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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2

5.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

季晏礼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京圈太子爷季晏礼,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苦苦追求的白月光……扇了耳光?

季晏礼也彻底懵了,捂着脸,瞳孔地震,惊愕地看着苏予曦:

“予曦……你?”

苏予曦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厌恶。

她红唇轻启,声音依旧悦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

“季晏礼,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作践一个女孩子,来讨好我?”

“你让我觉得恶心。”

季晏礼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震惊、屈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予曦,你听我解释!我这是为了你!是她不知好歹,她……”

“为了我?”

苏予曦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她不再看季晏礼,而是径直走向蜷缩在地、几乎赤露的我。

她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白色外套,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披在了我颤抖不止的身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些不堪的视线和屈辱的痕迹。

温暖瞬间包裹住我冰冷的身体,带着一丝清雅的香气。

我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到的是苏予曦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眸,

里面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沉静的怒火。

“用羞辱一个无辜女孩的方式,来为我庆祝生日?”

苏予曦转过身,面向全场,目光扫过季晏礼、谢星霖,以及我的父母姐姐。

“季晏礼,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准备的惊喜,就是让我看一场恃强凌弱、人性泯灭的丑剧吗?”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如果我的生日需要建立在另一个女孩的尊严和痛苦之上,那么这样的生日,没有任何举办的必要!只会让我觉得肮脏!”

季晏礼脸色煞白,急急上前想要拉住苏予曦的手。

“予曦,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是姜知许她心术不正,她想取代你!”

“是啊!”

谢星霖也反应过来,连忙帮腔,试图扭转局面。

“予曦姐,你别被这女人骗了!姜知许就是个想上位的替身,最会装可怜博同情!她今天就是故意来搅局的,她爸妈都说是她的错!”

“晏礼哥也只是太在乎你,想给你出气……”

“出气?”

苏予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向我父亲和姐姐。

“用纵容她的家人诬陷她、还用让保镖撕碎她衣服、让她赤身裸体跪地的方式出气?”

我父亲姜宏远脸上挂不住了,上前一步。

“苏小姐,您是有素质的贵人,不了解内情!这个小畜生不懂规矩,顶撞太子爷,还诬陷她姐姐!我们姜家没这种女儿!她今天受的罪,都是她罪有应得!活该!”

“对!活该!”

我母亲在一旁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附和道。

“知许从小就心思重,不听话,我们管不了她,只能让太子爷代为管教!她今天敢穿红裙子来挑衅,明天就敢上天!不打压她的气焰怎么行!”

姜雨柔更是楚楚可怜地依偎在母亲身边,添油加醋。

“予曦姐,我知道你善良,但真的不能怪太子爷和我爸妈。是我妹妹她……她一直嫉妒您,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大家的注意,破坏您的生日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无耻之徒。

6.

苏予曦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开口:

“好一个‘罪有应得’!好一个‘活该’!”

“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孩被她的恋人当成替身肆意羞辱;被她的竹马落井下石;被她的亲生父母当众掌掴、斥为畜生;被她的亲姐姐设计陷害、推入火坑!”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季晏礼,你的‘深情’就是踩着别人的血肉来讨好我?谢星霖,你的‘友情’就是在一旁煽风点火?”

“姜先生,姜太太,你们的‘家教’,就是帮着外人作践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你,姜雨柔,”

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我姐姐那张煞白的脸上,

“踩着妹妹的痛苦往上爬,这感觉很好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脸上。

季晏礼脸色铁青,谢星霖哑口无言,我的父母面红耳赤,姜雨柔更是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苏予曦不再理会他们,她弯下腰,用力将我扶起,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无妄之灾。”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温柔,“跟我走吧。”

我的腿还在剧痛,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颤抖,但在她握住我手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勇气支撑着我站了起来。

我依偎着她,试图迈动脚步。

“姜知许!你今天要是敢跟这个外人走!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再进我姜家的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身后,传来我父亲气急败坏的咆哮,带着彻底的决绝。

我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苏予曦用力回握了一下我的手。

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传递过来的是坚定不移的支持。

她侧过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极浅却无比温暖的笑容,

“别怕,有我在。”

一瞬间,所有的犹豫和恐慌都奇迹般地消散了。

家?

