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婆婆更是借着她怀孕为理由,不让她出门。
起初乔宁以为是婆婆关心她身体,直到有次听到婆婆和谢泽琛的谈话,她才知道不能出门的理由,是怕她出去乱花钱。
这种压抑的家庭环境,真的让乔宁感到窒息。
太多的封建思想逼着她差点产前抑郁,也对这个家彻底失去信心。
所以在婆婆嫌弃她生了女孩那刻,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婚。
谢泽琛出轨事件,只不过是加快这天到来而已。
广播已经叫到了小爱的名字,乔宁没时间和谢泽琛纠缠,抱着小爱转身离开。
谢泽琛本想跟过去,从身后传来陈燕玲气急败坏的声音,“谢泽琛,上洗手间要这么久吗?”
乔宁一个人带着小爱进了诊室。
医生给小爱做了检查,之后开了抽血的单子,让去化验等报告。
抽血室同样要排队,一直到了凌晨一点才轮到她们。
医生说报告需要等两个小时左右。
等同于拿到报告,再去排队找医生看报告开药,都要凌晨三四点了。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小爱不舒服不想吃东西,乔宁也累到不觉得饿。
刚想抱小爱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突然前方有人喊了她,“乔宁?”
乔宁抬起沉重的脑门,昏昏沉沉的看了过去。
目光之下,一抹修长的身影朝她这边走来,白衣西裤,臂弯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整个人干净利落,温雅如沐春风。
乔宁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
苏宴礼走到乔宁跟前,目光凝向她怀里的孩子,“一个朋友出了车祸,过来看看。”
“孩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爱虽才五岁,却已经有四十几斤,乔宁一直抱着,整双手都已经麻痹了。
就连声音也沙哑厉害,“应该是支原体感染,反复起热。”
苏宴礼能看出她的疲惫,主动朝她伸手,“我来帮你抱会。”
乔宁现在确实很需要有人帮忙,但因为这人是苏宴礼,所以她犹豫了。
“妈妈。”
小爱正好在此时醒了过来,虚弱出声,“我好渴,要喝水。”
她烧得迷迷糊糊,刚才检查,抽血,都是在半昏睡的情况下进行。
乔宁抱着孩子,根本没法去打水,只能将小爱交给苏宴礼,“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她慌慌张张的走向导诊台,找护士要一次性水杯。
大概是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又加上抱着孩子体力消耗过大,乔宁头重脚轻,走路都感觉整个人飘飘然的。
她强迫自己清醒,打了水赶紧过来给小爱喝。
孩子是真的渴了,咕噜噜的几口喝光。
乔宁心疼的问:“还要吗?”
小爱微微的点了点头。
乔宁还想去接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了几下。
苏宴礼见状,手疾眼快的搀住她,“你的情况不太对劲,先去旁边坐着休息会,我去打水。”
乔宁第一次和苏宴礼挨得这般近,可此刻身体的不适,早已经掩盖住紧张的心情。
她嗓音干哑,“那就麻烦你了,我来抱孩子吧。”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说话之余,苏宴礼抱着小爱去了导诊台,又找护士要了个杯子。
而后,单手抱着小爱,另一手去打水。
乔宁刚找了个位子坐下,抬头就见到这一幕,微微有些失神。
明明几十斤的孩子,被他单手抱着却像没有重量,他弯着腰的同时衬衣绷紧,背部的肌肉线条明显,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只是一眼,乔宁就绷不住心跳加速,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这让本就虚软无力的身体突然爆汗,后背阵阵凉意袭来。
她刚准备靠着闭上眼睛缓缓,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你也喝点,嗓子都哑了。”
乔宁抬头就看到苏宴礼站在她面前,脸上一划而过的担心。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没想到他竟这般细心,连她的异样都能发现。
“谢谢。”乔宁克制着内心的悸动,接过那杯水喝了起来。
水温刚刚好,不凉也不烫嘴,滋养她干涸的喉咙,一下子让喉咙舒服不少。
但奇怪的是,水竟然含有丝丝甘甜。
旁边还有个空位置,苏宴礼抱着小爱顺势坐了下来,问道:“是不是来很久了?”
“嗯。”
乔宁端着手杯的手紧了紧。
似乎因为他的存在,空气稀薄不少,就连候诊厅也变得逼兀狭窄起来。
她更紧张了,僵着身体不敢动。
苏宴礼又问:“晚上没吃饭?”
乔宁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宴礼抵唇笑了笑,“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低血糖的症状。”
乔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水之所以会甜,是因为里面加了东西。
所以苏宴礼刚和护士交谈,是找护士要葡萄糖?
一时之间,乔宁的心更乱了。
似乎每一次她最为狼狈的时候,都会被苏宴礼撞见,他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黑暗的心里,让所有弥漫在她头顶上的乌云一下子散开来。
这个男人的绅士风度,真是刻入了骨子里,让她很难不为他而心动。
苏宴礼拿起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乔宁就坐在旁边,清楚听见他让人送吃的过来。
深知是为她,乔宁赶紧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不太饿的。”
苏宴礼挂断电话,目光凝视她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医院里人多,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有体力才能更好照顾孩子。”
大概是两人一直聊天吵到小爱,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皮,模糊的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以为看错了,小爱还揉了揉眼睛。
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她沙哑的声音难掩激动,“帅叔叔,怎么是你啊?”
小爱是有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里,但因为太累了,始终睁不开眼,所以不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此刻认出苏宴礼这张脸,她似乎感觉不到头晕了,从他怀里坐起来。
苏宴礼摸了摸小爱的头,“嗯,是叔叔。”
小爱虚弱的拉着乔宁的袖子,开心极了,“妈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来我们幼儿园视察工作的帅叔叔。”
乔宁惊讶的不是小爱还认得苏宴礼,而是苏宴礼竟记得小爱。
毕竟幼儿园那么多的小朋友,苏宴礼又是去工作,应该没什么精力去记住任何孩子的长相。
苏宴礼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笑道 :“你的女儿很优秀,作为小礼仪站在门口迎接,还送给我一束花,
也是这么凑巧,我去的是她的班级,和她有很深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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