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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烟骤然抬起头。
“宠我?”
傅斯年垂眸,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
“你以前太累了,现在这样不好吗?不用面对棘手的案子,只陪着我。”
“以后你是唯一的傅夫人,可以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阮南烟看着眼前曾无比心动的脸,此刻她只觉得恶心。
“你把我当情人?还是你豢养的狗?”
“南烟!”傅斯年不悦的蹙起眉。
可看到她眼尾的一抹红,语气又不自觉的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在吃醋。”
“若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还救过我的命。”
“我把她当妹妹而已,我只爱你。”
“妹妹?”阮南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的笑声干涩又悲凉。
“傅斯年,你为了白若若毁了我的一切,然后告诉我,你把她当妹妹?”
她终于正视他,目光痛苦却决然。
“我的事业,是我一场场官司拼来的,我的名誉,是我在法庭上一次次据理力争赢来的,你凭什么轻描淡写的毁掉?”
“我没了工作,没了声誉,没有家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傅斯年,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太重,傅斯年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不是碰触,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她的手腕。
“南烟,听话,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以前?”阮南烟惨然一笑。
是傅斯年亲手杀死了以前那个爱他的阮南烟,又有什么资格说以前?
也许是阮南烟的眼神太悲哀,傅斯年本能伸出手遮住她的双眼。
“南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明白的。”
在黑暗里,阮南烟散尽了最后一丝情绪。
他们没有时间了,她的过去属于傅斯年,可未来,一定要属于她自己。
阮南烟被傅斯年关在了山上的一个私人疗养院里,这里环境清幽,她除了自由,什么都有。
阮南烟心底不由自主涌出担忧,如果老师听到她的死讯和满身恶名,一定会非常失望吧。
她还会相信她发过去的定位和零星的难以拼凑的消息吗?
被软禁在别墅的时候,她找到了上学时的定位器,竟然不受切断的信号影响。
她在别墅发了一次,在疗养院发了第二次。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傅斯年看着她紧皱的眉心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焦急。
“什么,怎么会突然恶化?”
“需要输血?”
他的眼神定格在阮南烟脸上,却只看到死水般的冷。
“南烟,只是最后一次。”傅斯年的语气艰涩。
若是之前,阮南烟只会心疼到恨不得为他付出一切。
可现在,再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打着爱的名义,做尽了伤害她的事,那所谓的爱,真是廉价又可笑。
白若若也被临时送进这个疗养院,抽血的过程很顺利,阮南烟很配合,只是脸色愈发惨白。
傅斯年看着那暗红色的血液流入血袋,眉头微蹙。
白若若那边情况有变,需要大量输血,想到白若若苦苦哀求的样子,还有少年时的恩情,他的手攥了又松,终究没有说话。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大雨,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傅斯年的工作消息亮起,是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他看了看已经逐渐稳定的白若若,转身叮嘱保镖。
“我要离开一小时,有事随时联系我。”
傅斯年刚刚离开,刚刚还“重病”急需输血的白若若就推门而入。
她脸上是因为嫉妒而极度扭曲的恶意。
“抢我的身份,还想抢走斯年哥,你这个贱人怎么就没被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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