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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棠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婚纱店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商业圈,橱窗里陈列着价值百万的定制婚纱,每一件都美得像艺术品。
阮玉棠一进门,店长就亲自迎了上来,恭敬地将她领到 VIP试衣间。
“阮小姐,这是您之前订的几款,已经按您的尺寸修改好了。”
喻言站在一旁,看着婚纱,眼睛里满是羡慕。
阮玉棠换上第一件婚纱,走出试衣间的那一刻,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雪白的纱裙将她衬托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薄司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饰的惊艳赞叹,“玉棠,你真美。”
喻言站在一旁,笑道:“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她顿了顿,又像是鼓起勇气般说道:“我……我也想试试婚纱,可以吗?”
阮玉棠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喻言雀跃着进了试衣间。
阮玉棠低头看了看手机,借口接电话,转身走出了试衣区。
几分钟后,她推门回来,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试衣镜前,喻言穿着一件鱼尾款婚纱,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却玲珑的曲线。
她转过身,望着薄司礼,眼神里满是渴望。
“司礼哥,如果……如果下辈子能早点遇到你,我是不是就是你的新娘了?”
薄司礼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眼底闪过动容,没有立刻开口。
阮玉棠站在门口,唇角微勾,缓走进去,目光在喻言身上扫过,淡淡道:“这件挺适合你的。”
喻言一怔,有些慌乱地拉了拉裙摆,“我……我只是随便试试。”
“喜欢就好。”阮玉棠转向店长,“这件,也一起包起来。”
薄司礼皱眉,“玉棠,这……”
“既然喜欢,就当我送你们的礼物。”阮玉棠语气平静,“以后结婚,也省得再挑了。”
喻言闻言就笑了,笑容甜美,仿佛真的相信了阮玉棠的话。
可薄司礼听到送你们的礼物时,眉头却微微一蹙,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餐桌上气氛微妙。
喻言一边拨弄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小心地开口:“姐姐,我……我能不能把我妈妈也葬进祖坟?”
阮玉棠的筷子一顿,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她抬眼,声音很轻:“不行。”
喻言的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不行啊?我已经认祖归宗了,可妈妈还没办法和爸爸在一起……”
薄司礼放下筷子,帮腔道:“玉棠,喻言也是想了却她妈妈的心愿,你就……”
阮玉棠抬起眼,目光落在薄司礼脸上,反问:“我父母就葬在一起,你们的意思是要让我把母亲的坟墓迁走么?”
喻言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放下筷子,声音发颤:“是我没资格,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
薄司礼不满地皱眉,“玉棠,你刚才说话太过了,喻言也只是心疼她妈妈。”
阮玉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啊!”楼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
薄司礼猛地站起身,快步冲上楼。
阮玉棠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卧室门口,喻言缩在墙角,脸色惨白,指着地上的一团雪白,“它……它吓我!”
地上的雪球。
那只两年前薄司礼亲手送给阮玉棠的萨摩耶。
正摇着尾巴,不解地望着她。
薄司礼脸色一沉,回头厉声问佣人:“怎么回事?小小姐的房间怎么会让雪球进来!”
佣人们吓得低下头,不敢吭声。
雪球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耳朵耷拉下来,慢吞吞地走到阮玉棠脚边,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
阮玉棠弯腰抱起它,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它的毛发。
她抬眼看向薄司礼,目光冷淡,“我带它走。”
阮玉棠回到房间,将雪球放在沙发上,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一份她让人精心伪造的遗嘱副本,落款是父亲的签名,甚至连笔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第二天一早,阮玉棠故意将书房门虚掩,把那份遗嘱放在最显眼的文件夹里。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喻言探头探脑地走进书房,眼神四处扫视,最终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书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