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岁那年与娘亲有了隔阂。
从小我爹就告诉我,我娘是个不合格的娘亲。
她亲外人,怜世道,什么人和事都能入得了她的几分法眼,唯独我和父亲。
她对我们厌恶至极。
6岁那年,我听从父亲的安排,跑到书房正在查案的娘亲面前,将她辛辛苦苦收集为他人翻案的证据泼上朱墨。
所有努力被毁于一旦,我娘气急,盛满怒气的戒尺重重落在我的身上。
我爹带着微不可查的喜意将我从我娘那保了下来。
那时,我只觉得娘亲小题大做,这只是她想打我给自己找的理由。
现在想来,我真是愚不可及。
“君茹,你娘这几日在书房足不出户,你去见见你娘,看她在给哪个野男人写书信。”
再一次听到这话,我没了第一次的羞愤和恨意。
六岁的身子矮小瘦弱,我抬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笑得一脸奸诈虚伪的男人。
多么明显的恶意和挑拨,不过足够骗过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
我并没有流露出太多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情绪。
我朝我爹乖顺的点了点头,心头却打定主意。
这次,我一定要让我娘的余生畅意而为。