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下午的决赛安排得很紧凑。
十六个组的冠军抽签对决，单败淘汰，直到决出最终前三名。前三名不仅有丰厚奖励，还能获得进入“元灵池”修炼一天的资格——那可是外门弟子梦寐以求的机缘。
抽签前，休息区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能走到这一步的，要么是外门中的真正精英，要么是像林墨这样的异数。十六个人分散坐着，彼此打量，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林墨找了个角落坐下，刚闭上眼，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
“林师弟，好悠闲啊。”
睁眼一看，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青色外门弟子服，腰间挂着一柄细剑，长相普通，但眼睛很亮，给人一种精明感。
“师兄是？”林墨起身。
“孟凡，戊组冠军。”青年笑着拱手，“林师弟刚才几场比试，我都看了。精彩，实在精彩。”
“孟师兄过奖。”林墨回礼。
“不过奖。”孟凡在林墨身边坐下，压低声音，“林师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请讲。”
“下一轮抽签，如果我俩没碰上，咱们做个约定如何？”孟凡眼中闪过精光，“无论谁进了四强，若是对上‘那个人’，联手怎么样？”
“那个人？”林墨挑眉。
孟凡朝休息区另一侧努了努嘴。
那里坐着三个人。
最显眼的是个红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正闭目养神。他周围三尺内没人敢靠近，连空气都隐隐扭曲——那是火属性元力外放造成的。
“沈炎，甲组冠军。”孟凡声音更低，“外门排名第三，修炼《烈焰决》已到第三层，一手火系武技出神入化。去年小比他输给了苏师姐，屈居第二，今年苏师姐晋升内门，他目标是夺冠。”
林墨看向沈炎，刚好对方也睁开眼，目光如电般扫来。
两人对视一瞬。
沈炎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重新闭上眼。
“很傲啊。”林墨评价。
“他有傲的资本。”孟凡苦笑，“实话实说，我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得联手。”
“怎么联？”
“如果你我进了四强，抽签时若有一人对上沈炎，另一人不管对上谁，都快速结束战斗，保存体力。然后……”孟凡做了个夹击的手势，“二打一。”
林墨笑了：“孟师兄，宗门小比允许二打一？”
“当然不允许。”孟凡眨眨眼，“但‘意外’总是有的。比如我打沈炎时，你‘不小心’把一道剑气甩到擂台上，干扰他一下……不算违规吧？”
“有道理。”林墨点头，“不过孟师兄，我有个问题。”
“你说。”
“如果……”林墨慢悠悠道，“我抽签直接对上沈炎呢？”
孟凡一愣，随即笑道：“那林师弟自求多福。放心，你若败了，我会替你报仇的——如果我能进决赛的话。”
两人对视，都笑了。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抽签开始！”裁判的声音传来。
十六人依次上前抽取号牌。
林墨抽到的是“四”，第一场。
对手是个使刀的外门弟子，叫吴刚，庚组冠军，外门排名十二。
“林墨对吴刚，一号擂台！”
林墨走上擂台时，吴刚已经在了。他提着一柄厚背大刀，刀身寒光凛凛，一看就不是凡品。
“林师弟，久仰。”吴刚抱拳，态度比前几个对手好得多。
“吴师兄客气。”林墨回礼。
“我看了你之前的比试。”吴刚认真道，“你的步法很精妙，那化解火球的手段更是闻所未闻。所以这一战，我不会留手。”
“理当如此。”
裁判宣布开始。
吴刚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缓缓提刀，刀身上泛起淡金色光芒——金属性元力！
“金锋刀法，第一式，断流！”
刀光如匹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斩落！速度不快，但势大力沉，封死了所有闪避角度！
林墨眼神一凝。
这一刀，比周岩的拳头高明太多了。不仅威力大，而且刀势中蕴含某种“势”，让对手产生避无可避的错觉。
但他还是避开了。
踏云步“留影”式发动——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用这一式。
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
刀光斩过残影，吴刚脸色一变，急忙变招回防。
可林墨已经出现在他左侧，一指点向肋下！
吴刚反应极快，刀柄回磕，挡下这一指。
叮！
金属交击声响起。
林墨指尖一麻，后撤三步。吴刚也不好受，刀柄传来的震荡让他手臂发麻。
“好指力！”吴刚赞道，“再来！”
刀光再起，这次是连绵不绝的攻势，一刀快过一刀，刀势如潮！
