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文也对自己的针织手法有些自信,她现在就很熟练,在梦里还学会了一些不一样的针法,现在还没流行呢。
也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敢一下子买了这么多钱的毛线。
万一织出来卖不出去……
林静文心想她还有十块钱呢,能撑到下个月发工资,在饭店还有饭吃,也饿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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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给自己下了一碗青菜面,这一次,她直接往碗里加了两个荷包蛋!
之前她吃面,不论是在娘家还是在渣男婆家,都不配吃荷包蛋,更别说一次吃两个了。
林静文吃完面,满足地笑了笑,舒坦地摸摸肚子又叹口气,才起身收拾干净碗筷。
因为就她自己的碗筷,两三分钟就收拾好了。
她之前在婆家,大冬天的每天用冷水洗锅刷碗,一洗就是半个多小时,手也是这么冻烂的,可也得不到一声好。
林静文甩甩头,不去想这些过往糟心的事情,她的首要原则,坚决不干影响她乳腺健康的事。
收拾好了碗筷,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机,她开始分拣毛线,执行她的赚钱大计!
在温暖干净的家里,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织着毛线,看着电视,林静文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这日子,太舒心了!
另外一边的机械厂家属院。
“大嫂,你别想着偷懒让我一个人傻了吧唧地刷这么多碗筷,你要是不干,我也不干!”
一家人吃完饭,高琴收拾完碗筷,看着满满的一盆,不高兴地喊道,
“啥意思啊!欺负我家男人不在家啊!”
高琴的男人李爱华年初的时候辞掉了酱油厂的工作,跑去南方打工去了。
高琴和李爱华就一个儿子,也已经有八岁大了,不过家里住房紧张,他们娘俩依旧睡一张床。
高琴现在就盼着李爱华年底从南方回来的时候能带回来两三千块钱。
加上他们的积蓄,再从亲戚朋友那里借一借,可以买一套便宜的平房搬出去了。
“谁欺负你了!你也别动不动就拿老二不在家说事,我男人在家也屁用不中!”
黄娟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出来,心烦地说道。
就如她说的,她男人李建国就是那种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老爷们,家里什么活都不管不问。
每天从厂里下班,就找工友打牌,他们还玩钱的。
有时候甚至能输一两块钱,当然也有赚的时候,可一个月下来,那还是输的多,甚至因为打牌就得扔出去十块钱。
李建国的一个月工资才八十啊!
不光这事让黄娟心烦,李建国喝了酒脾气就变坏,心气不顺就会打人,踹人。
他倒也不是天天喝酒,可一月得有这么一回,比她快要绝经的例假还准呢!
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她还有三个孩子呢。
其实,她生了四个,最小的李冬乐,从几个月大,就过继给了林静文和老三了,也住一个屋檐下,就是不和他们睡一个屋了。
其他的三个孩子,两男一女,老大十二岁,老二也十岁了,老三这个闺女八岁。
现在老大睡在他们屋里专门放的一张单人床上,老三跟着他们睡大床,老二跟着婆婆睡。
公公前几年去世了,一张大床,睡一个大人和孩子完全能睡得开。
只是再过几年,闺女也变成大姑娘了,那怎么也得有一张自己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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