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第五章
“你的蛊……解了？”
师父凌虚真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我抚上自己空荡荡的心口，那里曾是天灵根的位置。
如今，只剩下一个丑陋的疤痕，和一颗重新开始跳动的心。
“托师父的福，阿九终于不用再当一个没心没肺的怪物了。”
我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引魔丹，是我故意炼的。”
“这颗『固元丹』，也是我特意为师兄准备的大礼。”
“喜欢吗？”
“什么！”
众长老一片哗然。
一个被种了十年无情蛊的药人，竟然从始至终都在伪装？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无情蛊会禁锢神魂，你怎么可能还保留着神智！”一个长老尖声叫道。
我怜悯地看着他。
“禁锢神魂，不代表抹杀神智。”
“它只是让我感觉不到喜怒哀乐，正好，也让你们觉得，我是一件趁手的工具，一个完美的演员。”
“你们太自大了，自大到从未想过，工具也会有自己的思想。”
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
尤其是师父。
他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
“你……你这个孽徒！”
“爹！救我！我的丹田……啊！”
洛云川的惨叫打断了师父的话。
他体内的天灵根已经彻底失控，灵力倒灌，经脉寸断。
我好心地为他们解释。
“天灵根乃天地至宝，有自己的灵性。它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洛云川。”
“我这颗丹药，名为『龙噬』。它不会稳固灵根，只会唤醒它的怒火，让它反噬那个不属于它的主人。”
“很快，它就会一寸寸，吃掉洛云川的血肉，经脉，丹田，直到将他彻底变成一具废人。”
“不！”
师父发疯似的冲向洛云川，拼命地想压制那暴走的灵根，却只是徒劳。
洛云川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你……你好狠……”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狠？”
“比起你们挖我灵根，杀我父母，圈养我十年，到底谁更狠？”
“洛云川，好好享受吧。”
“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