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基地的爆炸声还没在星空中散尽,任财的飞行器已经载着一船“活宝”往回赶。驾驶舱里,三只哲学蟑螂正围着王胖子用铝箔纸捏的“迷你机甲”激烈辩论,电耗子则趴在任财腿上,抱着能量剂罐子打盹,屁股后面的铁皮桶时不时“噗”地喷出个小烟花,像在说梦话。
“根据‘存在主义驾驶论’,机甲的本质是‘工具’,但驾驶机甲的‘意识’才是核心!”一号蟑螂用触角戳了戳迷你机甲的驾驶舱,“所以我们不需要学操作手册,只要坚信‘我能开’,就能开!”
“荒谬!”二号蟑螂绕着机甲跑了三圈,“‘技术决定论’明确指出,没有经过72小时模拟训练,就算是爱因斯坦来了也得撞墙!你看张勇上次开工程机甲,把基地的围墙撞出个大洞,还嘴硬说‘这是给围墙开个透气窗’!”
“那是张勇的‘个体失误’,不能代表‘群体智慧’!”三号蟑螂跳到机甲肩上,“我们三只蟑螂组队,分工明确——我看仪表盘,你掌舵,它喊口号,比人类单打独斗靠谱多了!”
“喊口号能让机甲飞起来?”二号蟑螂冷笑,“上次你指挥电耗子特训,喊‘冲啊’喊得最响,结果它一头撞在靶心上,把面团人戳成了浆糊!”
“那是‘精准撞击’!是战术!”
三只蟑螂又扭打成一团,腿毛粘在铝箔机甲上,活像团会动的灰毛球。张勇看得直乐,伸手想把它们扒开,结果被三号蟑螂狠狠咬了口手背:“别碰!这是‘学术切磋’,外人勿扰!”
“学术切磋?我看是‘学术互啄’吧!”张勇甩着手笑,“要我说,想证明能开机甲,先过我这关——把我这把电磁枪的保险栓打开再说!”
三只蟑螂立刻停手,整齐地转向电磁枪。一号蟑螂爬上扳机,二号蟑螂托着枪身,三号蟑螂对着保险栓研究半天,突然大喊:“找到了!根据‘杠杆原理’,这根小铁棍往上扳就能开!”结果一使劲,没扳动保险栓,反倒扣动了扳机,“滋啦”一声,一道电流打在天花板上,烫出个黑窟窿。
“看吧!”二号蟑螂趁机嘲讽,“连保险栓都搞不定,还想开机甲?我看顶多能给机甲当个‘移动灰尘探测器’!”
争吵声把电耗子吵醒了。它打了个哈欠,屁股对着三只蟑螂“噗”地喷了个烟花,烟花在空中炸开个“闭嘴”的字样——这是林悦教它的新技能,用能量拼字。三只蟑螂顿时蔫了,悻悻地爬到角落里画圈圈。
任财看着这闹剧,笑着摇头。他打开通讯器,调出基地的监控画面:爆炸后的零号基地一片混乱,斗篷人正对着报废的湮灭炮咆哮,机械义眼闪着红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机械猫。画面里还能看到沙漠铁驼在基地里乱窜,有几只撞破了围墙,正往沙漠里逃,背上的箱子掉了一路,滚出不少奇形怪状的零件。
“看来斗篷人暂时没空找咱们麻烦了。”林风推了推眼镜,“不过他刚才说‘主教果然没说错’,说明主教和他肯定有关系。”
“何止有关系,”任财放大画面,斗篷人脖子上挂的吊坠一闪而过,那形状和主教日记里夹的书签一模一样,“那吊坠是‘观察者’初代首领的信物,据说只有直系继承人才能戴。”
“你的意思是……斗篷人是主教的亲戚?”林悦惊讶地睁大眼睛,“可主教不是说他全家都在星际战乱中去世了吗?”
“要么是他撒谎,要么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任财关掉画面,摸了摸电耗子的头,“不管怎样,咱们先回基地搞点‘大项目’——比如,给哲学蟑螂办个‘机甲驾驶速成班’。”
这话一出,三只蟑螂立刻从角落窜出来,触角竖得笔直,活像三个等待点名的小学生。
一、哲学蟑螂的“驾照考试”有多离谱?
基地的训练场被改造成了“蟑螂驾校”。王胖子用乐高积木搭了个迷你机甲训练场,有弯道、障碍物、还有模拟敌袭的塑料小兵。三只蟑螂站在“起跑线”前,背着用吸管做的“驾驶舱”,看起来像三只穿着盔甲的灰毛球。
“科目一:理论考试。”任财拿着张写满字的透明板,上面是给蟑螂定制的考题,“第一题:机甲在能量不足时,应优先选择哪种补给方式?A. 吸收恒星光能 B. 对接能量站 C. 啃咬敌人的能量核心。”
一号蟑螂抢答:“选C!根据‘弱肉强食法则’,敌人的能量核心最‘新鲜’!”