林墨在刀光中穿梭，踏云步三式交替使用，身形飘忽不定。他偶尔反击，但都被吴刚的刀挡下。
台下观众看得目不转睛。
“这杂役……居然能和吴刚打成这样？”
“他的步法太诡异了，根本摸不着规律。”
“吴刚的刀法也很强，完全压制啊。”
观战台上，几个外门长老也在关注这场比试。
“那个杂役，叫什么名字？”一个白须长老问。
“林墨。”旁边执事答道，“绝脉之体，不知怎么练出了一身本事。”
“绝脉之体？”长老皱眉，“不像啊。你看他闪避时的元力波动，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确实奇怪……”
擂台上，战斗进入白热化。
吴刚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他堂堂外门排名十二，居然和一个杂役打了这么久还没拿下，面子上挂不住。
“林师弟，小心了！”吴刚低喝一声，刀势骤然一变！
刀身上金光大盛，化作三道刀影，分上中下三路斩来！
金锋刀法绝招——三分斩！
这一招的精髓在于虚实变幻，三道刀影只有一道是真的，但随时可以切换。对手若判断错误，非死即伤！
林墨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在洞察之眼的效果下，三道刀影的元力流动清晰可见——左侧那道，元力凝聚程度最高！
他动了。
没有闪避，反而迎着刀影冲了上去！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林墨身体诡异一扭，以毫厘之差从左侧刀影旁掠过，同时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向吴刚握刀的手腕！
快！准！狠！
吴刚大惊，想变招已经来不及。
啪！
指尖正中手腕！
元力震荡发动！
吴刚只觉整条右臂一麻，大刀脱手飞出！
但他反应极快，左手接住下落的刀，反手一刀横扫！
可林墨已经退到安全距离，笑吟吟地看着他。
“吴师兄，还要打吗？”
吴刚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右臂，又看了看落在擂台外的大刀，苦笑一声：“林师弟好手段。我认输。”
“承让。”
裁判愣了愣，才宣布：“林墨胜，晋级八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一战，林墨赢得堂堂正正，展现出的实力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这小子……”孟凡在台下摸着下巴，“比我想的还厉害啊。”
接下来几场比试，林墨在休息区认真观看。
沈炎果然强得离谱。他的对手是个水属性外门弟子，擅长防御，但在沈炎面前连三招都没撑住——一道烈焰掌，直接把人轰下擂台，衣服都烧焦了。
“霸道。”林墨评价。
苏清雪也轻松晋级，她的剑法轻灵飘逸，对手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就输了。
孟凡也赢了，他用的是一种诡异的身法，配合细剑快攻，对手防不胜防。
八强产生。
再次抽签。
林墨这次抽到的是“三”，对手是……孟凡。
两人在抽签台前相遇，对视一眼，都笑了。
“林师弟，手下留情啊。”孟凡半开玩笑。
“孟师兄才是。”林墨拱手。
上了擂台，孟凡的表情严肃起来。
“林师弟，我知道你还有保留。”他拔出细剑，“所以这一战，我会全力以赴。”
“理当如此。”
裁判宣布开始。
孟凡动了。
他的身法确实诡异，不是直线，也不是弧线，而是一种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飘忽轨迹，让人难以预判。
细剑如毒蛇吐信，刺向林墨周身要害！
林墨脚踏踏云步，在剑光中穿梭。他发现孟凡的剑法有个特点——每次变招前，肩膀都会有个微小的晃动。
“破绽？”
不，是陷阱。
林墨看出来了，那是孟凡故意卖出的破绽，引诱对手攻击，然后反制。
“那就将计就计。”
林墨装作中计，一拳轰向孟凡左肩空档。
孟凡眼中闪过喜色，剑招一变，细剑如毒蛇般缠向林墨手腕！
可林墨的拳头在中途突然变向，化拳为指，点向细剑剑身！
叮！
指尖与剑身相触，元力震荡传递！
孟凡只觉剑身传来一股诡异的震动，差点脱手！他急忙后撤，脸色微变。
“林师弟，你这指法……到底是什么名堂？”
“自创的，还没起名字。”林墨笑道，“孟师兄，还打吗？”
“打！”孟凡咬牙，再次攻上。
这次他换了策略，不再追求一击制胜，而是用连绵的剑势消耗林墨。
林墨也不急，一边闪避一边观察。
他发现孟凡的身法虽然诡异，但有个规律——每七步是一个循环。而且，在循环的第三步和第六步，他的重心会有瞬间的不稳。
“找到了。”
在孟凡又一次踏出第六步时，林墨动了。
踏云步“追云”式爆发，瞬间贴近，一指直点孟凡腰间！
孟凡大惊，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硬扛！
指力及体。
但……没有预期的麻痹感。
