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第五章
5
“爸？你说什么？”
“太好了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我对着电话急切地追问，声音都在发抖。
“没什么。”
爸爸的语气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沉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照顾好你奶奶就行，钱不够跟我说。”
“可是他们……”
“听话！”
他打断我，不容置疑，“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我再开口，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我握着电话，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妈妈出轨、怀孕、甚至要杀我和奶奶，爸爸得知后不但不愤怒，反而说“太好了”？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丈夫的反应！
护工赶到后，我仔细交代了奶奶的情况，并预存了足够的费用。
看着奶奶在病床上昏迷的样子，我攥紧了拳头。
我必须去找爸爸，我必须知道真相！
我去了爸爸的公司，秘书说他今天根本没来。
我又赶去他常谈生意的那几家茶馆，也都扑了空。
打他电话，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无人接听。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最后，我打车回到了那栋位于城郊，平时只有爸妈居住的别墅。
远远看去，别墅一片漆黑，似乎没有人。
但我付钱下车后，却隐约听到里面有细微的说话声。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放轻脚步，绕到别墅侧面。
书房的位置在一楼，窗帘紧闭着，但声音似乎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书房的门。
里面确实有人，是爸爸在和什么说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和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书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血液倒流。
爸爸衣衫不整地靠在书桌边，一个没穿衣服身上贴着符咒的，腹部高高隆起的年轻女人正蹲在他身旁！
那肚子，看起来比妈妈的还要大！
“啊！”
那女人惊叫一声，慌忙躲到爸爸身后。
爸爸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对那女人挥挥手，不耐烦道：“你先回去。”
女人低着头，快速离开了书房。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声音破碎不堪：“你们早就离婚了是吗？你和妈妈是商量好各玩各的？所以你知道她怀孕才说太好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以为爸爸是受害者，是蒙在鼓里的可怜人，结果他竟然也……
“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爸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他看着我崩溃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不是那样是哪样？！”
我几乎是在尖叫，累积的恐惧、委屈和背叛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要杀我！你也在和别的女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家到底是什么？！”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瘫软在地。
爸爸看着我这般模样，紧抿着嘴唇，眼神挣扎。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算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沉重，“有些事情，或许也该让你知道了。不过，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难以接受。”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到我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