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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余氏对萧衡素觉亏欠。

她不能容忍,萧衡死后,宋玉章还要这般羞辱他。

至于萧淮,她也失望至极。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做出这等自绝前程的蠢事。

宋玉章吓得瑟瑟发抖,将头埋在地上,求道:“母亲,我错了。”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世子爷是受我蛊惑,您万不可牵连于他。”

走到这一步,宋玉章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是没用的。

现在,她能靠的,只有萧淮。

余氏如何不知宋玉章的打算。

她越是将错往自己身上揽,萧淮必定越心软,越要护着她。

她脸色沉郁,一字一句道:“你必须死,否则无以慰藉我儿在天之灵。”

宋玉章瘫软在地。

余氏已经下定决心了。

到了此刻,床榻上的欢愉早已不足为重。

宋玉章一直在想,她在萧淮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

能不能重到,足以让他为了自己对抗余氏。

不只是余氏,他们面对的重重阻力,还有侯爷,老太太、顾家……

还有天下人的世俗偏见。

想到这里,宋玉章生出一丝绝望。

男人多薄情,萧淮又有什么不同。

“母亲,我要娶玉章。”

这句话从萧淮嘴里说出来,语气不轻不重,却字字清晰。

宋玉章猛地抬起头来,冰冷的身体瞬间被暖流覆盖。

她全身心依附的男人,护住了她。

她没有看错,没有爱错。

余氏终于忍不住了。

手一挥,桌上的茶具应声坠地。

飞溅的瓷片从萧淮脸颊边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逆子,你是存心要伤我的心是不是?”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是你的嫂嫂,你居然要娶她?”

“这句话说出去,全天下都要耻笑你,你还想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萧淮面色未改,扬头道:“这世间的规则从来都是人定的,谁的权势大,谁就能定。”

“自古以来,皇帝尚且抢过他人之妻,抢过弟媳,甚至夺过儿媳。”

“我只是要娶寡嫂,和他们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余氏打断他:“那是皇帝!你以为你是谁?”

“若不是你祖母强撑着,京城谁还记得济宁侯府?”

萧淮松怔片刻,叩首道:“母亲且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侯府再回到国公府的荣耀。”

屋里寂静无声,一坐一跪,仿佛时光静止。

许久,余氏才冷哼一声。

“绝了你的心思,宋氏必须死。”

多年来的教养,让她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此事。

宋氏不死,她到了地底下都无颜面对萧衡和侯府的列祖列宗。

萧淮的脸色越发沉重。

如此,他只有对不起余氏了。

“如果母亲执意相逼,孩儿就只能去求父亲了。”

余氏身体一颤,险些跌落。

萧淮哪里是去求侯爷,那是求死。

侯爷一旦得知此事,宋氏定然没命,萧淮也会受到处置。

侯爷不是只有萧淮一个儿子。

比起这个嫡子,侯府的前程更重要。

她敢赌吗?

余氏一直挺立的肩背,蓦然一松,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到底,是萧淮赢了。

她再不甘,再愤怒,也不敢用萧淮的一生去赌。

余氏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刘嬷嬷扶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往外走。

“母亲,孩儿不孝,请母亲原谅。”

刘嬷嬷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淮,叹了一口气。

母子之间,何故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

可天下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葬送前程呢。

余氏一走,宋玉章瞬间瘫软在地。

就在刚才,她在余氏心里,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是萧淮,救了她。

“二爷,”她哭着扑进萧淮怀里,“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萧淮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

他从没像此刻这般确定,他喜欢宋玉章,他爱宋玉章。

他甚至愿意为她赌上一切。

也许,从他第一次看到她,她就已经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他心里。

无数个放肆的夜里,他在她身上索取,是抑制不住的冲动。

除了她,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他们的文哥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玉儿,没事了,母亲只是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我再去好好劝劝,她会回心转意的。”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你院里,不要私下和母亲见面,我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萧淮并不认为余氏当真妥协了。

后宅的手段多的是,想要一个女人悄无声息的死去,正是余氏最擅长的事。

安抚好宋玉章,萧淮取了外袍准备出门。

“二爷,你要去哪里?”

“你先睡,我去母亲那里看看。”

“好。”宋玉章不敢多言。

她受够了惊吓,只想好好睡一觉。

萧淮一头扎进雪中,高大的身影很快被纷扬的白雪掩盖。

此时已近丑时。

顾今惜穿过来以后,逐渐习惯了这里的作息时间,早早便洗漱上床。

她心里想着墨香斋的事,睡不下,便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才看了一会儿,就靠在软枕上睡过去了。

耳边有轻微的动静,顾今惜睁开眼。

一道身影,立在床边。

还没喊出喉咙的惊呼,在看到那张脸时,硬生生吞了下去。

“夫君,你怎么来了?”

萧淮笑着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看了一眼,放回到床边。

“今日雪大,我担心你一个人睡着冷,便想过来陪你。”

顾今惜别过耳边的碎发,顺便将头上的冷汗擦掉。

“屋里加了银丝炭,很暖和,多谢夫君挂念。”

萧淮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了,坐到床边。

“今惜,你嫁给我两年,独守空房两年,我心里着实对你感到亏欠。”

不得不说,萧淮温柔起来,很难让人招架得住。

他在外行走时,常是一副肃杀的形象。

可每次面对顾今惜,他又仿佛回到从前那个温和有礼的贵公子模样。

也难怪,原主被他蒙在鼓里,从未生出过怀疑。

顾今惜往里挪了挪,“我与夫君是夫妻,夫君有心为大哥守孝,有情有义,我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不妥,”萧淮靠在床头,突然开始解腰带,“自古从没有为兄长守孝的规矩,我与大哥兄弟情深,我难以接受他骤然离世,才会做这个决定。”

“却没想过,你身为弱女子,会受多少委屈。”

“今惜,今夜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是你的夫君,应该陪在你身边。”

他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已经只剩一件中衣。

指尖勾着系带,中衣也打开了,露出紧实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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