那个视我如草芥、将我尊严踩碎的地方,还算家吗?

我不再回头,紧紧跟着苏予曦的脚步,在满场死寂和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苏予曦没有带我去酒店,而是直接将我带回了她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

“先去洗个热水澡,衣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放在浴室门口。”

她语气平静,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那份刻骨的屈辱和冰冷。

我看着镜中那张与苏予曦有着六七分相似、却苍白憔悴的脸,一阵恍惚。

就是这张脸,给我带来了三年的幻梦,也带来了今日的灭顶之灾。

等我穿着柔软的家居服走出来时,苏予曦正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有片刻的凝滞,似乎也因我们相似的容貌而微微出神。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弱。

“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

她闻言却笑了,那笑容冲淡了她身上的清冷感,显得真实而温暖。

“不,恰恰相反。”

她放下杯子,走到我面前,认真端详着。

“我之前只觉得是几分形似,现在仔细看,才发现……我们一样很漂亮。”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在经历了季晏礼“东施效颦”的羞辱后,这句“一样很漂亮”像是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涌入我的心田。

“可是……”

我苦涩地低下头。

“我们虽然长得像,命运却天差地别。你是苏家千金,众星捧月,而我……只是地上任人践踏的淤泥。同脸不同命,大概就是这样吧。”

7.

苏予曦轻轻拉起我的手,带我走到落地窗前,指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河。

“看下面那些光点,每一盏灯背后,可能都有一个挣扎或闪耀的人生。”

“命?”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命是自己的,不是父母给的,更不是哪个男人定义的。”

“姜知许,你可以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活成任何人的影子或替身。”

她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我心中那扇紧闭的门。

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这对我来说,曾经是多么遥远而奢侈的概念。

第二天,当我整理包时,几张散落的设计稿不小心滑了出来。

苏予曦恰好走过来,弯腰捡起了那些图纸。

她原本只是随意一瞥,目光却瞬间被吸引,变得专注而惊讶。

她一张张仔细地看着,眼神越来越亮。

“这些……都是你画的?”她抬头问我,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我怯怯地点点头:“嗯……只是随便画画……”

“随便画画?”苏予曦拿起其中一张设计图,那是一条融合了古典水墨画意境与现代剪裁的礼裙草图,“这线条,这创意,这灵气!姜知许,你是个天才!”

我被她夸张的语气惊得连连摆手:

“不,不行的,我从来没学过正规的设计,我只是……”

“天赋不需要系统的学习来证明!”

苏予曦激动地打断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知许,我想和你合作!我们一起创建一个服装品牌怎么样?你负责设计,我负责运营和资源!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你姜知许,不是谁的替身,而是独一无二、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我?我可以吗?”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站不稳,心脏狂跳,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合作?品牌?设计师?

这些词汇对我来说如同天方夜谭。

“你可以!你绝对可以!”

苏予曦握住我的肩膀,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那些肮脏的算计和屈辱里!”

在苏予曦的鼓励和全力支持下,我搬进了她的公寓。

离开那个所谓的“家”,离开季晏礼掌控的阴霾,我开始拼命汲取养分,重新生长。

我沉浸在设计的海洋里,废寝忘食地画图,学习面料知识,尝试打版。

苏予曦不仅是我商业上的合伙人,更是我精神上的支柱。

我们常常为了一个细节讨论到深夜,也会在疲惫时互相打气,分享彼此过去的伤痛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渐渐发现,我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附他人、患得患失的姜知许。

我的世界,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色彩和支点。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季晏礼的电话如同索命的符咒,一遍遍响起。

从一开始暴怒的威胁:“姜知许,你竟敢真的不回来?好!很好!你以为躲在苏予曦后面就安全了?我告诉你,我会让你那个破败的姜家彻底消失!你会跪着回来求我!”

到我拒接后,他换了个号码发来的信息。

【玩够了就该回家了。我的耐心有限。别忘了,没有我,你和你家什么都不是。做我身边一条温顺的狗,比你现在无家可归强。】

紧接着,我父母的电话也疯狂地轰炸过来。

父亲姜宏远的咆哮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姜知许!你这个不孝女!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们全家才甘心!立刻给我滚回来向太子爷道歉!否则,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我们姜家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母亲在一旁哭诉,声音里却没有半分心疼,只有埋怨:

“知许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快回来吧,给太子爷认个错,好好伺候他,我们一家才能有好日子过啊!你难道真要看着我们家破产,看着你爸你妈流落街头吗?”

