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琊啧了一声,不耐又无奈:“要我说几遍,我早就不是鳞汐的保护者了,我也并不介意狩磐当她第一兽夫。”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鳞汐,不如考虑考虑寒鳞?”
禾风律见他这态度,终于有点信了,积极给他牵起线来,“她缠着我很久了,非常希望你当她的第一兽夫,你要不考虑考虑?她也是优等雌性,我们部落优等雌性不多,要不就她算了吧?”
墨琊懒怠地闭上眼,没有说话。
禾风律又重复一遍:“要不从了她算了?”
墨琊:“滚。”
禾风律不甘心地再劝了几句,看他冷漠不改的样子,就知道寒鳞没戏了,有些头疼起来。
他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兄弟,你等阶高,兽能反噬的比我更厉害,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尽快找雌性,咱拖不了几年的。”
他觉得墨琊可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在意鳞汐,其实除了她谁都不要。
他叹气道:“其实你杀了狩磐也不是不行,我看鳞汐也未必是真的想把第一兽夫的位置给别人。”
“不是我说你,你之前也确实对她太冷淡了。”
“你看哪个保护者不是雌性要让做什么?就像刚才那个青青吧,那么胡闹,她的那帮保护者不也跟着,脸都不要了,跳这么丢脸的舞。”
“哪像你,平常都不守在鳞汐身边,她赌气不也正常?你都不像是保护者。”
墨琊闭眼轻嗤:“本来就不是。”
禾风律:“什么?”
他没听清。
木屋里,褐发老人这才对高月说:”你可以走了。”
”谢谢爷爷。”
她明白刚刚老人是好心为她避免误入了一次修罗场。
那求偶舞也太尴尬了,还好她没出来。
也不知道那个翠绿色头发的帅哥在跟墨琊聊什么,距离太远了只隐隐约约听到,貌似是墨琊之前是鳞汐的什么保护者,然后对方要另一个人当什么第一兽夫?然后墨琊不再是保护者了。
好几个名词没听懂。
道过谢后,她趁老人不注意一把将蓝色兽晶塞到他手里,随后脚步匆匆地跑出去,不给人推拉的机会。
树下一直闭着双眼的墨琊,这时才睁开了眼睛。
禾风律也注意到了朝这跑来的高月,温润的眼眸微微睁大。
他早就听到了木屋里的声音,那时候没在意,以为又是哪个对墨琊有意思的雌性在潜伏,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陌生的雌性幼崽。
而且……好胖!
怎么会有这么圆润的雌性幼崽!
本来高月就胖,一米六,一百六十斤,现在裹了毛茸茸的兽皮衣那更是圆滚滚。
她皮肤白,现在又穿着浅色兽皮衣,宛如一团蓬松炸毛的棉花糖,看得禾风律直了眼睛。
高月很快小跑到了他们面前。
面对墨琊时她神色稍微不太自然,有点微微扭曲,刚刚被迫看到那么抽象的追求场景,她得努力控制才不让自己露出咧嘴笑容。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很有礼貌地跟禾风律打了声招呼。
“你好。”
这声音落在禾风律耳朵里软绵绵的,他抖了抖耳朵。
高月是比较绵软治愈的声线,像是兔兽幼崽毛茸茸的尾巴在人心里挠了一下,或者是新鲜的、被阳光晒过的蜂蜜,裹着暖意和甜意。
因为高月声音条件不错,曾经还有人挖她去做声优,但她因为不熟悉拒绝了。
高月此时一只手拿着她刚才换下来的脏睡裙,另一只手拿着另一套干净的兽皮裙。
打招呼时她仰起了头,这也是个一米九几肩宽腿长的大帅哥。现代人常常低着脖子,现在这里倒是对颈椎很友好。
禾风律看着这么个可爱圆润的幼崽跟自己打招呼,不自觉地夹起了嗓子,声音放轻柔了很多。
“你好你好,你是什么部落的,是来我们部落参观的吗?”
高月还没回答,她手里的脏睡裙和干净睡裙已经全被墨琊拿过了,然后整个人被他弯腰抱了起来。
她差点炸毛。
不是,这睡裙里面包着她的内衣内裤啊!
因为湿内衣穿着实在难受,而且她也怕被洪水浸泡过的内裤会让她感染妇科炎症,所以犹豫再三还是脱下来了。
不好意思大喇喇拿在外面,她就用睡裙裹了起来,很容易就掉出来的。
谁知道墨琊会接过!还二话没说把她抱了起来。
她现在可是真空的啊,虽然这兽皮裙够长,但也凉飕飕的不安全。
“你不用抱我,我跟着你走。”她连忙说。
墨琊朝旁边扫了一眼,发现又有个雌性带着保护者们在往这边跑,脸色顿时冷了两度:“靠你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你想我们被围观吗?”
他对旁边惊呆的禾风律说。
“看到那匹马没?”
禾风律回头一看,这才注意有只气息奄奄黑白相间的奇怪小马躺在后面,旁边有条巨蟒在守着。
墨琊:“这马是这幼崽的宠物,交给你了,帮我把它治好了。”
禾风律:“等……”
话刚落下,墨琊已经抱着人没影了。
他不由傻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墨琊抱雌性,虽然是还没成年的小雌性,可之前哪怕是鳞汐墨琊也从来没有过亲密举动啊,听说两人连手都没牵过。
这要是被那帮爱慕墨琊的雌性知道,真是要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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