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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想方才所见的记忆,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早知此身与红楼贾家有关联。

却未料到渊源如此之深。

原身名为贾珷,出自神京城一门双国公的贾家荣国府支系。

虽称支脉,实则与荣国府血脉极为亲近。

只因原身之父贾敖,乃是荣国府二代荣国公贾代善的第三子。

然非贾母亲生,系贾代善妾室所出。

故贾珷之父贾敖仅为荣国府一介庶子。

在旧时大族中,庶子处境可想而知。

不过,贾敖虽在府中不受重视,终究是荣国公贾代善亲生骨肉。

当家主母贾母亦不敢过分苛待。

而贾敖此人,恰如其名,一身傲骨。

自然,他亦有傲的底气。

贾家以武起家。

先祖宁荣二公随开国皇帝征战四方,建功封爵,得授宁国公与荣国公。

彼时一门双国公,荣光至极。

可惜武将领兵开疆,文臣执掌朝堂。

历经开国三代,至文武帝时。

朝廷已成文臣天下。

武将权柄日衰,文官统军渐成常态。

即便兵部这般要职,亦由文臣出任。

可见当今武将于朝中之势微。

然此皆与眼下贾珷无干。

再说贾珷之父贾敖。

贾敖身长九尺有余,体魄魁伟。

其容貌较之贾赦、贾政,最似荣国公贾代善。

武艺尤得贾代善偏爱。

无人时,贾代善常叹可惜。

可惜贾敖非为嫡出。

然这一切,在贾代善逝后尽数改变。

贾珷之父贾敖非嫡长,非嫡子,仅为妾生庶子。

贾代善故去,贾母为贾敖择一门亲事,赐下一处宅院,便将其遣出荣国府。

贾珷之母产下贾珷时血崩,虽侥幸存活,却落下病根。

至贾珷六岁,便撒手人寰。

贾珷与父亲所居府邸虽小,终是荣国府贾代善亲子,贾母不愿落人口实,所赐宅院位于神京中心。

周遭多是开国武勋或新晋权贵。

贾敖凭贾代善余荫与自身武艺体魄,不久便与这群武将交往甚密。

此事传入贾母耳中,虽未明面干涉,却已暗生留意。

好景不长,贾敖有一至交赵侯爷。

这位赵侯爷因触及文臣利益,遭诬下狱,府邸亦被查抄。

贾敖因与赵侯爷亲近而受牵连。

幸因其身份特殊,未遭实质刑罚。

仅所居宅院因此事被迫归还贾母。

而那被抄的赵府中,尚有一位贾珷的故友。

思及此处,贾珷面色微露异样。

只因这位故友名为赵盼儿。

而赵侯爷祖籍恰是江南钱塘。

赵盼儿当年因年幼免于清算,侥幸得存。

唯被遣返祖籍钱塘,没入教坊司。

“赵盼儿……”

“钱塘教坊司……”

“不会是那个赵盼儿吧?”

贾珷低声自语道。

第五章:谋前程,选择!

红楼!

大汉王朝!

文武三年!

雁门关!

想到前世看过的那部影视剧里的女主,贾珷脸上的古怪神色越发浓了。

记忆里幼时的赵盼儿就像邻家大姐姐一般。

知道贾珷自幼丧母,便对他格外照顾。

虽然只比贾珷大三岁,但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少不了贾珷一份。

也因赵盼儿的照顾,贾珷很黏她。

赵盼儿出事时,贾珷几次追问父亲贾敖。

奈何贾敖当时自身难保,只告诉贾珷,他的盼儿姐回老家去了。

想到幼时的自己曾发誓要去钱塘看望盼儿姐,如今的贾珷只觉得有些好笑。

赵盼儿父亲事发后不久,贾敖便被贾家发配到乡下庄子。

一生傲气的贾敖因此事落下病根。

无钱医治,只得在山中挖些草药续命。

但也只是续命罢了——贾敖临终前,始终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贾家将贾珷父子送到庄子后,再未派人来过。