二号蟑螂反驳:“选B!‘可持续发展理论’要求我们合理规划能量使用,对接能量站才是正道!”
三号蟑螂补充:“我选A!‘清洁能源论’指出,恒星光能才是未来趋势!”
任财扶额——这题的正确答案是B,但三只蟑螂硬是吵成了“生存哲学辩论赛”。最后只能判“集体补考”,罚它们抄写《机甲能量管理手册》一百遍(用触角在沙盘上写)。
“科目二:障碍赛。”张勇操控着玩具敌袭小兵,对着蟑螂们发射泡沫子弹,“避开子弹,拿到终点的能量块就算过。”
一号蟑螂仗着体型大,直接从障碍物上碾过去,结果被泡沫子弹打中后背,翻了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二号蟑螂倒是灵活,躲得像条泥鳅,却在终点前被颗子弹吓得原地转圈,把能量块推回了起点。只有三号蟑螂,它居然爬到小兵的腿上,顺着枪管爬到“敌人”身后,趁其不注意叼走了能量块——这操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叫‘迂回战术’!”三号蟑螂得意地晃着触角,“根据‘孙子兵法’……”
“得得得,算你过!”张勇笑着打断,“再让你说下去,能从孙子兵法讲到量子力学。”
“科目三:实战模拟。”林风把迷你机甲的操控杆换成了细铁丝,让蟑螂用触角操控,“把机甲开进指定泊位就算合格。”
一号蟑螂刚握住“操控杆”就慌了神,机甲在原地打圈,最后撞翻了“油桶”(其实是个墨水瓶),浑身沾满墨水,变成了“墨汁蟑螂”。二号蟑螂倒是稳,可它太追求“完美路线”,对着泊位调整了二十分钟角度,愣是没敢进去。三号蟑螂更绝,它直接放弃操控杆,用腿蹬着机甲底座,硬生生把机甲“推”进了泊位,虽然违规,却把林风逗笑了:“算你个‘创意通过’。”
最终,只有三号蟑螂拿到了用树叶做的“驾照”,上面用蜂蜜写着“蟑螂机甲师(见习)”。另外两只蟑螂气得把考卷(沙盘)刨了个坑,结果被任财罚去清理训练场——用触角把泡沫子弹捡回盒子里。
二、电耗子的“烟花脱口秀”成了基地新节目
哲学蟑螂忙着考驾照时,电耗子也没闲着。林悦发现它喷出的烟花能拼出简单的图案后,灵机一动,提议搞个“烟花脱口秀”:让电耗子用烟花“说”段子,既能娱乐大家,又能训练它的能量控制能力。
第一期脱口秀在基地的广场开演。张勇用彩灯在墙上围了个“舞台”,王胖子搬来音箱放背景音乐,任财和林风则负责当“托儿”。
“有请我们的主角——电耗子!”林悦抱着电耗子走上台,小家伙的铁皮桶已经擦得锃亮。
电耗子对着台下的众人(还有三只趴在灯上的哲学蟑螂)“吱吱”叫了两声,然后屁股一撅,喷出个烟花笑脸。
“第一个段子,”林悦当起了主持人,“为什么哲学蟑螂总爱吵架?因为它们觉得‘真理越辩越明’,结果辩着辩着,把自己辩成了‘毛球团子’!”
电耗子配合地喷出三只扭打在一起的蟑螂烟花,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个段子,”林悦继续说,“张勇的电磁枪为什么总卡壳?因为它也怕张勇的‘爱心炮弹’——毕竟谁也不想被打成爱心形状!”
电耗子喷出个歪歪扭扭的爱心烟花,还故意让烟花“炸”在张勇头顶,吓得他抱头鼠窜。
“最后一个段子,”林悦压低声音,“知道任财最怕什么吗?最怕电耗子吃太多能量剂,变成‘电肥猪’,飞不起来!”
电耗子立刻喷出个圆滚滚的小猪烟花,猪鼻子上还顶着个能量剂罐子,任财笑着捏了捏它的耳朵:“再调侃我,下次给你换稀释版能量剂!”
