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第五章
“小泽，爸爸刚刚跟你们美术老师通了电话，老师说你很有天赋，就是练习不够。爸爸已经帮你交了一年的学费，从明天开始，每天加练四个小时，好不好？”
我的话音刚落，陆泽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仿佛在问：爸爸，为什么？
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
陈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狂喜。
她用力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陆渊！你……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嘛，我们小泽是天才！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他，绝对不会浪费你交的学费！”
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憎恶和警惕，而是像在看一个终于“开窍”了的合伙人。
我抽出手，脸上的微笑不变，语气却冷得像冰。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他。”我指了指早已呆若木鸡的陆泽，“他自己选的路，总要学会怎么走下去。既然选了你这位‘好妈妈’，就要学会让你满意，不是吗？”
我走到陆泽面前，蹲下身，直视着他那双盛满了恐惧和泪水的眼睛。
“小泽，看着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他不受控制地看向我。
“想不想要爸爸书房里那套绝版的《数学沉思录》？”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书。
“想，就听话。”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如同魔鬼的低语。
“从今天开始，妈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画画，你就画，让你弹琴，你就弹。”
“你要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爱和天赋，你要让你妈妈相信，你就是为艺术而生的天才。”
“等你什么时候，能画出一幅让你妈妈引以为傲，愿意拿出去到处炫耀的作品时，我就把那套书，亲手送到你手上。”
“这是你得到它的，唯一方式。做得到吗？”
他身体剧烈地一晃，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满意地站起身，在陈舒胜利的笑容和林风痛心疾首的目光中，拍了拍陆泽的头。
“真乖。”
我转身，将那个被陈舒摔过来的平板电脑拿起来，递还给她。
“监控我已经连接到我的手机上了，我会随时‘关心’我们天才的成长进度。”
说完，我再也没有看他们母子一眼，径直走向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
身后，陈舒兴奋地跟陆泽描绘着未来的蓝图，而陆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林风快步跟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师！您这是在逼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您这是亲手把他往火坑里推！”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逼他？”
我轻轻笑了笑，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我只是在教他，成年人世界里最重要的一课。”
“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等价的，甚至是超额的代价。”
“他选了那条路，就必须自己走到黑。没有人能救他，除了他自己。”
我推开“启明星”项目厚重的隔离门，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
陆泽，陈舒，你们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复仇，将无时无刻伴随你们。
现在，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