孟凡一愣，随即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碎了——林墨那一指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玉佩！
“孟师兄，承让。”林墨收指后退。
孟凡低头看着碎成几块的玉佩，脸色变幻，最终长叹一声：“林师弟，我输了。”
他看得明白，林墨刚才那一指如果真点在他身上，他现在已经躺下了。击碎玉佩，是给他留面子。
“林墨胜，晋级四强！”裁判宣布。
台下掌声雷动。
连续两场击败外门前二十的高手，现在再没人敢小看这个“杂役”了。
四强产生：林墨、沈炎、苏清雪，还有一个使枪的外门弟子，叫韩烈。
半决赛抽签。
林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抽取号牌。
打开一看：一。
对手是……韩烈。
沈炎对上苏清雪。
“还好。”林墨松了口气。他对上沈炎还真没把握，对上韩烈，至少有机会。
韩烈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提着一杆黑色长枪，枪尖寒光闪闪。
“林师弟，请。”韩烈抱枪行礼。
“韩师兄请。”
战斗开始。
韩烈的枪法大开大合，威力惊人。每一枪都带着破空声，枪影重重，封锁整个擂台。
林墨一开始被压制得很惨，只能凭借踏云步不断闪躲。
但他很快发现了问题——韩烈的枪法虽然威猛，但变化不多。而且每次全力刺出后，都会有短暂的回收动作。
“机会。”
在韩烈又一次全力刺出长枪时，林墨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
在枪尖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身体一侧，让枪尖擦着肋骨掠过，同时双手抓住枪杆，元力震荡发动！
韩烈只觉长枪传来剧烈震动，虎口一麻，长枪脱手！
但韩烈也是狠人，直接弃枪，一拳轰向林墨面门！
林墨松手后退，同时一脚踢在枪杆上。
长枪旋转着飞起，枪尾重重砸在韩烈后背！
噗！
韩烈一口血喷出，踉跄前扑。
林墨没有追击，退到擂台边缘。
韩烈稳住身形，抹去嘴角血迹，苦笑道：“我输了。”
“承让。”
“林墨胜！晋级决赛！”裁判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
杂役进决赛！这在青云宗历史上是第一次！
台下沸腾了。
“决赛！他进决赛了！”
“对手是沈炎还是苏师姐？”
“肯定是沈炎！苏师姐虽然强，但去年就输给过沈炎……”
另一场半决赛果然如众人所料，沈炎击败了苏清雪。
不过苏清雪输得很体面，两人打了近百招才分出胜负。
“决赛，林墨对沈炎！休息半个时辰后开始！”裁判高喊。
林墨走下擂台，苏清雪迎了上来。
“林师弟，恭喜。”她微笑。
“师姐没事吧？”林墨看到苏清雪脸色有些苍白。
“无妨，只是元力消耗过度。”苏清雪摇头，“沈炎比去年更强了，你……要小心。”
“我会的。”
“这个给你。”苏清雪递过来一个小玉盒，“里面是冰心丹，能短时间内提升对火属性元力的抗性。沈炎的烈焰决很霸道，或许用得上。”
林墨接过，郑重道谢。
他回到休息区，服下冰心丹，又吞了一颗清心丹，盘膝调息。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当林墨和沈炎同时走上中央擂台时，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历史性的一战。
一边是外门第一天才，夺冠热门。
一边是绝脉杂役，最大黑马。
裁判看了看两人，深吸一口气：
“决赛，开始！”
沈炎没有立即出手。
他打量着林墨，眼中没有了之前的不屑，而是多了一丝认真。
“你能走到这一步，确实有本事。”沈炎开口，声音冷淡，“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林墨笑了笑：“沈师兄，话别说太满。”
“是吗？”沈炎抬手，掌心腾起一团赤红火焰，“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运气’还能用多久。”
火焰暴涨，化作一条火蛇，咆哮着扑向林墨！
温度骤然升高，连擂台边缘的观众都感到热浪扑面！
林墨脚踏踏云步，急速闪避。
火蛇追踪而至，所过之处，擂台表面留下焦黑痕迹！
“速度不错。”沈炎淡淡道，“但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他双手结印，火焰分化，三条火蛇从不同方向包抄！
林墨在火蛇围攻中穿梭，险象环生。好几次火蛇擦身而过，衣服都烧焦了几处。
“这样下去不行。”林墨心中冷静分析，“他的火焰可以远程操控，我近不了身，就赢不了。”
他一边闪避，一边观察沈炎的施法规律。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每次操控火蛇变向时，沈炎的左手小指都会微微弯曲。
“弱点？”
林墨眼神一凝，在三条火蛇再次合围的瞬间，脚踏“留影”式，原地留下残影，真身出现在擂台另一侧！
