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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沉默片刻,说:
“等你妹妹想你了,我们会接你回来。”
“她永远不会想我回来!”
我终于崩溃,嘶喊出声:
“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们只信她,从来不肯信我一次?”
父亲脸色沉了下来:
“映月,如果你继续这样不懂事,那我们以后也不必再见了。”
我看着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决绝神情,终于明白,这个家,再也不会要我了。
我拖着行李箱,住进了城郊那间冰冷的房子。
窗外不知谁家在开派对,音乐震耳,笑声喧哗。
我靠在门后,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阵阵发冷。
那一刻我觉得,我大概真的要死了。
我一次次地拨打母亲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她不耐的声音:
“身体发抖算什么大事?”
“你妹妹现在才需要照顾,我要去喂她吃饭了,别再来电话了。”
话音刚落,通话便被切断。
我的颤抖愈发剧烈,终于支撑不住,发出了求救的呼喊。
是一位好心的邻居听见声响,破门而入救了我。
自此之后,我开始学习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醒来,一个人行走,一个人面对所有沉默的日夜。
仿佛我从来就没有过父母,他们全部的时间与关爱,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妹妹身上。
得知考上清北的那天,我欣喜若狂,却始终没有等到录取通知书。
忽然想起,父母不久前曾细细问过我的志愿与考号。
我冲回家中,径直质问:
“我的通知书是不是在你们那里?为什么不给我?”
母亲轻描淡写地说:
“你妹妹肩膀落了旧伤,写字吃力,成绩一直上不去。”“你反正已经考上了,就让妹妹顶替你去读吧。”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学不好是她的事,凭什么用我的前途去补?”
“那是我拼了命才考上的!”
父亲厉声打断:
“就凭我们养你到这么大!”
“你回报我们不是应该的吗,我们为你付出多少,你心里不清楚?”
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
“说得真动听。”
“我宁愿从来就不是你们的女儿,如果能够重来,我只希望自己没有抱错,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他们至少不会冤枉我,不会随意摆布我的人生。”
父母立刻叫来保镖,将我拖出门外。
“既然你这么不稀罕我们。”
母亲的声音冰冷:
“那就如你所愿,永不相见。”
心口疼得像是被生生撕裂。
这时,手机震动,合伙人发来了林氏集团订婚宴的电子邀请函。
我抬手抹去眼泪,取出那份封存多年的DNA检测报告。
是时候了。
该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千金究竟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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