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这个吃了,你能轻松一点。”
施诊后,花芷柔将身上唯一能用得上的一点药塞进谢临渊嘴里。
他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被塞了进去。
“别看了,没毒,现在最不想你的死的人,就是我。”
看着谢临渊怀疑的眼神,花芷柔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好赖不分。
“这是活络经脉的药,能让你的经脉轻松一点,在这么紧绷下去,我真怕那天就断了。”
经脉断裂,治起来可就麻烦了,而且那个时候,谢临渊也就成瘫子了。
谢临渊似乎相信了花芷柔,颔首将药咽了下去。
身体忽然减轻了压力,他的精神也好了些,垂手靠在床头,看着花芷柔收拾拔出来的银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在影影倬倬的烛光映衬下,变得有些晦暗。
“和谢昭宴吵架了?”
“好端端的,别提这种晦气事。”
花芷柔每次救人后,都会心情很舒畅,觉得自己被功德加身,谢临渊偏偏要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提起那种渣渣,她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本王如果没记错,前两日,花小姐还因为被皇上赐婚的事,在整个东街大摆流水席,为你和谢昭宴的未来祈福,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那事是被谢昭宴忽悠的原主干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花芷柔拔下最后一个银针,擦针的动作带着泄愤的意味。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谢昭宴。”
“哦?”谢临渊单手支着头,眼底意味明显,青丝顺着床棂垂落,细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花芷柔收针的手。
力道轻而不容拒绝的抓着其指尖,缓缓放至胸前,“花小姐对本王的身体似乎很感兴趣,不止能否代替宴王……”
花芷柔指尖还夹着银针,转腕就要刺入,被他抬手格挡。
语气诡异莫辨,“看来花小姐还是更中意宴王,本王可不能做棒打鸳鸯之人。”
花芷柔轻笑靠近,扯着他大开的衣领处,垂眸向下,“殿下若是能好好养养,身材还值得一看,如今这副枯瘦,当真没什么看头。”
她说着,将银针尽数装起来,抬步离开前,放下狠话。
“我帮殿下解毒,是合作,不是施舍,你若不帮我退亲,我能解毒,亦能投毒。”
“花小姐当真性情。”
她刚踏出一步,手腕忽被身后人抓住,一股巨力袭来,她身体不由向后倒去。
头目晕眩后,她已然躺在其床榻内侧,谢临渊手指顺着她头发,眼神微迷。
“花小姐惯会花言巧语,哄人摄魂之术,本王如何信你?”
靠得太近,他呼吸尽数洒在她颈侧,花芷柔侧头欲躲。
什么叫花言巧语,此次春猎,他们不过是第一次交集,她什么时候骗过他。
“原来花小姐不止骗术高超,记性也不是一般的差。”
读懂了花芷柔眉间的不解,谢临渊唇间溢出一抹自嘲。
她已经搜刮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当真没有与谢临渊的往事。
感受着对方愈发不平稳的气息,危险感紧致心头,她下意识开口。
“殿下,我当真不记得何时与殿下有过恩怨,若是有,殿下大可光明正大讨回,何必如此羞辱。”
“羞辱?”
不知哪句话又得罪了这个疯子,本来只放在颈间的手,忽然往下去。
低声道:“那本王正好趁今日,尽数讨回。”
花芷柔急急伸手去拦,原主欠这疯子的,莫不是情账?
可她实在没有印象。
谢临渊大掌落在她的腰间,用力,二人肌肤相贴。
呼吸交缠,熨烫的人浑身发疼。
“是否枯瘦,不如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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