同时，他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那是昨晚在阵法基础书上看到的，最简单的一个“凝水阵”的启动印诀。
当然，他没有布阵材料，也凝聚不出水。
但他不需要水。
他只需要……引导空气中的水汽。
元力按照特定频率震动，擂台周围的湿度骤然升高。虽然无法凝聚成水，但足够让火焰的威力下降两成！
沈炎眉头一皱，感觉到火焰操控变得滞涩。
“雕虫小技。”他冷哼一声，双手一合，三条火蛇融合，化作一条火龙，威势暴涨！
火龙张口，喷出炽热火焰，覆盖半个擂台！
这次真的无处可躲了。
台下响起惊呼。
苏清雪握紧了拳头。
赵虎在观战台上露出狞笑。
可林墨笑了。
在火焰临体的瞬间，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张开双臂，迎向火焰！
“他疯了？！”
“自杀吗？！”
火焰将林墨吞没。
但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火焰在林墨身前三尺处，开始……消散。
不是熄灭，是消散。就像冰块融化，无声无息。
沈炎瞳孔一缩：“不可能！”
他的火焰，被化解了！
就像上午王二狗的火球符一样！
林墨从逐渐消散的火焰中走出，衣角焦黑，但身上毫发无伤。
“沈师兄，你的火……”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有点弱啊。”
沈炎脸色铁青，双手再次结印，这次不是火蛇火龙，而是——
“烈焰囚笼！”
四面火焰墙壁拔地而起，将整个擂台封闭！温度急剧升高，连空气都在扭曲！
这是沈炎的绝招，去年他就是用这招击败苏清雪的。
“看你这次怎么躲！”沈炎眼中闪过狠色。
林墨站在火焰囚笼中央，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丹田里，元力疯狂运转。
频率感知全开。
火焰囚笼的元力流动轨迹，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有强有弱，有疏有密。
“找到了。”
林墨睁开眼，看向囚笼东北角——那里是整个阵法最薄弱的一点。
他动了。
不是冲向薄弱点，而是冲向沈炎！
沈炎一愣，随即冷笑：“找死！”
他操控囚笼收缩，火焰从四面八方压向林墨！
可林墨在火焰及体的瞬间，身形诡异一扭，踏云步三式合一，化作一道残影，从火焰缝隙中穿过！
快！太快了！
沈炎只觉眼前一花，林墨已经近在咫尺！
“你——”沈炎想退，但林墨的指尖已经点在他胸口。
元力震荡发动。
但这次不是麻痹。
林墨将频率调整到与火焰元力相反的波段——相克！
沈炎浑身剧震，体内烈焰决的元力瞬间紊乱！
噗！
他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白。
火焰囚笼失去控制，轰然消散。
擂台上，林墨收指而立。
沈炎单膝跪地，嘴角溢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墨。
“你……怎么做到的？”
林墨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沈师兄，玩火……要注意安全啊。”
沈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全场死寂。
裁判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观战台上，长老们齐齐站起。
赵虎脸色惨白。
苏清雪眼中异彩连连。
林墨直起身，看向裁判：
“可以宣布结果了吗？”
裁判一个激灵，用尽全身力气高喊：
“决赛胜者——林墨！”
“本届外门小比冠军——林墨！”
掌声，欢呼声，尖叫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
林墨站在擂台中央，沐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刺眼。
他笑了。
原来站在高处，是这样的感觉。
【叮！】
【任务完成：外门小比前三名】
【奖励发放：元力大幅提升；系统点数+100；解锁系统商城（初级）】
【新任务发布：晋升内门】
【任务内容：三十天内，通过内门考核，晋升为内门弟子】
【任务奖励：未知】
【失败惩罚：修为倒退一个大境界】
林墨感受着丹田里暴涨的元力，又看了看系统界面里新解锁的商城，心情越发愉快。
他走下擂台，路过赵虎身边时，停下脚步：
“赵师兄，别忘了帮我申请晋升外门的手续。”
赵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林墨笑了笑，走向欢呼的人群。
远处，藏书阁门口，邋遢老头喝了口酒，喃喃自语：
“有趣的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走多远。”
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