无选择余地,更无机会!所以,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眼神!”
“我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你对我不乏误解和偏见。若白文原学长愿意,未来你会看到我如何践行自己的原则!”
工滕新一按捺怒火,保持坚定态度。
“好吧,我正想看看。现在我有个新问题。”
白文原道:“你推动警视厅惩处我,是出于公心,还是因个人偏见,想让我受罚?”
“学长,这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吗?”工滕新一询问。
白文原回应道:“若你出于公正之心,我不介意接受任何结果,我所为我会负责!”
工滕新一微笑着说:“若存私心则不然!虽然我对白文原学长有所保留,但在此类事上,我不会以私心论断。”
“好吧,我愿意接受这份结果。”
白文原点头,又问:“设想一下,如果你最亲近的人,你最心爱的人,犯了重罪,杀了人,你会如何处理?你能做到无私吗?”
“这种情况不存在!”工滕新一未作回答。
“真的吗?”白文原追问:“假如是你的父亲,母亲,或是你所爱的女生小兰犯了罪,你能做到公正无私?”
“可以!”工滕新一断然回答:
“像白文原学长这样的英才,内心定有行事准则,我亦然,任何犯罪者,我都会依法处理,绝不徇私!”
“很好,我期待那一天。”
白文原轻轻一笑。
他心中好奇,一旦工滕新一得知小兰的意外 ** ,是否真能言行一致。
“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问题,现在请你在这份认罪书上签字。”
工滕新一将认罪悔过通知书推向白文原。
“好的。”
白文原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准备签字。
对他而言,不过是在少管所登记一下,再做七天社区服务,这样的惩罚根本微不足道。
就在白文原即将签字之际。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身姿曼妙、气势非凡的女性走了进来。
妃英理!
第
“不可签字!”
妃英理踏入审讯室,夺走白文原手中之笔,阻止了他的动作。
“妃英理阿姨,您为何至此?”
工滕新一感到困惑。
妃英理阿姨的出现令人费解,难道白文原与妃英理之间有深厚关联?
妃英理面不改色,迅速回应:
“园子电话求助,我将成为白文原的律师,处理此事。””
工滕新一瞥了怒容满面的园子一眼,未多思考。
如今妃英理在场,为白文原脱罪易如反掌。
若连这都做不到,妃英理便枉称东经律政女王。
“我为之,我愿承担后果!”
白文原拿起悔过书,望向工滕新一,微笑道:
“望工滕学弟日后能公正无私,面对亲人之罪,能如我般坚决。”
妃英理睁大双眼,没想到自己到来后,白文原仍坚持签字。
白文原明明清楚,她来后能完全扭转局势。
实际上,即使妃英理未到,
白文原解决困境,亦非难事。
“白文原学长,我向您道歉,我误解了您。”
工滕新一目光惊愕。
他也没料到,妃英理到来后,白文原依旧签字。
以妃英理的诉讼能力,本可彻底改变现状。
白文原并未求助于妃英理,反而决定签字,这一行为充分展示了他的正义感和对法律体系的信赖。
“请稍等,白文原同学!”就在白文原即将签字之际。
突然,警视厅的目暮警官和警视急匆匆地闯入,夺走白文原的认罪书并将其撕得粉碎,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为何要这么做?”工滕新一愤怒地质问警视厅的领导们。
目暮警官和松本清长未发一言,对工滕新一的质问置若罔闻。而警视厅中那位官衔最高的警视长则握住白文原的手,满脸堆笑。
“你就是白文原同学吗?”
“年纪轻轻就如此才华横溢,我在参议院的代表那里听说过你的名字,你为国家赢得了巨 ** 誉!”
“白文原同学,明日我将出席为你举行的庆祝仪式,没想到今日就能与你见面。”
这位警视长,作为东经警视厅的最高领导,对白文原露出亲切的微笑:
“请允许我提前向你表示祝贺,你为我国在世界舞台上争光,取得了数学领域的重大成就!”
白文原此时恍然大悟。
帝丹中学校长曾经告诉他,米花市美术馆的东大数学研究员和樱花国 ** 将联合为他举办庆祝仪式,届时会有众多显赫人物出席为他庆祝。
而他已答应出席。
显然,这位东经警视厅的最高领导已经得知这一消息,并迅速采取了行动。
否则,若是白文原明天未能出席庆祝仪式,那场盛大的庆典将成为笑柄。
届时,若众多显要人士追问起来,东经警视厅将承受巨大压力!
这个警视长绝不能承受这种压力,尤其是在 ** 参议院和媒体的压力下。
工滕新一目睹这一切,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此刻才明白,白文原能够化解眼前的局面,他的学术声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至于连警视厅的最高层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听闻白文原被拘于审讯室内,须签署罪状,某人士即刻匆匆而至。
但警视长的话尚未终结。
他目光如刀,怒责目暮警官和松本清长:
“**,你们怎可将白文原君囚于审讯之中?”
“不过是个庇护罪犯之辈,这样的人应当被处决!”
“即便白文原君犯下杀戮,亦不过分!”
“尔等**,竟对白文原君行此不义,速速道歉,并递交一份深刻之书面反省!”
言毕,他对白文原献媚道:
“白文原君,对此处理是否感到满意?”
白文原淡笑,目光转向工滕新一:“工滕学弟,对此处理,你是否满意?”
工滕新一俯视地面零落的罪状,面色惨淡。
两人间的理念之争,本已尘埃落定,不料结局竟如此不堪。
白文原愿为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然有人不愿他承受此果,那正是国内高层的阻挠。
妃英理的目光跟随工滕新一决绝的背影,转而柔和地落在白文原的脸上,唇角 accordingly 挥出一丝娇美的笑意。
工滕新一素来固执己见,性格直爽,往往专注于案件 ** 而忽视了人际关系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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