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刻着“镇国”二字,正是历代皇后的信物!幼宁却盯着剑穗上那颗糖丸:“这个好吃吗?”
“不能吃。”太子抽走糖丸,换了个荷包塞给她,“你的在这。”
荷包里装着块暖玉,正面刻着“萧临渊之妻”,背面是幼宁当年画的简笔婚书。玉下压着张字条:
「糖要慢慢吃,路要慢慢走。
——你偷虎符那日就想写的话」
幼宁把暖玉贴在心口,忽然扑倒太子:“那宁宁现在要吃糖!”
红帐落下时,窗外闪过玉雕小人的影子。它蹲在鸾鸟背上,将一把松子糖撒向万家灯火。
登基大典那日,萧临渊龙袍加身,牵着五岁的虞幼宁走上金銮殿。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却见小皇后突然松开皇帝的手,踮脚去够御案上的玉玺。
“宁宁,不可!”礼部尚书吓得胡子翘起。
幼宁已经抱着玉玺“哐当”一声扣在奏折上,印出个歪歪扭扭的“受命于天”。她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哥哥,宁宁盖完章啦,现在能吃糖葫芦了吗?”
萧临渊面不改色地拎起玉玺,在旁侧补盖了一个端正的印:“准。”
礼部尚书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御花园的凉亭里,幼宁正教三岁的太子萧煜认药材。
“这是雪见草,能治咳血……”她捏着根草药塞进儿子嘴里。
小太子苦着脸嚼了两下,“哇”地吐出来:“母后骗人!明明是黄连!”
幼宁眨眨眼,从荷包里摸出颗糖丸:“试试这个?”
萧煜刚含住糖丸,突然浑身一僵,直挺挺向后倒去——
“陛下!太子殿下被娘娘毒晕了!”宫女尖叫。
萧临渊从奏折堆里抬头,瞥了眼儿子发绿的脸色:“无妨,让他躺会儿。”
半个时辰后,萧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中精光四射:“父皇!儿臣背完《药典》了!”
幼宁啃着桃子点头:“嗯呐,宁宁特制的‘醍醐灌顶糖’,吃一颗记性超好!”
萧临渊笔尖一顿:“用了多少雪髓?”
“就……一丢丢。”幼宁比划着小手指,“反正天山皇陵里还多着呢~”
窗外传来“噗通”一声——正在偷听的药王谷大长老栽进了荷花池。
腊月祭灶那日,金銮殿前摆满了糖葫芦架子。
幼宁裹着狐裘,指挥宫人将山楂、蜜枣、金桔串成串,糖浆熬得满宫飘香。萧煜举着根比他高的糖葫芦,在朝臣中间钻来钻去:“李尚书!母后说您血糖高,只能吃半颗!”
老臣感动得老泪纵横,刚咬下一口,突然僵住——糖衣里裹着的竟是降糖药丸!
“娘娘!边关急报!”镇北军副将冲进来,险些撞翻糖锅。
幼宁接过军报扫了一眼,小手往糖浆里一搅,竟捞出张地图:“告诉爷爷,往北三十里的雪松林里有埋伏,别踩红蘑菇。”
副将愕然:“您怎知……”
“糖浆告诉宁宁的呀。”她指着锅里变幻的糖纹,“看,这里有个箭头。”
萧临渊淡定地批完最后一份奏折,起身给妻子擦手:“今晚吃糖醋鱼?”
“好呀!”幼宁眼睛一亮,“宁宁要去御膳房撒糖!”
上元夜宴,各国使节献宝。
南疆使者捧出个玉盒:“此乃千年蛊王,可解百毒……”
盒盖刚开,蛊王突然振翅飞向幼宁——然后“啪叽”摔进她手心的糖碗,腿一蹬,死了。
“啊。”幼宁戳了戳僵硬的蛊虫,“它好像对蜂蜜过敏?”
北狄王子不甘示弱:“我族进贡雪狼幼崽,可日行千里!”
小狼崽刚落地,就撒腿扑向萧煜手里的肉脯。结果被小太子反手喂了颗糖丸,当场躺倒露出肚皮。
西域使臣擦着汗献上夜明珠,幼宁却盯着他腰间鼓囊囊的袋子:“那个香囊能给宁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