甚至,我姐姐姜雨柔也发来了信息,字里行间充满了假惺惺的“关心”和真实的威胁。

“妹妹,别闹了。你离开季少,还能有什么出路?难道真要靠着苏予曦一时兴起施舍过日子吗?她那种大小姐,对你不过是新鲜感罢了。听话,回来吧,爸妈都快急病了。”

若是以前,听到这些威胁和哭诉,我早就惊慌失措,屈服于他们的意志之下。

我会觉得我是家族的罪人,是我连累了他们,我除了回去继续当季晏礼的狗,别无选择。

但这一次,听着电话那头一声声的威逼利诱,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充满控制欲的信息,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我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且平静地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对面传来姜宏远气急败坏的咒骂:

“你个死丫头还敢打电话来?!是不是想通了要滚回来了?我告诉你……”

“爸。”

我平静地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去。

“你们要断绝关系,那就断吧。”

8.

对面瞬间安静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说:

“以前,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姜家,为了讨好你们,我成为季晏礼的金丝雀,换取所谓的‘鸡犬升天’。”

“但现在我明白了,靠牺牲尊严和自我换来的‘好日子’,本身就是海市蜃楼,一触即碎。”

“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也不是谁圈养的宠物。我的价值,不应该由你们或者季晏礼来定义。”

“至于季晏礼……”

我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他想搞垮姜家,随他的便。但那不再是绑架我的理由。告诉他,他那条摇尾乞怜的狗,姜知许,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由我自己负责。我是姜知许,也只会是姜知许。”

说完,我不再理会电话那头传来的难以置信的咆哮,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所有相关号码拉黑。

苏予曦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我,眼中带着赞许。

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走过来,轻轻拥抱了我一下。

“做得很好。”她说,“从今天起,你重生了。”

几天后,我和苏予曦正在工作室讨论新一季的设计草图,她的手机急促地响起。

接完电话,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放下画笔,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季晏礼。”苏予曦冷笑一声,

“他找不到你,就把矛头对准了我。他动用关系,给我们正在筹备的品牌使绊子,几家原本谈好的供应商突然变卦,还有一个重要的时尚活动入场资格被临时取消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季晏礼不会轻易放过我,他甚至迁怒于帮助我的苏予曦。

“对不起,予曦姐,是我连累了你……”愧疚感瞬间淹没了我。

“说什么傻话!”苏予曦打断我,眼神锐利,

“他越是这样做,越证明他慌了,证明我们的路走对了!他想用老办法逼我们就范,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她拿起手机,快速拨了几个号码:

“李叔,对,是我,予曦。麻烦您帮我查一下,季家最近在城南那个地产项目的资金流……嗯,我知道他们有点违规操作的小尾巴,对,把材料准备好。”

挂了电话,她又联系了另一个人:

“王主编,关于下周的慈善晚宴,我这边有一份关于季氏集团太子爷近期某些不当行为的独家资料,或许您会感兴趣……”

我看着苏予曦运筹帷幄的样子,惊呆了。

“予曦姐,你……”

苏予曦放下手机,对我笑了笑,带着一丝狡黠。

“知许,记住,在这个圈子里,想要不被欺负,光有善良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保护自己和同伴的能力。季晏礼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一手遮天的太子爷,这次,我要让他知道,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

反击的序幕,由苏予曦率先拉开。

苏予曦的行动快准狠。

几天后,一则关于季氏集团违规操作、资金链紧张的负面新闻悄然出现在财经版块。

紧接着,某知名八卦周刊爆出“京圈太子爷季晏礼为追爱不择手段,欺凌弱女子,品行堪忧”的猛料,附带的录音剪辑虽然模糊,但季晏礼那句“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和他命令保镖撕我衣服的片段清晰可辨,瞬间引爆舆论。

季家的股价受到影响,家族长辈对他施压,让他焦头烂额。

他试图压新闻,撤热搜,却发现这次对手早有准备,阻力重重。

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姜家的生意本就依附季家,季晏礼自身难保,自然无暇再“照拂”他们。