脱口秀大获成功,甚至吸引了基地附近的流浪机器人来围观。有个扫地机器人看入了迷,愣是把广场的地砖扫秃了一块。从此,“电耗子脱口秀”成了基地每周的固定节目,甚至有机器人专门录下来,在星际网络上传播,标题叫《末世最萌能量体:会讲段子的电耗子》。
三、当“蟑螂机甲师”遇上“烟花明星”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AI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大量未知信号,正在基地外围聚集,疑似是零号基地的残余部队!”
屏幕上,数十架小型机甲正朝基地飞来,领头的机甲胸口有个熟悉的标志——和斗篷人机械义眼的红光一模一样。
“是斗篷人的追兵!”林风快速分析,“机甲型号是‘骨刺’系列,速度快但防御弱,适合群攻。”
“正好,让哲学蟑螂的‘驾照’派上用场!”任财看向三只蟑螂,“你们不是想证明能开机甲吗?基地的备用机甲库有三架‘迷你守护者’,敢不敢上?”
三只蟑螂对视一眼,一号蟑螂大喊:“根据‘临危受命法则’,这正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时刻!”
“还有电耗子,”任财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的烟花能不能升级?比如……变成‘烟花炸弹’?”
电耗子“吱吱”叫着,屁股喷出个“OK”的烟花。
十分钟后,基地上空展开了一场离谱的空战:
三号蟑螂驾驶的迷你守护者最“鸡贼”,它不正面硬拼,而是绕到敌机后面,用机甲的机械臂扯敌机的能量线——这招是学王胖子修机器时的“拆家式维修”。有架敌机被它扯断了线,当场失控,一头扎进了沙堆。
一号蟑螂则充分发挥“莽劲”,操控机甲直接撞向敌机,嘴里还喊着“根据‘冲击力公式’,质量乘以速度等于破坏力!”结果两架机甲缠在一起摔了下来,好在迷你守护者的外壳够硬,它居然从残骸里爬出来,还对着敌机的驾驶舱挥了挥触角,像在说“服了吗”。
最搞笑的是二号蟑螂,它把机甲开到了最高处,却忘了怎么下降,在天上转圈圈,急得用触角猛戳操控杆,最后机甲耗尽能量,像片叶子似的飘了下来,正好砸在一架敌机的驾驶舱上,把敌人砸晕了——这波“意外胜利”让它瞬间忘了紧张,还对着地面比了个“胜利”的触角手势。
地面上,电耗子成了“移动烟花炮台”。它蹦到高处,对着敌机喷出各种功能的烟花:红色烟花是“干扰弹”,炸开后形成烟雾;绿色烟花是“束缚网”,能缠住机甲的关节;最绝的是它压轴的“彩虹烟花”,看起来绚丽多彩,实际上带着微弱的电流,敌机沾上就会短路,像被泼了桶导电漆。
张勇看得直拍大腿:“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蟑螂杂技秀’加‘烟花表演’!”
任财却盯着屏幕,眼神凝重——斗篷人的机甲就在敌机群后面,他没有动手,只是悬浮在空中,像在看戏。当看到电耗子的彩虹烟花时,他的机械义眼闪了闪,突然转身飞走了。
“他怎么撤了?”林悦不解。
任财捡起块从敌机上掉下来的碎片,碎片上有个模糊的标志,和主教日记里夹的书签图案完全一致。“他在试探我们的实力,”任财低声说,“而且……他在等电耗子变得更强。”
战斗结束后,三只蟑螂被评为“荣誉机甲师”,它们的树叶驾照上多了颗星星。电耗子则收获了一堆能量剂,吃得小肚子圆滚滚,连打个嗝都喷出串小烟花。
晚上,基地又开起了庆功宴。王胖子用剩下的乐高积木给蟑螂们搭了个“机甲纪念碑”,张勇给电耗子的铁皮桶加装了个“烟花放大器”,林风则在分析斗篷人撤退的轨迹,任财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
或许末世的意义,从来不是艰难地活下去,而是在绝境里,还能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把每一天都过得像场离谱又温暖的闹剧。就像哲学蟑螂永远在辩论,电耗子永远在放烟花,而他们这群人,永远在为这些“活宝”收拾烂摊子——却乐在其中。
“下次脱口秀,让蟑螂们当嘉宾吧!”林悦突然提议,“让它们辩论‘机甲和烟花哪个更厉害’!”
“附议!”张勇举双手赞成,“我赌蟑螂会被电耗子的烟花炸成‘灰毛球’!”
三只蟑螂立刻竖起触角,齐声反驳:“根据‘逻辑严谨性’,我们必胜!”
电耗子“吱吱”叫着,屁股喷出串烟花,像是在说“走着瞧”。庆功宴的笑声混着烟花的“噼啪”声,飘向了深邃的星空——那里或许藏着更多危险,但此刻,都抵不过眼前的热闹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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