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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实力的提升,如同给林凡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没有丝毫耽搁,在熟悉了新增的第四次言灵机会以及【灵觉感知】的运用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下一个明确的目标——言巫罗盘。

凭借文相提供的便利,他很容易就打探到,漕帮近期的活动重心,似乎集中在了京城西北方向的“黑风峪”一带。那里山峦叠嶂,人烟稀少,多有上古传说流传,正是藏匿或探寻秘宝的绝佳地点。

没有惊动相府护卫,林凡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然离开了清远驿馆。新增的【灵觉感知】让他能提前规避巡逻兵丁和可能的眼线,行动比以往更加自如。

出城之后,他展开身法,直奔黑风峪。晋升后带来的不仅是言灵次数的增加,身体素质似乎也得到了一丝潜移默化的强化,速度与耐力均有提升。

日上三竿时,他已深入黑风峪腹地。这里古木参天,藤蔓缠绕,空气中弥漫着原始草木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更显幽深寂静。

林凡停下脚步,闭上双眼,全力催动【灵觉感知】。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方圆数十丈内的各种“气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感知。树木蓬勃的生命力,岩石沉寂的土行之气,地下暗流的湿润水汽,甚至一些弱小生灵惊慌逃窜的波动……都清晰地映照在他心间。

他仔细分辨着,过滤掉这些自然气息,寻找着任何不寻常的、可能与“言巫”或那罗盘相关的能量残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仔细搜寻了近一个时辰后,他终于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山壁裂缝附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与他体内言灵之力隐隐共鸣的奇异波动!这波动带着一种古老的、蛮荒的意蕴,与天一阁中那些上古记载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就是这里!”林凡心中一喜,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道裂缝。

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部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那微弱的共鸣感正是从深处传来。

他没有犹豫,侧身挤入裂缝。通道初时狭窄潮湿,行进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溶洞顶部有裂隙透下天光,照亮了内部景象。洞内怪石嶙峋,钟乳石倒悬,而在溶洞的中央,赫然矗立着几尊残破不堪、布满苔藓的巨石雕像!这些雕像造型古朴抽象,似人非人,似兽非兽,摆出各种奇异的姿势,隐约构成一个残缺的阵势。

而那丝引发共鸣的奇异波动,正是从这残破阵势的中心位置散发出来的!

林凡心中激动,正要上前仔细探查。

吼——!

突然,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从溶洞深处的阴影中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头体型庞大、形似豹子,但头顶却生有一根独角、周身缭绕着淡淡黑气的异兽,缓缓走了出来!它双目赤红,死死盯住了林凡这个不速之客,獠牙外露,涎水滴落,散发出堪比江湖一流高手的凶戾气息!

“守护兽?”林凡眼神一凝,立刻明白了。这等秘地,果然有东西看守!

那独角黑豹显然将林凡视为了入侵者,后肢发力,猛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如黑色闪电,带起一股腥风!

若是之前,林凡或许要手忙脚乱,甚至需要动用言灵才能应对。但此刻,他【灵觉感知】全开,黑豹扑击的轨迹、肌肉的发力、甚至那缭绕的黑气流动,都清晰地映照在他心中!

他脚下步伐一变,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利爪!同时,他并指如剑,体内微薄内力运转,精准地点向黑豹扑空后露出的肋下薄弱之处!

噗!

指尖传来击中实物的触感,那黑豹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动作微微一滞。

林凡趁势后退,与黑豹拉开距离。他心念电转,硬拼并非上策,这妖兽皮糙肉厚,自己内力浅薄,难以造成致命伤害。

他目光扫过那残破的石像阵势,心中一动。或许…可以借力?

他一边凭借【灵觉感知】预判黑豹的攻击,与之周旋,一边快速观察着石像的布局和那中心波动的规律。

“有了!”他眼中精光一闪。

在黑豹又一次猛扑而来的瞬间,林凡不再闪避,而是猛地向旁边一块看似随意放置、实则恰好位于某种“节点”位置的矮小石柱后躲去!

同时,他对着那石像阵势的中心,以及扑来的黑豹,发出了今日的第一道言灵!这一次,他尝试将【契言】与正常言灵结合,目标并非直接攻击黑豹,而是——引导!

“我言——此地古老禁制,当因外敌入侵而…苏醒一瞬!”

他试图“契合”这遗迹可能存在的自我保护机制,用言灵之力将其短暂激活!

嗡——!

言灵落下的刹那,那残破石像阵势的中心,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白光!一股古老、苍茫、带着镇压之意的力量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那扑在半空的黑豹,被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和力量波动扫中,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发出了惊恐的哀嚎,周身缭绕的黑气瞬间溃散大半,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猛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上,挣扎了几下,竟一时无法爬起,看向那阵势中心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林凡也感到一阵虚弱,这次尝试对言灵之力的消耗颇大,几乎相当于正常使用两次。但他成功了!虽然只是让这古老禁制苏醒了一瞬,却足以重创那头守护兽!

他不敢耽搁,立刻闪身来到阵势中心。只见那里有一个石质祭坛,祭坛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而在符文中央,凹陷下去的形状,正是一个罗盘的轮廓!只是此刻,那轮廓内空空如也。

但林凡能感觉到,那引发共鸣的源头,就在这祭坛之下!

“罗盘…不在此处,但这祭坛下方,定然有线索,或者…存放罗盘的密室?”林凡心中明悟。漕帮寻找的,或许就是如何开启这祭坛的方法或钥匙!

就在这时,【灵觉感知】再次传来警示!不止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这个溶洞!其中一股,冰冷而熟悉,是清玄司的人!另外几股,则充满了江湖人的彪悍之气,很可能是漕帮高手!

他们被刚才禁制苏醒的动静引来了!

林凡脸色微变,看了一眼暂时失去战斗力的黑豹,又看了看那神秘的祭坛。

“此地不宜久留!”

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来路飞速撤离。在离开溶洞前,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祭坛。

“言巫罗盘…我还会回来的!”

身影一闪,他已没入裂缝通道的黑暗中。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数道身影携带着凌厉的气息,冲入了这处溶洞…

新的争夺,因为这处遗迹的发现,即将展开。而林凡,凭借着【灵觉感知】和提升后的言灵,率先窥得了先机,但也引来了更强大的竞争者。他的寻宝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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