之前靠着季晏礼得来的项目和资源瞬间蒸发,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我父亲姜宏远和我母亲,还有那个好姐姐姜雨柔,竟然找到了苏予曦公寓的楼下,堵住了刚出门的我。

“知许!我的女儿啊!”母亲扑上来就想哭嚎,被我避开。

“姜知许!你个白眼狼!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破产吗?”姜宏远双目赤红,指着我的鼻子骂,

“要不是你得罪了太子爷,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快去求求太子爷,去求求苏小姐,帮帮我们家!”

姜雨柔尖声道:“姜知许,你以为苏予曦能护你一辈子吗?等季少缓过来,有你好果子吃!你现在帮家里,到时候我们还能帮你说说话!”

我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曾经,他们为了讨好季晏礼,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现在,走投无路了,又想起来我是他们的“女儿”了。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在酒店,是你们亲口说,姜家没我这个女儿,要和我断绝关系。”

“怎么?现在姜家要倒了,我又变成你们的女儿了?需要我去牺牲、去乞讨来拯救你们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连累了姜家,可难道不是你们自己贪图季晏礼的施舍,心甘情愿把我送出去当替身,才把家族命运绑在一个人身上吗?”

“破产?流落街头?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酿的苦果,理应自己吞下。从我离开酒店那一刻起,你们的荣辱兴衰,就再与我姜知许无关。”

说完,我无视他们扭曲的表情和恶毒的咒骂,转身走进公寓大楼。

保安尽职地将他们拦在外面。

我知道,我和那个所谓的“家”,彻底恩断义绝。

季晏礼在经历了一系列打击和舆论压力后,他不再打电话发信息,而是直接出现在了我和苏予曦品牌首次独立时装发布的秀场外。

秀场结束,我和苏予曦携手谢幕,接受众人的祝贺。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季晏礼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瘦了不少,眉宇间带着从未有过的憔悴和落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知许……”他开口,声音沙哑,“我……错了。”

“哦?季少爷错在哪里了?”苏予曦抢先一步,语带讥讽。

季晏礼深吸一口气,目光始终锁在我脸上。

“我不该把你当替身,不该羞辱你,不该那样对你……知许,这三年,我其实……我对你并非完全没有感情。”

“只是我蠢,我被对予曦的执念蒙蔽了双眼……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会再强迫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说得“情真意切”,若是以前那个傻傻爱着他的我,或许真的会心动。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季晏礼,”我开口,“你说你错了,但你错的,仅仅是对我的伤害吗?”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错在以为金钱和权力可以买卖一切,包括感情和尊严。”

“你错在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作刺激别人的工具,肆意践踏。”

“你说重新开始?”我轻轻摇头,“不可能了。看见现在的你,我只会想起那个跪在地上、尊严尽失的自己。那不是爱,那是噩梦。”

“对你,我没有任何恨,因为恨意还需要力气。我只剩下……”我顿了顿,吐出两个字,“无视。”

季晏礼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了一下。

我不再看他,挽住苏予曦的手臂。

“予曦姐,我们走吧,庆功宴要开始了。”

苏予曦对我赞许地一笑,我们并肩离开,将失魂落魄的季晏礼和他那迟来又廉价的忏悔,彻底抛在了身后。

灯火辉煌处,我和苏予曦相视而笑。

我们的品牌大获成功。

我们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在时尚界站稳了脚跟。

后来,我们听说季家因为一系列问题声势大不如前,季晏礼被家族边缘化。

谢星霖家道中落,终日消沉。

而我的“娘家”姜家,最终没能逃脱破产的命运,辗转搬离了这座城市,不知所踪。

但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

我和苏予曦,不再是“替身”与“白月光”的荒唐戏码,而是彼此最信任的伙伴和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的生活充实而自由,一起去世界各地采风,在巴黎的街头咖啡馆讨论灵感,在米兰的秀场后台为彼此的成就欢呼。

我身边这个曾被我视为“白月光”的女子,用她的智慧和力量告诉我,

女性之间,从来不只是竞争与嫉妒,而是可以彼此照亮,共同闪耀。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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