直到贾敖病逝不久,文帝登基。文帝有意整顿朝纲,加之边关常受异族侵扰,

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命武勋贵族各出一人前往边关任职。

皇命难违。

贾家虽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聚众商议。

宁国府三代仅贾珍一人,贾珍身为族长,不能上战场。

他虽有子,却只有贾蓉这一个独子,自然也不能去。

荣国府人丁比宁国府稍旺,但三代嫡系也只有贾琏与贾宝玉二人。

贾琏是长房嫡长子,不能去;

贾宝玉则因年纪尚小,又得贾母宠爱,也逃过了这命运。

正当贾母等人发愁时,忽然想起还在庄子上的贾珷父子。

派人打听,得知贾敖刚去世不久,只留下贾珷一人。

闻此消息,贾母等人大喜。

当即派人将贾珷从庄子接回。

在贾母哄骗之下,年仅十五、只比贾宝玉大两岁的贾珷,便被派往了雁门关。

这一待,便是三年。

幸有贾家名头,贾珷未从小兵做起,而是直接任校尉一职。

三年间,历经大小战事,加上自幼受贾敖教授武艺,

年仅十八岁,便当上了雁门关副将。

…………

沉思片刻,贾珷缓缓摇头。

现在不是琢磨赵盼儿是否就是前世所知的那个赵盼儿的时候。

眼下最要紧的,是匈奴不日便要扣关——若不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又何谈以后。

贾珷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起身活动身子。

动了动手脚,转了转脖子,发现方才医士所言果然不假。

这身体仿佛从未受过伤。

若不是胸前那几道狰狞疤痕,以及记忆中自己浴血挣扎走出草原的经历,

贾珷几乎难以相信这身躯曾受致命重创。

“呼……”

想到原身遭遇,贾珷轻轻抚过腹部的伤口。

一手扶额,缓缓揉着,既为缓解头痛,也为思量往后。

开局父母双亡,幸而这身份还算不错,好歹是个将军。

只是……

“唉。”

贾珷深深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不必担心被亲近之人看出破绽。

要知道,在这古时,世人最是迷信。

“看来真的穿越了。”

查检过脑海中的记忆,贾珷喃喃说道。

虽不知如今荣国府内具体光景,但终究见过贾母、贾宝玉等人。

唯独未见过林黛玉与薛宝钗。

也就是说,此时林黛玉尚未进贾府,薛姨妈一家也还未因薛蟠之事进京。

只是眼下处境仍不好过。

如今的太上皇与皇帝,正势同水火。

残留的记忆碎片拼凑出往事轮廓。

当年太上皇决定禅位,据传是因太子不满储君身份,急于登基称帝。

太上皇为此诛杀太子,事后却又忆起太子昔日种种好处。

不出一年,思念成疾,龙体骤然衰颓。

遂颁诏退位,新皇即位后定年号为“文帝”。

起初文帝与太上皇尚能维持表面和睦。

谁知退位仅休养数月,太上皇竟奇迹般康健如初。

正因如此,他对权柄的眷恋也日益深重。

此后,太上皇以辅政之名干涉朝局。

军权更被其牢牢握于掌中。

整整五年光阴。

文帝在这五年里如坐针毡。

虽有心抗衡,却对太上皇束手无策。

无人可用,无兵可调。

加之此世崇尚孝道为先。

时代所限,文帝实难有所作为。

何况开国勋臣与朝中百官多依附太上皇。

文帝空有 ** 之名,却无治国之实。

每日端坐龙椅的,不似执掌乾坤的君主,反似太上皇操纵的傀儡。

这对胸怀抱负的 ** 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这也成为太上皇与皇帝日渐疏离的根源。

思及此处,贾珷暗自沉吟。

眼下自己身为贾家子弟,天然便被归为太上皇一系。

但凭后世眼光审视。

依附太上皇终非长久之计。

文帝如今正值盛年,太上皇寿数几何犹未可知。

但可断定,太上皇定然不及文帝长寿。

况且!

太上皇在世时,开国勋贵尚能安稳度日。

待其驾崩,贾家作为无兵权唯余财势的勋族,首当其冲遭逢清算。

曾一门双国公的荣光,终将黯然消散。

红楼原书有言:

“好似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故倚仗太上皇,迟早必遭文帝肃清。

然眼下仍需借太上皇之势,因文帝势微,几无话语权。

为谋将来存身之机,亦需与文帝交好。

想到这里,贾珷茫然仰面,望向屋梁。

自己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寻常青年,前世虽未尽如人意,至少温饱无虞,风雨有归处。

不过睡了一觉,醒来竟成此般模样。

垂目看向这双手,较前世更为宽大,虽带伤未愈。

握拳时自指节至臂膀传来的力道,便知此身筋骨远非前世可比。

虽尚未知相貌如何,但抚面触得细软绒毛,应未生髭须。

再观双足,估量身长近两米,仅此一项已非前世所能企及。

“这真是十七岁应有的形貌?”

贾珷端详此身,不禁暗叹。

第六章:雁门守将牛继宗!

红楼!

大汉王朝!

文武三年!

雁门关!

在房中稍作活动后,贾珷复归床榻。

卧看屋顶,眼中掠过一丝恍惚。

孰料竟真穿越至此。

忆及前世种种,贾珷幽幽一叹。

纵使前世再多不如意,终究身处现代。

科技文明远胜今朝。

往后便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么?

前世曾阅一文,述及古代百姓入夜后,最寻常的消遣便是妻儿相伴、暖炕闲话。

自己今后大抵亦不外如是。

杂念纷纭间,贾珷渐觉困倦。

虽身躯已复,穿越所致的神疲却挥之不去。

直至天色昏黑,这一觉方睡得酣沉。

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

自榻上坐起,窗外早已夜幕四合。

“咕噜噜……”

贾珷的肚子发出一串声响,他下意识按了按腹部,这才想起自己已两天未曾进食。

“贾大!”

他凭着记忆朝外唤了几声。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踏、踏、踏……”

“吱呀——”

“将军,您唤我?”

来人正是贾大。

“可有什么吃的?”

贾珷站起身,轻声问道。

“有的,将军稍候,小的这就去备。”

贾大抱拳一礼,转身退出房门。

贾珷走到屋中桌旁,望着两旁与桌上的油灯出神。

这年头,哪来的电……

他自嘲般低语几句,苦笑着抚过那张红木桌。

约莫半刻钟后,贾大端着一只木盘走进来。

盘上摆着几碟小菜,另有些许肉片。

“将军,天色已晚,眼下只能备得这些了。”

贾大放下木盘,面带歉意地说道。

“足够了。”

贾珷朝贾大缓缓摇头。

此时还能张罗到这些,已是贾大尽力而为,更别说还有肉片。

“匈奴的消息,报与牛将军了吗?”

见贾大正要退出,贾珷连忙叫住他,沉声问道。

“回将军,已通传牛将军。”

贾大转身恭敬应答。

“嗯,下去吧。”

贾珷淡淡吩咐。

贾大再次抱拳行礼,退出房门。

待贾大离去,贾珷才端起饭碗。

饭菜样数虽不多,分量却还算足。

许是饿得狠了,贾珷三两口便吃完一碗饭并一碟菜。

不到半刻钟,眼前餐食已被扫净。

贾珷意犹未尽地搁下碗筷,摸了摸肚子,只觉才三分饱。

原身的记忆中,这具身体食量并无这般大。

贾珷也未多想,只当作是饿了两天,吃得急了些。

虽仍觉饿,他却未再唤贾大。

如今的贾珷仍带着前世心性,不愿多麻烦他人。

收拾好碗筷后,他起身向外走去。

刚醒不久,毫无睡意。

眼下匈奴叩关,十万敌兵如悬顶利刃。

而雁门关守军仅两万余人,如何抵挡得住?

走出房门,贾珷深吸一口天然之气,在这一刻,他仿佛触到了古代的美好。

“将军!”

“将军!”

才出门,守在门外的贾大等人便抱拳问候。

“嗯,牛将军现在何处?”

贾珷点点头,轻声问为首的贾大。

“回将军,牛将军应在城头议事厅中。”

贾大恭敬答道。

“好,去看看吧。”

贾珷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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